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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月事布,壓根就比不上前世的衛(wèi)生棉片。 記得上一次來葵水,似乎也弄了些在床單上,還好她的屋子沒有人隨意進(jìn)來,她就拿被褥蓋住了,吩咐下人們端來熱水說要洗漱,把下人們?nèi)采⒘顺鋈ィ妹碚粗鵁崴汛矄紊吓K的部分擦個幾遍,也就干凈了。 世人眼里顧相是個男子,怎么能被人知道她來月事。 這種事情她都得自己悄悄處理。女扮男裝就是如此無奈,來個月事都得小心著點,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這兩日很懶得走動,便以身體不適為由去跟皇帝告假,可以不去早朝了,她告假向來容易,反正近期朝廷里也沒什么大事。 顧玨清緩緩翻了個身。 其實側(cè)漏也沒什么大不了,大多數(shù)的姑娘都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換成平時,她悄悄處理掉就好了,但是此刻,衛(wèi)長琴就睡在她的身旁。 好尷尬。 天才蒙蒙亮,這個時辰下人們也還沒起床,長琴應(yīng)該過會兒才會醒來。 顧玨清不想讓他知道。 得先去一趟茅房,處理一下。 她能察覺到衛(wèi)長琴的一只手還搭在她的腰上,她便抓起了他的手,輕輕地從自己腰上挪開。 而這么細(xì)微的動作,還是把衛(wèi)長琴給弄醒了。 “小清,這么早就醒了?”衛(wèi)長琴出了聲,語氣里攜帶著一絲初醒的慵懶,慢條斯理又格外好聽。 說話時,才被挪開的那只手又回到了顧玨清的腰間,整個人朝著顧玨清貼近了一些,嗅著她攜帶著清香的發(fā)絲。 “長琴,先松開手。”顧玨清道,“我要去一趟茅房,你也差不多得起來了,這個時辰正好可以避開下人的視線。” 衛(wèi)長琴“嗯”了一聲,收回手,坐起了身。 顧玨清心想著,等他離開了,自己就可以處理床單了。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衛(wèi)長琴掀開被子下榻的時候,隨手一掀,就把被子給掀了大半,剛好就露出了床單上的一塊血跡。 此時此刻,真覺得有幾分難以言說的尷尬啊…… 衛(wèi)長琴自然是看到了那抹痕跡,怔了怔,很快就猜測到了原因。 瞥了一眼顧玨清的臉色。 唔,小清的神色看上去不太好看。 為了化解尷尬,衛(wèi)長琴打趣般地說了一句,“我差點以為咱們昨天夜里水到渠成,這是你的落紅。” “落紅你個頭。”顧玨清白了他一眼,“落紅也不至于這么大一塊。” “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衛(wèi)長琴的語氣一派輕松,“以后咱們多的是同床共枕的機(jī)會,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會發(fā)生許多次,你要學(xué)會習(xí)慣,放心吧,我不會因此而嘲笑你的。話說回來,不能讓府里的下人看到這痕跡,你不是要去茅房嗎?快點兒去,床單我?guī)湍闾幚怼!?/br> 顧玨清聞言,額頭上的筋跳了跳,“你要幫我處理這個?” 有些意外,卻又覺得心里挺暖。 “有何不可?”衛(wèi)長琴道,“又不是什么難題。” “算了吧,我自己來,你快些離開就行了。”顧玨清說道,“別讓人知道你在我屋里。” “真不要我?guī)湍悖俊?/br> “不要不要。” 衛(wèi)長琴只好披上了外衣,戴上了面具,臨走之前又朝顧玨清說了一句,“你們女子……挺不容易的。” “確實,這種事情特別麻煩,時不時就影響我們的心情。” “不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衛(wèi)長琴道,“每個月都流血好幾天,長年累月下來,還是活得好好的,身為男子的我是體會不了這種感覺了。對了,要不要多吃點補(bǔ)血益氣的東西?” 女子的確是一種頑強(qiáng)的生物。 “你要給我做紅棗蓮子羹么?” “你若喜歡吃,我就去做。” “你上次做的味道就不錯。” “好,你等一等,我去給你做。” 衛(wèi)長琴說著,走到了房門后,把門開了一條縫,觀察著門外的動靜。 下人們大多還沒有起床,屋外沒有其他人走動,他便迅速溜了出去。 顧玨清披上了外衣,把月事布偷偷藏在袖子里,也離開屋子去了茅房。 處理好了身上的事,就得去處理床單的事。 她命令下人端來了熱水便叫他們退下,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擰濕了毛巾去洗床單。 那一塊區(qū)域并不大,用不著拿去晾,放著自然干,等到了夜里,差不多能干了大半。 處理好了之后,她開了房門去倒水,回到屋子里坐了片刻,衛(wèi)長琴把紅棗蓮子羹端來了。 “處理完了?那就快把這個趁熱吃了。” 顧玨清舀了一勺蓮子羹,吹了吹熱氣,正準(zhǔn)備吃,聽到房門外有輕快的腳步聲,轉(zhuǎn)頭一看,來人是顧桃紫。 “爺,蝶王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請您過目。” 顧玨清接過信,拆開。 唔,字寫得這么難看,的確是蝶王的筆跡。 信上的內(nèi)容,提供了一個挺有分量的消息:楊氏與馬志豐在客香居會面,速來。 顧玨清唇角輕揚(yáng)。 “長琴,麻煩你幫我研墨。”顧玨清悠然道,“我要寫信給太師,請他去客香居看一場好戲。” “咳咳——” 雅致的房屋內(nèi),響起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 “老爺,該喝藥了。” 床頭前,一名打扮貴氣的中年婦人把太師緩緩攙扶了起來坐著,拿了個枕頭給他靠背。 太師望著眼前的正室夫人,淡淡問道:“夢芙呢?” “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她母親昨日派人送了信,約她今日一同去城外的廟宇上香,想帶她去拜送子觀音,她順便也能求一求菩薩,保佑老爺早日康復(fù)。” “她是個有心的人。”太師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她雖然是驕縱了些,但她也很懂得體貼人,你們這幾個比她年長的,平時別總?cè)メ槍λt讓點兒吧。” 太師夫人面無表情道:“是。您喝藥吧。” 下一刻,屋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老爺,顧大人托人送來了一封信。” 第302章 這一家子真亂【二更】 聽到顧玨清的名字,太師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顧玨清?”他冷笑了一聲,“準(zhǔn)沒好事。” 也不知道那人又要搞什么鬼。 仆人已經(jīng)拿著信走到了床前,“老爺請過目。” 太師又咳嗽了兩聲,伸手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立即就變了。 太師大人,誠邀您來一趟客香居,看您的四夫人如何紅杏出墻。 太師的眉頭擰成了一團(tuán),狠狠把信拍在了床榻上,由于惱怒,咳嗽聲更加沉重了。 “咳咳!” “老爺,您別激動,顧大人究竟寫了什么?” 太師夫人看了一眼被拍在床上的書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