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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中元節,天空升起蘑菇云,地上黃灰四起,一片渾噩……一切男主角女主角男配角女配角極品無賴全消失了,場景似是回到了洪荒世界,只余幾只紅著屁|股的猴子在小聲哭泣……待煙消云散后,天空飄來兩個字——完!結!誒喲我的媽耶,嚇死老胡了!所以,你們就當看不見各種極品吧,(反正以后我都會標注出來),就來閉著眼睛的哄哄我吧!第102章意外室內靜寂半晌,老人家終于開了口:“罷了。淳哥兒出事,病了一場,多虧春娘子妙手仁心,白日間你這當爹的不在,現家來了可得好生謝謝她。”似乎元芳受傷的事就被她兩個字帶過了。“老夫人,太醫來了?!备]三進門稟報。“請太醫來吧,我們……我先回房,你們先瞧病。”說著虛浮著腳步出門,見到江春,又道:“春娘子若不嫌竇家事多,老身豁出臉面去請你在府內歇幾日,也幫淳哥兒好生瞧瞧?”那床上裝虛弱的竇元芳提起了心,自己剛才那般孟浪,她會不會……看她剛才哭恁傷心,定是被自己嚇到了吧?自己得找機會與她賠罪,若能在府內留兩日,定是再好不過。江春剛想說自己學里要上課,想到淳哥兒那小可憐,全是自己姑息養jian禍害的,心內又悔又氣,只得默默嘆了口氣應下。她倒是應下了,不知那床上裝虛弱的元芳卻是松了口氣。其實他并非那等孟浪之人,只是,他也不知為何,自從做了那兩粒青杏的胡夢后,腦海中總想些有的沒的,不合時宜,不合他這“長輩”身份,對不住祖母將他作君子教養了二十幾年。唉,不過,現在,更對不起祖母的事都做了……只盼著這困局快些破開。江春既然應下,自也只能在竇家住下。老夫人強撐著精神,由阿陽給她安排在淳哥兒隔壁的廂房,淳哥兒本就養在老夫人跟前,她也就算是住在老夫人院子里了,暫時的。老夫人從不拘束子孫,除了逢年過節或有要事安排,竇家的晚食都是各房用各房的。但今日因著元芳出門一月,好容易歸家來,按理說該全家聚一處替他接風洗塵的……但老夫人見著他那“病體”,哪還有心思。直到過了晚食時辰,小秦夫人方忍不住端了盤果子來老夫人院子,假意請老人家嘗嘗她莊子上新出的果子,其實三句話不離“二郎”,問他何時歸家的,差事辦得如何了,人可安好。竇老夫人只用“二郎替官家辦差,我等婦道人家哪懂”將她打發走了。人是打發走了,但第二日,江春怕耽誤課程,回學里告假,預備拿了書到竇家看時,卻被學里流傳的消息震驚了——“安國公府二郎君武功全廢”“竇十三不能人道了”“竇元芳兒子被嫡親祖母謀害”“安國公忙著要休妻”……首先,他“武功全廢”的消息能流傳出來,江春還是頗為滿意的,要的就是這種麻痹對手的效果。但是,哪個說他“不能人道”了?他只是“心肺大傷”,怎就會損及男人威風了?這道聽途說以訛傳訛果然厲害!其次,淳哥兒事件的幕后主使怎又變成大秦氏了?明明昨日聽兩老對話不都是小秦氏嗎?這消息到底是誰放出的?最后,竇憲忙著“休妻”?江春不贊成,估計這糊涂蛋一輩子都在忙這事呢!結合前一條謠言,他休了大秦氏誰會獲利,自然誰就是主謀了。江春自以為,她對小秦氏的招數又多了些了解。不過,她覺著怪異的是,那竇元芳昨日被抬回府,又“心肺大傷”“不能人道”的消息傳了半日,連外頭不相干的人都曉得了,沒道理她這一個府里住著的親娘卻不曉得,居然都沒去看過元芳一眼……與不曾露面的竇憲合在一起,這對親生父母實在令人費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趁著散學時候拿了書,找趙學錄告了兩日的假,與胡沁雪招呼過一聲,就悄悄走了。待回到竇府,瞧過淳哥兒,見他口里雖沒血了,嘴里卻還在喊疼,吃甚都吃不下……這種口腔粘膜破損,也沒甚特效藥,只能多補充維生素了。她洗過手,給他削了半小個桃子,小人兒嘴巴怕疼不敢張大,她切成小塊,用簽子慢慢喂給他。那奶嬤嬤卻陰陽怪氣道:“江小娘子倒是好本事,才兩日功夫就將哥兒哄得服服帖帖……哦,瞧我這張嘴,你們江家的女子哪個不厲害,個個女中豪杰哩,連堂堂國公府嫡長孫都敢暗害……”見江春不接她話,自以為是占了上風,她又扭著腰拿了個梨子起來,哄著淳哥兒道:“好哥兒,你不是最喜吃這梨子嘛,那桃兒別吃了,咱們吃梨子。”淳哥兒個性子軟|綿的小兒,被她一哄,果然咽了口口水,有些想吃了。江春眼光微動,她手里拿的梨子,形圓如珠子,顏色青綠如翡翠之光,上頭無任何斑點瑕疵,雖梨皮還厚,切開來里頭的果rou卻是白嫩清脆……這是明顯的西南特產寶珠梨,在東京城不常見。這年代交通不便,這梨子要吃得提前至少二十日就摘下運過來,而二十日前,才農歷六月,寶珠梨還未成熟。即使現在看著,那梨皮也未成熟。淳哥兒本就面白體虛,平日湯藥不斷,這般生梨吃下去,又要拉一場肚子。但她昨晚注意到,淳哥兒大便不太成型,只似鴨子屎似的稀溏一片,但乳|母幾個卻絲毫不為所動,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江春卻一眼就瞧出不對來了。人的正常大便該是如香蕉的形狀與顏色,他這是脾腎陽虛的表現,再吃生冷下去,傷陽更甚,身子只會越發不好……哪有這般帶孩子的?她望著那嬤嬤極其自然的手也未洗,將梨子喂到淳哥兒嘴邊,忙出聲道:“淳哥兒可想外祖母了?你外祖母遠道而來,咱們還未與她說過話哩?!?/br>果然,小人兒將頭扭開了,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她。“咱們去給外祖母請個安,問問她你外祖父身子可好罷?”小人兒其實早不記得外祖父長甚模樣了,只是覺著有事做就有意思,忙點了頭跟著她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喊:“嬤嬤,你要與淳哥兒一道瞧外祖母麼?”那婦人恨得牙癢,哪有心思去,只在心內琢磨起來:這黃毛丫頭恁可惡,淳哥兒歷來只聽她一人的話,自她來了后,不止將淳哥兒“帶壞了”,在老夫人面前也頗有面子……她得盡早將她弄走才行。她想弄走江春,江春卻也早就想弄走她了,這事,只單看誰先下手為強咯。淳哥兒與她熟了后,小話癆屬性漸漸表露出來,一路上,見著小樹要問她是甚,江春不用假裝,她還真就是不知那是甚樹,只歪著腦袋為難:“呀,我卻是不知哩!這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