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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也該死心了吧。 郭北川想了想,又囑咐道:“我們?nèi)蘸蟊銜⒊谭稻!?/br> 宓琬懂了。她最多還有三日的時間收拾。點了點頭,便看著桌上的銀票沉默了下來。 其實她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的,孑孑然來,孑孑然走,被李潼潼縫在她中衣衣襟里的五百兩銀票就是她的全部家當(dāng)。整個平遠(yuǎn)將軍府里,還讓她留戀的,便是李潼潼了,縱是要離開,也要和她告?zhèn)€別。 山竹躥到她膝上,她抱著它,輕輕地給它順毛。 大宛馬,她不會帶走。山竹,她也不會帶走。便是連珠雙鞭,她也不會帶走。 她素來是個干脆的,既是要斷,便會斷得干干凈凈。 等到太陽西斜的時候,李潼潼才進(jìn)屋來,看來宓琬醒來,高興地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圈,“你知道嗎?剛看到你們出來時的樣子,我都快嚇哭了。爹爹比我冷靜,很快就判斷出你們性命無憂,只是將軍他們的情況比你要嚴(yán)重許多。” 宓琬心頭一動,“文淵難道到現(xiàn)在還不曾醒?” 李潼潼搖頭,“將軍身子比你的壯實,在你之前便醒了,還與侯爺說了幾句話。”她報喜不報憂,沒有說郭英醒了那一會與郭北川說了一會話便吐出一口血又昏迷了過去,一直到現(xiàn)在未醒。 宓琬心中剛生出的一點熱意被李潼潼不經(jīng)意的一盆冷水澆了下去,強(qiáng)扯出一抹笑來,“潼潼,我想和你要個東西,不知你舍不舍得。” 李潼潼嘻笑出聲,“阿琬什么時候和我這么客氣了?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你要什么,盡管說!” “我想要……想要那三種藥丸的藥方。”她心里堵著一股氣,覺得郭英會這般對他,必然是因為他大哥之事。她非得要把郭懷給找回來,才能讓這口氣呼吸順暢了! 李潼潼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我還以為你要什么大寶貝呢!就這幾張藥方,我給你便是。”單純的姑娘到這個時候,還未宓琬在無聲地和她告別。 待李潼潼離開后,宓琬給她留下一封信,信里夾著那張一千兩的銀票,用郭英送給她的連珠雙鞭壓著,將山竹關(guān)在屋里,只身邁出了霜明院,在清風(fēng)院門口微微一頓,加快步子朝府外行去。 郭北川聽到管家郭十來說宓琬已經(jīng)離開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可曾哭鬧?” 郭十搖頭,“她神色平靜,就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侯爺,若是二少醒來,知道了這件事……” 他的語氣里帶上了一點惋惜,先前覺得不好,給侯夫人和甘茂送信過去,是以為宓琬是男子。 現(xiàn)在知道她是女子了,倒心疼起他們兩個來了。 京城那邊的回信一直未至,甘茂卻是與他說了那女子的來歷。他與甘茂的看法不同,郭英的性子,也就這個姑娘能束得住,可見郭英對她的在乎了。背著人趕走了他心尖上的人,郭英醒來如何接受得了? 郭北川抬手止住了他想要說下去的話,感慨一聲,“這姑娘的性子沉穩(wěn),有大將之風(fēng),就是太不知檢點。若是男兒身,我必納于麾下,委以重任,偏生她是個女子。一個與旁人有過孩兒之人,至今還是旁人的妾室之人,不該妄想她不該得的。” ……*…… 夏日平城的雨,說來就來,半點準(zhǔn)備的時間也不給人。 宓琬還在檻內(nèi)的時候,天空還是明朗的,跨到檻外的時候,天空中驀地響起一道悶雷,比泡開的黃豆更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落下,撞起陣陣煙塵之氣。 有了這雨,宓琬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眼里陣陣發(fā)熱,面上滾動的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珠。 她茫然地看向四周,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要何去何從。 僵直地邁開步子,似乎有點聽天由命的意味。 懊惱地抹了一把臉,后知后覺地想著自己離開時應(yīng)該帶把傘。別的東西不可以拿,傘還是可以的。傘,散嘛…… 雨幕中走來一個高大的人,如覆上了一層光芒的孤狼,也未打傘。 宓琬定晴看了好一會兒,認(rèn)出來是巴里。 到底是在狼群里長大的人,從來就沒有在雨里行走要打傘的習(xí)慣,她對著孤狼笑道:“有你這樣的嗎?出來接女孩子,也不知道帶把傘!” 巴里滿眼的心疼,“阿琬,忘了他,跟我回北狄吧。我會為你挑選北狄最好的勇士,在北狄,有我護(hù)著,沒有人敢這般欺負(fù)你。” 在天德,他卻愛莫能助。 宓琬覺得頭有點暈,上前走了半步,身子一歪,倒在他懷里,纖長的食指指了指他,“最好的勇士?你嗎?” 巴里否認(rèn),“我不行。” 宓琬的頭靠在他肩頭,神志模糊了,卻還是笑著道:“可是,巴里,你會成為北狄最強(qiáng)最好的勇士啊!”若是能放下對洛拉的感情,巴里未來的人生簡直不要太好了! 她伏在巴里肩頭,“可是巴里,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憑什么,憑什么最后一面都不能見?” 巨大的雨聲沒能遮住破天的貓叫聲。 宓琬強(qiáng)打著精神看過去,卻見山竹朝她跑了過來,一只前爪不曾著地,顯然是從緊閉的屋里出來的時候受了傷。 貓兒走到她腳邊,哀求地對著她發(fā)出陣陣叫聲。 宓琬心疼極了,牙一咬,心一橫,“好。我跟你走。帶著我兒砸,一起去北狄。”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是個甜文作者,玻璃渣只是調(diào)味品。【傲嬌。JPG】 第53章 (捉蟲) 巴里到底沒能馬上帶走宓琬。 本就剛醒的宓琬身體正虛,一場雨淋下來,便發(fā)起了高熱。 有了洛拉那次的經(jīng)驗,巴里沒有急著出城,而是把她帶到了晉江茶樓。 帶著宓琬來這里,本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平城里這個地方是最不排斥外族人的,想來這里向他們尋求些幫助,卻沒想到,宓琬原本就與這茶樓里的人相熟,那個叫香雪的,還管宓琬叫主子。 巴里:“……” 折騰了一天一~夜,宓琬額上的熱度總算退下去了。 香雪和何時擠眉弄眼,終是由香雪走上前來對巴里道:“這位勇士,主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大礙,由我和何時家的娘子輪著照顧就好了。我們給勇士安排了休息的客房。” 巴里搖頭,“我等她醒來。”他想問問她在暈倒前答應(yīng)的跟他回北狄的話算不算數(shù)?這里的人和店要怎么安排? 香雪苦了臉,“勇士,我們主子是女子,你在這里,我們不方便為她擦洗更衣。” 巴里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不是真的覺得他辛苦勸他去休息,而是嫌他待在這里不合宜。 黑著臉站起身來,朝外走去,散發(fā)著孤冷的氣息,一言不發(fā)。 等他走后,香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總覺得自己是從狼嘴里撿回一條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