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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發生的矛盾是大是小,先轉過身來道歉的總是流弋,小心翼翼得太過明顯,葉阡程一直想著,要是自己多驕縱他一些,或許可以矯正這種狀況,但是顯然,流弋一心想要維護感情的完整。流弋蹭上去吻了吻葉阡程的唇,“我只是很想幫一點忙,畢竟我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幫過我。”他和葉阡程雖然是同齡人,但是價值觀相差很多,葉阡程身邊的朋友家世大多和他一樣,大多是驕傲自信的人,也沒有什么大風大浪需要朋友扶持,這種難兄難弟的情誼,看在他們眼里可能是變相的麻煩。“我知道,你是看著身邊的人不幸就難受。”葉阡程含住送上來的唇,聲音在唇齒之間過度成曖昧的聲調。流弋還要反駁,但是葉阡程的手游移到了下身,撫摸著翻身壓住了他,舌尖在脖子和鎖骨上濕潤地滑過,他以開口就是變了味道的淺淺呻吟。兩個人最近都很忙,忙到晚上洗了澡就睡覺,欲望空虛,身體一觸到情|欲的味道就蘇醒著戰栗起來,流弋閉著眼睛抬起腰,隨感覺迎合葉阡程的動作。進入時感覺有點脹痛,流弋張來眼,抬手關了床頭的等,只將身體碰撞的曖昧聲音放大,快|感恣意竄上脊背。葉阡程偶爾親吻著他的耳朵說話,但是都沒怎么聽清,只在暈眩的高|潮過去后聽他在背后說,“我關心我們的未來。”原來葉阡程對他那句無心的話放在了心上。信任接近年關公司里忙到四腳朝天,流弋過了試用期,漲了工資,但還是個新人,每天被指使的團團轉,跟著部門經理出了幾次差,每到一個地方就是聯系酒店,訂機票,安排日程,晚上回酒店經常洗了澡倒頭就睡,連給葉阡程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但是在北京遇到沈將,還是有些意外。流弋幾乎想不起還有這個人的存在,他有個壞習慣,遇到麻煩就竭力逃避,從一個地方逃到另一個地方,然后假裝那些過往都不存在。沈將是合作公司來談判的代表,一副年輕精干的模樣,看到他的時候也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就是這樣的笑容,讓他在gay吧里頭腦發熱地覺得這人和葉阡程很像。現在想來,還是夢一場的虛無,即使過去幾年,還是沒辦法認真審視那幾年在懷著什么樣的信念生活。沒有看得見的希望,也沒放縱得徹底,其實就是種掙扎的姿態。開完會,定了飯店吃飯,流弋沒辦法不跟著經理一起去,沈將故意表現的熱絡,說以前和他見過他。經理樂呵呵地笑,用眼神示意流弋表現殷勤一點。這單生意很大,上面籌劃了挺久,經理過了年很有升職的可能,不想在自己這個環節出什么問題,做事都變得格外小心。流弋笑笑,心里卻直發涼,他本來就不喜歡應酬,何況要應酬的人還是沈將,說什么都感覺膈應人。同來的還有一個挺漂亮的女同事,一直很能活躍氣氛,含而不露地把沈將和對方公司從頭到腳地夸了一遍。流弋也沒什么吃飯的心思,就是一直陪喝酒,還要替上司擋酒,一頓飯吃下來夠回去吐好一會兒了。沈將沒有特別的為難他,就是偶爾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看他一眼,很讓人發毛。回去時流弋喝的有點醉了,經理還特精神抖擻,約了人還有事。因為是私事,流弋也沒有跟去的鞍前馬后的義務,一個人打了車回酒店。換掉那身帶酒味的衣服剛準備洗澡門鈴就響了,以為是客服,開了門看見沈將,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人來干嗎。沒等甩上門,沈將已經先一步進來了。“就這么不歡迎我?”沈將作模作樣地笑,“好歹我們也算熟人吧?這樣是不是鬧的太難看了?”他和沈將豈止是這一點點的難看,流弋一點都不想去回憶這人纏他最厲害那段時間卑劣到什么程度。他現在這種宛如君子的表現,流弋倒真是吃不消。“那你想干嘛?敘舊?我們好像沒什么可續的。”流弋有些無奈,連皺眉的力氣都省了,“不要么有事說事,要么就早點回去,我沒時間和你玩兒。”說完,也不管沈將什么反應,自顧自地進了浴室,鎖上門洗澡。他有些頭疼,和沈將說那么幾句話的功夫都覺得眼暈犯惡心。沈將就算有有什么惡意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做出什么事,流弋只想著等他洗完澡出去沈將已經無趣地走了。可是等他擦著頭發出去,沈將還是好端端坐在那里,手里拎著他的手機在晃,咧著嘴笑得流氓,“你那個金主打電話來查崗,我順手幫你接了一下。嗯,聽聲音怎么好像還是個男孩子,你確定還跟著一個小毛孩混?”流弋聽他說完,臉色早就變了又變,三兩步把自己手機奪過來,上面果然有個葉阡程的已接電話。沈將看他變幻莫測的表情,笑得不可自自已,流氓無恥至極,靠著沙發雙手枕在腦后,好整以暇地看他,“以前都沒發現你其實挺可愛。”“你和他說什么了?”“你問他去。”沈將繼續流氓,“說實話,我一直挺喜歡你的。”“我也挺喜歡你的,你現在可以滾蛋了嗎?”流弋把房間們打開,話說的心平氣和的。請走沈將,流弋看了一眼手機,忽然很不想解釋。他知道沈將從頭到腳就是刷著他玩,其實連上床的意思都沒有,就是惡劣的覺得弱勢的人被擺弄、掙扎的樣子很好玩。解釋的話,要怎么從頭捋順這一層關系?或許結果就是越描越黑。他討厭被誤會,那種感覺很憋悶。他自己不想解釋,但是又想葉阡程打電話來詢問。結果電話等到半夜也沒響,流弋輾轉反側,又困又累還失眠,天蒙蒙亮了才睡著。流弋睡的模糊,幻聽一樣感覺一直有人在摁門鈴。他從床上爬起來,赤著個腳去開門,晚上沒睡好,眼睛脹的厲害,打開門看見葉阡程還以為自己眼花,揉了一下還是覺得懵,“葉阡程?”“傻掉了?”臉頰被冰涼的手指摸了一下,熟悉的屬于葉阡程的動作和聲音讓流弋回魂地啊了一聲,“那個,你怎么來了?”然后眼睛才驚喜地明亮起來,抬手抱住葉阡程。葉阡程剛從機場過來,沾了一身冬天的冰涼,流弋身體一挨上去,隔著一層睡衣傳過來的冷氣就讓他打了個寒顫。葉阡程把人帶進房里,關上門才低頭吻住流弋的唇。流弋把手伸進葉阡程脖子里,貼住冰涼的皮膚摩挲,在唇舌膠著的空隙里模糊地低聲問,“外邊很冷?”葉阡程把唇離開一點,舌尖在唇上舔了一下,“就不能問點有營養的?”“你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