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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7

分卷閱讀137

    不是要騙你的虎符,只是想離你近一點、抱著你罷了。

“好?!痹结绺蓾拈_口。

姬清望著重重關上的宮闕大門,漠然一笑:“孤不曾負天下,是這天下人負了孤!”

距離太遠,云紗阻隔視野,越徵看不清那個人的眼里是不是有淚意。

越徵慢慢跪俯在地,恭敬的、莊重的行大禮參拜,水意滴在地上被絨毯吸走,聲音卻只有沉沉的平穩(wěn):“陛下非亡國之君,您的臣民是亡國之臣。陛下生錯了時代,你只有一個人,卻走得太急了。若有來生,陛下記得來取,越氏的盛世江山,還給你?!?/br>
……

笙歌是跟著越從的一隊人進入紫宸宮的,姬清如今雖還在朝歌的紫宸宮,天下人仍以為南國越氏還未打過來,卻不知道實際上,他們的國君、都城早已經在對方的手中了。

南國越氏只是想把傷亡縮減,把勝利最大化。

若沒有胡虜南下,此刻便已經是紫宸宮諭旨招降舊部,朝歌開城獻國了。

或許在那之前,還會有一系列以新帝之名,大肆抄家滅族大周權貴高門的黑暗事件,來為南越的以后鋪平道路。

翻開史書,所有見不得人的罵名黑暗都是亡國之君的,所有一切榮光磊落歸屬開國之君。然而百世之后,一切又將輪回。百世之后,還有何人在意?

笙歌在這盛夏的紫宸宮內奔跑,就像初春的時候,他一邊擦干眼淚一邊毫不猶豫的快步走向姬清所在的宮殿盡頭。

初春的風里有甜甜的沾著塵土的花香,即便有眼淚咸苦,也甜得心跳輕盈美妙。

盛夏的紫宸宮死寂無波,只有跑動的時候沖破窒礙的一往無前,攪動起暴虐恍惚的日光,勉強微弱的風,掠過耳邊被汗水打濕的發(fā),反倒有一種幽冷的寒涼。

腳步是沉的,心跳也是沉甸甸的,又滿又重,歡喜又平靜。

沒有沒有沒有,哪里都沒有。

他們把他藏了起來,任何一個曾經出現(xiàn)過的地方,都像是幻影被戳破,仿佛錯的不是那個人不在,而是笙歌他跑得太急、曬得恍惚了。

越從神情復雜的望著沈笙歌尋找的背影,搖搖羽扇示意越家的家將過來。

“你們徵少爺呢?叫他來見我——算了,你直接帶我過去吧?!?/br>
紫宸宮的大殿正中有一個層層掩映的地宮,這是前朝帝王為自己修建的逃生之路,然而,即便逃出城仍舊還是被亂軍抓住,想要自殺保全顏面都不被允許,被倉皇絞殺。

姬清就在那里。

笙歌離他最近的時候,就隔著一寸地板,就在他開始找尋的地方。

越從的心情并不好,越徵的行為隱隱有些自作主張了,雖不算錯,但他隱隱覺得徽之的事情,跟越徵有關系。

越家尚未立國就鬧出兄弟鬩墻的笑話來,未免貽笑大方?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現(xiàn)在就親身出現(xiàn)在大周的紫宸宮,未免太過不智,但是越從還是來了。他就要來看看,這位弟弟如今是變成什么樣子了,也好早做打算。

沿途的啞奴、仆婢伏跪在地,沒有一個人敢?guī)镒?,或者來制止他?/br>
越從心下曬然,難不成古板克己的小征來了一趟奢靡無度的朝歌,竟也學會白日宣yin了?

卻不知是大周新帝的哪一位愛寵?莫非比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博源、比深得暴君愛幸的笙歌公子更驚艷絕倫、世所無雙?

越徵的嘴角揚起一絲冷意的弧度:“迷得咱們的徵公子,連正事都忘了?”

直到走到底,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只有碩大的東珠奢侈的擺滿了內室。自然光線從特殊設計的透風空洞不斷折射下來,交織在一起,顯得如夢似幻。

然而,太過空曠安靜的死寂,卻讓這里更像一個堆滿珍寶的墓葬。

“小征?怎么還要我親自來喊你嗎?”越從止了步,揚聲問道。

下意識輕搖羽扇,撲面來的涼意卻叫皮膚上微微起了一點不適。

正中的床榻微微一動,似乎有人被聲音喚醒了,慵懶的坐起來,帶著四周的云紗帷幕一陣波動。

越從偏頭冷淡的看著。

里面只有一個人,顯然越徵并不在里面。

他無趣的收了扇子,負手便要離開。

幔帳里伸出一只手,拉開了青色的帷幕。

余光驚魂一瞥,那只手骨節(jié)修長單薄,干凈平穩(wěn)。不知道是室內的光暈太過適合燈下看美人,肌膚瑩潤乳白,比他記憶里見過的任何一雙手都好看。

“誰來了?”出乎意料,幔帳內的聲音聽上去卻無一絲靡麗妖嬈,清冽冷淡的男子的聲音,似乎習慣了高高在上,尾音有一種奇異的輕飄。

越從止了腳步,微微回轉,三分笑意調侃:“是越郎,卻不知道是不是佳人等著的那位了。大周的國君治國一塌糊涂,后宮的美色卻是云集,不知美人如何稱呼?”

姬清隔著云紗冷漠的看了眼不知道哪里跑來的人,連他的臉都沒看見就敢胡說八道。

“你再不走,等下人來了就要死了。外面怎么了?剛剛夢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越從笑了笑:“得罪。我在找人,外面也在找人。你可知你們的國君被關到哪里去了,有個人一直在找他,看著挺可憐的?!?/br>
幔帳內的人不出聲了,卻似乎在極力的站起來,掙扎著往外。

越從落個沒趣也不計較,抬腳向外走去,心情比來時好上一些,或許是越徵不在這里,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沉迷美色,壞了性情。

心底到底存了一絲好奇,走得緩慢想要離開前看上一眼里面那人的顏色。

正在這時,來時的地宮長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越從微一分辨便知道是誰,不由眼底一絲嘆惋,止步解釋道:“里面可沒有你要找的人,不如我?guī)湍闳枂栐结纭!?/br>
來人的腳步沒有一絲遲疑,跑得腳步沉重卻沒有一絲停滯,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或者聽到了也不信。又可憐又可敬。

越從好奇的止步回頭,冷眼看著。

“別過來!”幔帳里的人忽然聲音微微提高了,比之剛才冷了幾分卻多了些感情。

那無論如何也不肯停下腳步的青年這一次卻聽話了,一動不動,只有壓抑的氣喘的聲音,卻似乎透著暢快歡喜的快活。

“我回來了?!?/br>
笙歌輕輕的說,聲音暖暖的干凈,像陽光曬過的溫度正好的泉水,潤澤。

他隨意的擦擦額頭的汗,撕扯下一圈袖子,做了一個越從難以理解的動作。

笙歌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試探的走了兩步,便伸著手一步一步堅定的朝那個人的方向走去。

青年的聲音含著直白的愛意,溫柔道:“我聽你的話的,別生氣。你說不叫我看見你,我就不見。我蒙上眼睛了,你不想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