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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應該也挺方便。 拿著碟子走到了鳥籠前,她用筷子把食物夾進了食碗里。 “顧小寶,你吃完就趕緊睡,別吵了,別老拿你那翅膀拍打鳥籠,要是擾了我的清夢,我就把你吊起來。” 也不管藍羽雀能不能聽得懂,反正威脅幾句是有必要的。 喂完了鳥,顧玨清回到了衛長琴身旁,“咱們也該洗洗睡了吧?” “嗯。”衛長琴伸手撫了撫她的發絲,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你每次來月事,大概有多長時間?” 顧玨清聞言,心中不禁想道:長琴問這個問題,是想等月事結束之后,準備準備要滾床單了? 很有可能呢,他之前都直白地提出來,想跟她做夫婦。 于是,她回答道:“再過三天,大概就能結束了。” “知道了。”衛長琴只應了這三個字,沒有再多說什么。 顧玨清也沒多問,起身去洗漱了。 這一邊的兩人準備歇息,另一邊的水池里,蝶王爬上了岸。 從冷水里爬出來,再被夜風那么一吹,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時此刻,他真是像極了一只落湯雞。 他不能一直穿著這身濕衣,否則該生病了。 顧府里的護衛早就眼熟他了,他便找看門的護衛先借一套衣裳穿上。 看門的人對此疑惑,他只能說自己今夜喝了酒,一不留神摔進了池塘里,此刻天色已晚,不想去打擾顧相,只能先弄一套衣服來穿。 好在護衛也沒多問,很是慷慨地借了衣服。 護衛的衣服不太合身,短了點,只能先將就著穿。 蝶王離開了顧府,準備回自己的宅子去,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時不時看見月色下有幾道跌跌撞撞的人影,都是些半夜買醉的酒鬼。 忽的,有一道聽著挺耳熟的聲音傳入了耳膜,伴隨著一陣笑聲—— “嘿嘿嘿,那個藥還真是好用啊,又讓我給得手了一個小姑娘,過幾天我家里又要辦喜事了。” 這聲音這語氣,不就是那個給他出餿主意的男子? 那個姓劉的,竟然用同樣的辦法再去算計另一個女子? 起初還以為,這廝是太喜歡自家隔壁的小娘子,求而不得,才會一時沖動犯了糊涂,給那小娘子下了藥,娶到手之后,會當一個好夫君,那小娘子八成也原諒了他,只因為他說了一句:他們夫婦感情好著呢。 感情好著,竟然還會用同樣的卑鄙手段去對付另外一個姑娘,再度連哄帶騙地娶進門? 這廝之前明明說——人這一輩子,卑鄙一回又有何妨? 可是這雜碎卑鄙了何止一回啊? 蝶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險些就和這種骯臟齷齪的人同流合污。 這姓劉的的根本就不是個癡情人,而是一個把女人當成玩物,隨意侮辱的混賬。 他活了這么多年,雖說是殺人無數,卻始終有著自己的底線。 無論何時,都沒法子跨過那道線。 雖然埋怨母親的懦弱,帶著他的身世秘密入土,但他始終都謹記著母親的一些話。 母親曾說,如今的世道男子為尊,女子雖然卑微,卻也有尊嚴,人的尊嚴是不應該被踐踏的。 她的尊嚴,就曾經被人踐踏。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士可殺不可辱。 不是只有男人才怕被侮辱,女人也怕。 被侮辱一回,或許就毀了一輩子。 街道邊上,那個齷齪的男子依舊在笑,向身邊的友人炫耀著自己的‘戰績’。 “那小娘們一開始還挺倔強的,我就把藥下在了茶里,一杯茶下去,她就成了一灘爛泥似的,還不是任由我擺布?倔不起來了。老子看上她,那也是她的福氣,這下子她不上花轎也得上……” 話音還未落下,忽然察覺面前一道陰影籠罩了下來。 那姓劉的男子抬起了頭,望著眼前那抹高挑挺拔的人影。 此刻街道上還有些店鋪未關門,店鋪前的燈籠照耀著街道,他依稀能夠看清眼前男子的面容,好像有點兒面熟。 “誒,你是不是那個……白天請了我們吃飯,還送了兩壇女兒紅的那個?嘿嘿嘿……” 蝶王開口,語氣冰冷,“是啊,還記得我呢。” “記得啊,才請過我吃飯,怎么可能就不記得了?”男子打了個酒嗝,笑道,“我給你的那藥怎么樣?用了吧?看上的那個娘們是不是得手了?嘿嘿,要不要再請我喝幾壇子酒來感謝我?過兩天我家里要辦喜事了,你也可以來。” “要娶小妾了?” “是啊,我用的還是那老辦法!那小娘們一開始哭哭啼啼的,但是她很快就認命了,女人嘛,就是這么好欺負……”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對面那人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陰森,“你可能辦不了喜事了,得準備辦喪事。” “喪事?呸呸呸!”姓劉的男子頓時惱了,“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不吉利?該不會是計劃失敗了,想來找我撒氣吧?給你那么好的藥,你都不能得手,你是有多蠢!” 蝶王冷笑一聲,單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讓對方疼得齜牙咧嘴。 “痛痛痛!放手,有話好……” 話音還未落下,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身軀被人甩了出去,仿佛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出了很遠,望著近在咫尺的那棵粗壯大樹,他的眸底閃爍過恐懼。 還來不及發出驚呼聲,他的身軀就與大樹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撲通’一聲。 一道血花噴出,健碩的身子摔在了地上,雙目圓瞪,唇角溢血。 蝶王這一甩,力度用得不輕,確保砸到樹的那一刻,對方的五臟六腑俱損,氣血翻涌,回天無力。 那姓劉的男子很快咽了氣,他的友人望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醉意都被沖散了幾分,目光中浮現驚懼之色。 那殺人兇手正朝著他走來,不等他開口求饒,伸手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額……咳!饒命……” “作為他的朋友,你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作為目睹命案的證人,我也不能讓你活著。”蝶王口中吐出冰冷的字語,手上的力道收緊! 對方瞪大了眼,無法掙扎,只能漸漸沒了氣息。 確認手上的人斷氣之后,蝶王松開了手,繼續行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今夜心緒不寧,剛才那兩人正好給他發泄發泄。 顧玨清,你知道嗎? 哪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跟你在一起,我也做不出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本以為自己是個惡人,卻沒有想到,在面對你的時候,我也會有高尚的一面。 次日黎明,顧玨清醒來時,身下的不適感令她整個人有些呆滯…… 似乎…… 側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