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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被江芝害慘了,你怎么才回來。不過轉念一想,這都是自己心慈手軟埋下的隱患,與他何干?她只是怪他,怎么與高洪一般不聲不響消失于人海!想著就隱忍著埋怨起來。枉元芳是習武之人,也聽不清她到底說了甚,只隱隱聽見“討厭”“王八蛋”幾個字……這是罵人的吧?他正想說這小兒規矩學哪兒去了,卻感覺到她腦袋往自己懷里拱了拱,瞬間將他一顆鰥夫心給拱酥了。他懊惱:果然是鰥久了。待心情平復得差不多了,江春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他懷里,有些不自在的抬起頭來,眼淚流得差不多了,那鼻涕就不爭氣的流出來了,她下意識的輕輕吸了下。“呲”一聲,元芳又黑了臉:“淳哥兒都比你出息。”江春也不知哪來的厚臉皮,居然還故意對著他齜齜牙,惹得他哭笑不得,伸手進懷里掏出塊帕子,又大著膽子替她輕輕擦了擦。嗯,雖然他已經在下意識的輕手輕腳了,但江春還是不舒服的皺了眉,自己只是心緒難平,又不是斷手斷腳,不樂意道:“多謝竇叔父,我自己來吧。”直到擦干凈鼻涕,她才抬起紅腫的雙眼看他,見他還笑得出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令她忘了他身份,陰陽怪氣道:“竇叔父好生威風,害得我們都被你嚇死了!你這演技怕是要成精哩!”元芳倒好,不僅未生氣,還笑得愈發眉目舒展了。江春也懶得再說他,只是蹙著眉擔心道:“竇叔父覺著身子怎樣了?”元芳見不得她蹙眉樣,云淡風輕道:“無事。”江春卻不信,心道,剛才恁般明顯的血腥味,你騙誰呢?自是疑問出口:“那叔父是傷到何處了?我幫你瞧瞧,剛才聞見好一股血腥味哩。”元芳只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道:“無事,未曾受傷……你放心。”江春不信,見他還這般云淡風輕不當回事,急了:“我就悄悄看一眼,我……我誰都不說,可好?”元芳只覺著心口軟得不像話。“真無事,那都是……減灶之計。”兩人顧忌著外頭眾人,說話聲本就放得極低,元芳最后這四個字更是,幾不可聞。但她還是聽到了,減灶之計她曉得,故意削弱實力麻痹對手……長長的舒了口氣,責怪了句“竇叔父真是要成精了”,說完又想起來:“那待會兒這戲要如何唱下去?大理的段老夫人也在外頭哩。”“我曉得,你莫憂心,對外只說……”江春未聽清,偏過腦袋,將耳朵湊近他:“甚?”“只說我傷了心肺,整日咳血,日后都得好生調理著,再不可舞刀弄棒……”嘴里說著話,眼睛卻不由自主望著她那近乎透明的薄薄的耳朵,心內也不知在想甚。江春了解的點點頭,對外稱傷勢過重,意在麻痹敵人,只不知他的“敵人”或者“對手”又是誰。她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但看他這態度就是不愿說了,她又不想自找沒趣,只敷衍的點點頭,表示知曉了,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會盡力表演。待對好口徑,元芳自己躺下,江春將他被子拉了蓋好,自己仔細擦過臉和眼睛,將身上收拾好,方作出副憂心樣子,去開了門。兩位老人見她面上雖有擔憂,但無自責、頹喪、傷心的表情,先自松了口氣。“兩位老夫人莫憂心,竇叔父已無性命之憂,只……”既然是“無性命之憂”,那剩下的都不算大問題,竇老夫人六十開外的老人了,連番經了這幾次打擊,仍然一馬當先的進屋去。待江春側身讓過眾人,才慢悠悠的最后一個過去,見元芳已“虛弱”的睜開眼,望著老夫人斷斷續續的說話。眾人見他神智清楚,說話雖困難,但也條理清楚的,自松了口氣。“你父子兩個是要氣死我不成?上午你兒子才遭了那罪,日落就換了你來戳我心窩子!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將我的話放心上,出門在外小心些就是學不會?”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說起來,元芳虛弱的聽著,直到她說完,才嗓音低沉的說了句“孫兒不孝”。似乎是才看到段老夫人似的,他又道“元芳拜見岳母大人”,欲掙扎著起身行禮,不料起了兩次都未成功,還捂著心口咳起來。咳得也不劇烈,卻是濺了幾滴血在被子上,眾人忙問這是怎了,江春才站出來道:“竇叔父此次……雖僥幸撿回了一命,但……”老夫人也急起來:“到底是怎了?春娘子但說無妨。”江春望了眼,見除了兩位老夫人,還有兩府婆子三個,也不知這少的人,能否達到竇元芳要的“效果”。但不管了,只要是想知道的,總能打探到的,她深吸一口氣,醞釀出一副遺憾表情道:“竇叔父雖僥幸,但他脈象雙寸皆亂而弱,乃心肺大傷之象,怕是要落下咳血的病根了……日后萬事不可勉力,尤其舞刀弄槍,卻是耐不住的。”段老夫人率先嘆了口氣,元芳算是竇家三代人里唯一的希望了,若不能再用武,那他習了二十年的武藝白費了不說……她外孫甚情形她曉得,這竇家是沒希望了。竇老夫人愣了愣,嘴唇囔囔動了動,似是不相信般,又追著問了一遍“春娘子的意思是……”想她鄧菊娘經歷了忍氣、和離、喪夫的一生,委屈了大半生人,養出個糊涂蛋的不孝子,好容易培養出個稱心如意的孫子……竇家一門新貴,前十年只有個虛爵,這幾年靠著元芳武藝與將才,好容易才熬出了頭……現在,上天卻要收回竇家唯一的希望了,實際卻是鄧菊娘唯一的希望。江春見她神情,覺著編謊話來打碎老人培養半輩子的心血,委實不忍,她想找機會與她說明,就是先打個預防針也是好的,現在如此突然,她實在張不了這口……“是,孫兒不孝,還望祖母保重身子。”……室內一時靜下來,人人望著竇老夫人無悲無喜的臉色,靜靜等著她發聲,她卻閉上了眼。江春在她側面,清晰的見著她咬緊了牙關,將兩側的腰肌突出得分外明顯,似在極力忍著什么,又似在極力說服自己。作者有話要說:老胡不要臉了,我知道很多覺得極品沒收拾好的都是一開始幾千字幾萬字時候就陪著老胡的老天使了,我不想失去你們,你們還喜歡老胡的話,就狠狠心,閉上眼,咬咬牙,使勁夸夸我吧,我是鼓勵型選手,你們多夸夸我,即使是掩耳盜鈴,我也能奮發圖強一下。不然做夢都是被拍磚,昨晚做了個超級恐怖的,夢見大家不滿意主角感情戲,不喜歡極品,老胡哇哇大哭之后,哭聲觸發了什么了不得的能量反應堆,一塊隕石“嘭”的砸中大宋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