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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依舊算是精明的,而他的身體也并不差,強健得很,平日里看起來精神矍鑠,沒有半絲病態,再活個十幾二十年的,應該也不成問題。” “他還想活個十幾二十年?”蝶王嗤笑一聲,“他要是能活這么長時間,肯定會想盡辦法去對付顧相,我才不會讓他活這么長時間呢。” 既然已經知道了太師和顧玨清之間的私仇,他就不能再讓太師有機會給顧玨清添堵了。 顧玨清在朝堂上的敵人其實不少,嫉妒她的大有人在,本以為太師也只是嫉妒者中的一個,今日聽了錢司辰的講述,才知道這兩人之間已是仇深似海,跟尋常的政敵不一樣。 “蝶王前輩,你想殺太師對嗎?”錢司辰的話傳入耳膜,“你若想殺他,不能利用平日里殺人的方法去殺,因為毒尾蝶留下的傷口是很難消除的,如果被仵作查出來是你,你就會變成朝廷的頭等犯人,就連顧相也保不了你。” “這個用不著你提醒,我自己心里明白。”蝶王斜睨了他一眼,“這糟老頭子是朝廷的一品大員,我要是拿蝴蝶去殺他,留下痕跡,那我就是傻。” 顧玨清早就告訴過他,他這個在江湖上混出名聲的人,得罪江湖上的人不要緊,但不能得罪了朝廷。 想殺朝廷上舉足輕重的官員,必須要做到不留痕跡,不能被查出是蝶王所為,否則皇帝一道旨意發出,他在祁國會呆不下去的。 不利用蝴蝶,他應該也能有辦法殺人的。 “蝶王前輩,你已經吃過不少虧了,朝廷上的這些文官,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管你要對付誰,都要從長計議,不可魯莽行事啊。你看,顧大人那么精明,都還沒能殺掉太師,可見太師不是個好對付的,我只負責給你提供情報,其他的忙可能就幫不上了,我武功不高,你知道的。” “我也沒指望你能給我幫上什么忙,就你這瘦弱的小身板……”蝶王白了他一眼,“我找兩個聰明人來商量商量對策,你今天提供的這個消息,還算有點用,否則我都不知道太師的存在會是這么大的隱患。” “你和顧大人都幫過我,所以,我也有理由向著你們的,希望你們能夠早點滅了太師,這樣一來,顧大人就能夠高枕無憂了。” “算你還有那么一點良心。”蝶王輕哼了一聲,站起了身。 “蝶王前輩,你這就要走了嗎?我讓朋友燒了一些好菜,菜都還沒上來呢,不如等吃過飯之后再走,反正要對付太師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的,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餓嗎?” 錢司辰這么一說,蝶王還真覺得有點餓了。 于是,他便又坐了下來,“也罷,等我吃飽了再走。” 顧府的廚房內,輕煙繚繞。 “小清,中午又要做什么好吃的?” “今早你不是說燒賣很好吃嗎?我中午再蒸上一籠。” 顧玨清望著眼前的一排蒸籠,第一層是小籠包,第二層是燒賣,第三層是豆沙包與黃糖包之類的甜點。 整個廚房里都是香氣。 “在今天之前,我真的沒有聽說過燒賣這種東西,沒想到會這么好吃。”衛長琴望著眼前的蒸籠,唇角輕勾,“你會做的東西可真是太多了,究竟還有多少美食是我沒吃過的?” “還多了去了,連我自己都算不過來。”顧玨清說到這里,眉眼之間頗有幾分得意,“從今天開始算起,如果讓我每頓不重樣地來給你做菜,連續做上一個月絕對不是問題,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倆就來打個賭。” “在美食這一方面跟你打賭,完全沒有必要,我知道自己是贏不過你的。”衛長琴悠然道,“你手上肯定有食譜的。”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腦子里真記得了那么多食材?前顧相留下的兩本食譜有這么厚。”顧玨清說著,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厚度,“這么厚的書籍,真要背誦起來也是非常累人的,我把自己很喜歡的菜,與你很喜歡的菜全都記下來了,至于其他的菜色……等想起來的時候再去翻翻菜譜,或者直接按照自己腦海里的搭配,做出來也能吃,在很多情況下我是不需要看菜譜的。” “好厲害呢。”衛長琴毫不吝嗇地夸獎。 顧玨清正準備接過話,就聽見廚房外頭響起一道熟悉的喊聲—— “顧玨清,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嗎?” 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頭都不用回,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蝶王這個家伙,每次都能卡著飯點的時候來,而且來得是剛剛好。” 不是在剛下鍋的時候來,也不是在吃完的時候來,總是能掐到快要出鍋的時候來,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本事了,或者應該說是一種運氣。 因為她的飯點并不是十分準時。 下一刻,一道修長的影子就閃到了廚房里。 衛長琴在蝶王進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把面具給帶上了,以防止被認出來。 他和蝶王之間還沒有和好,面對面也是無話可說,不讓蝶王知道自己在場,蝶王就不會有所顧慮了。 “聞起來可真香啊,早知道我就不吃那么飽了……”蝶王望著眼前的蒸籠,嘆了一口氣,“來之前就吃過飯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后悔,不過我應該還能再吃下去一點……對了,我這次來不是來蹭吃的,我要跟你說正事的。就是你跟太師之間的事……” 第295章 刺激他? “你這個人不是從來都不給自己留后患的嗎?為何還能容忍太師繼續在皇城里立足?你把自己和他之間的私仇忘了嗎?” “私仇?”顧玨清的眸底掠過一抹疑惑之色。 她跟太師之間的私仇……蝶王指的是哪一件?看蝶王的神色,仿佛知道什么似的。 “你該不會真的忘記了吧?就兩年前的那件事啊。你把他的小兒子給打成了廢人,你不記得了?” 她不是不記得,而是壓根就不清楚。 除了蝶王之外,沒有人在她面前提過這件事情。 她原先一直以為,太師對她的憎恨也許是來源于嫉妒,畢竟在先帝那個時期,太師的權勢地位都比現在高,而龍祁世登基之后,先帝時期那些位高權重的老臣們被逐漸削弱了勢力,一些年輕的后起之秀擠進了一品大員的行列,甚至能與老臣們平起平坐。 老臣們應該明白長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年紀大了就該少cao心,不該整天想著跟年輕的官員們爭高下。 可蝶王今日卻提起了她跟太師的私仇,還關系到太師的小兒子,這就不得不讓她好奇了。 蝶王剛才說:她把太師的小兒子打成了廢人? 不,不是她,準確地應該說是前顧相才對。 顧玨清望著蝶王,“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誰告訴你的?” “我也是聽旁人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