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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你是當真了?你真的就不愿意踏進他的家門一步嗎?” 蝶王道:“其實,我已經想通了不少,也沒那么生他的氣了,只不過,我依然不知道與他見面應該說些什么,即使他站在我面前,我也無話可說,既然如此,還不如先避開不見。” “那你就還是在鬧別扭,并沒有真正釋懷。今日長琴不在府里,你就算進來也不可能遇見他的。” “不在府里,那他去了何處?” “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去辦,反正我能保證你不會跟他碰面。咱們就別站在這門外說話了,進去坐著說罷,去我住的院子里,很清靜。” “那好。” 兩人一同去了神墨居住的院落。 落英繽紛的庭院內有一座六角涼亭,是個喝茶聊天的好地方。 神墨從屋里拿了一套紫砂茶具出來擺上,親自沏了一壺花茶,倒滿了兩杯。 “好香。”蝶王拿了一杯,聞了聞,“這是用什么泡的?” “五種花朵合并而成的茶包,顧相送來的。”神墨道,“她知道我喜歡喝茶,特意給我送來了一箱子,夠我喝到明年的。” “這么說來,你這里應該還有不少量了?”蝶王笑道,“能不能拿個盒子裝一些給我?我正好帶著路上喝。” “路上喝?”神墨捕捉到了關鍵的詞匯,眉眼間浮現一絲疑惑,“你要去哪?” “我今日過來,就是來跟你辭行的。”蝶王道,“我剛從顧府里出來,已經跟顧玨清告別完了,再來跟你說一聲,這皇城里我呆得已經夠久了,想去別的地方看看,游山玩水,你有什么好地方推薦給我?” “游山玩水……”神墨挑了一下眉頭,“你出去玩難道就沒有一點計劃?” “哪里需要什么計劃?只是想出遠門散散心。”蝶王道,“原本我是不打算找人結伴同行的,但如果……你有意愿跟我一起游山玩水的話,我接受。” “我可沒那么清閑。”神墨笑了笑,“你別看我平時沒事可干,我忙起來的時候,比任何人都忙,那兩位相爺都沒我忙。” “不會吧?”蝶王顯然不信,“你有什么好忙的?你雖然有一身高明的醫術,我也沒見你出去給人治病,整天呆在衛府里研究那一堆瓶瓶罐罐,這叫忙碌?這是興趣所致,稱不上忙。” “原來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種閑得沒事干的人。”神墨白了他一眼,“有些事情你看不見,僅僅憑靠著感覺來判斷是不正確的,我所研究的東西,是長琴他們必須要用到的,而且是非常關鍵,不容疏忽怠慢的東西,就像是皇帝對臣子交代政務一樣,不得不辦理,我忙起來,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這么認真?”蝶王的目光中頓時浮現出好奇,“那你到底研究的什么東西?能不能給我看?” 神墨并不想這么早就讓他見識到毒液,便忽悠道:“現在還不是時機,等時機到了一定會給你看的。” 蝶王聽著這話,便誤以為他還沒完全制造出來。 “你那藥房里有沒有什么好寶貝?讓我游山玩水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的。” “無非就是迷藥、毒藥、解毒藥一類的。” “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最好不要。”神墨道。 那藥房里,還鎖著用來做試驗的人。 一些窮兇極惡之徒,拿來檢測毒液的威力。之前在老鼠身上試過了,拿來人身上再試一遍,才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試驗的現場有些慘不忍睹,蝶王若是看見了,八成就會對毒液產生好奇心。 要是他想索要一些毒液去玩…… 那就真的讓人有些頭疼了。 “不去就不去。”蝶王冷哼了一聲,“你不就是怕那些瓶瓶罐罐不小心讓我給碰壞了么?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的粗枝大葉。” 神墨雖然好脾氣,但是對于他那間藥房的監管是十分嚴格的,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踏進制藥房里,誰若是壞了規矩,他鐵定翻臉。 蝶王雖然好奇,但是好奇的程度還沒大到去壞了神墨的規矩,對于那個藥房里的瓶瓶罐罐,他也知道不能亂碰。 “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心浮氣躁罷了,遇事總是不冷靜,你方才說你要去游山玩水?” “是,怎么了?” “你的行程只怕得拖一拖了。”神墨道,“有些事情我還沒告訴你,我和長琴他們,大概要離開祁國了,希望你能夠同行,給我們當幫手。” “你們也要出遠門嗎?干什么去?” “不是出遠門,而是離開。”神墨淡淡一笑,“離開之后,或許就不會回來了呢。” “不回來?”蝶王驚訝,“那他不做他的相爺了嗎?那顧玨清呢?” “她當然是要跟我們一起走。” “你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么……祁國一下子少了左右丞相,那皇帝哪里能坐得住?好端端的你們為何要離開?他們不是挺喜歡做大官的?威風八面,橫行無忌。” “這天底下總有比做官發財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復仇。”神墨注視著蝶王,輕嘆了一聲,“有件事情……說了希望你不要責怪我。你曾經問過我們,知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 此話一出,蝶王的神色立刻變得有些振奮。 “你們知道?那當初為何不告訴我!” 他的身世,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一個疑惑,母親到死都不愿意告訴他,生父是誰。 他想要調查自己的身世,卻根本不知道該從哪里調查,母親沒有透露出關于生父的任何信息。 衛長琴的母親,與她的母親是親生姐妹,可惜她也不在世了,姐妹二人分離多年,對于各自的家庭狀況,了解的大概也都不多…… 于是,即使找到了衛長琴這個親戚,線索也還是斷的。 他以為,或許他到老都不會找到自己的混蛋父親。 可神墨今天再一次提起…… 他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你先不要太激動,我只知道你的生父在天域國而已。”神墨道,“具體是哪位,還不知曉,你想找他算賬,也沒那么容易找到的。” “你怎么知道他在天域國?是最近突然打聽到的,還是你早就知道了?” “這就是我要跟你道歉的原因了,長琴的母親在世時曾提起過你的母親,你的父親是天域國人,身份也很尊貴。之前不告訴你,是怕你腦子一熱,獨自跑到天域國去尋仇,你這沖動的性子很容易讓你吃虧,所以……” “所以你就想讓我當個游手好閑的人,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蝶王蹙起了眉頭,“你這種想法跟我母親有什么兩樣!她到入土,都不愿意把我的身世告知我!她明明知道我心中有多么怨恨,她卻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