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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擁有的生活都不是我們一直想要的,但是認真過起來的話味道都一樣。”他抬起眼來,卻看到葉阡程的身影,旁邊走著的是很久沒有見過的宋顏,那個女生曾經堵在路上向他驕傲地宣誓喜歡葉阡程。兩個人狀似親密,俊男美女,很奪人眼球。流弋目光跟著轉了一圈,然后收回來繼續吃飯。“要不要打個電話什么的?”譚旭笑得不可自抑,“感情其實就那樣了,煽情,狗血,神經質,承受力脆弱的人還是少碰的好。”“是你想太多了。”“流弋你沒救了,太能裝。”流弋是真覺得沒什么,不是他對自己自信,而是葉阡程涼薄無情,喜歡上一個人的可能低到極點。而兩個人情侶一樣地出入只有兩種可能,兩個人在工作上有合作,或者只是私底下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幫譚旭找了一家小旅館先住下,晚上回去時葉阡程在廚房里掛著耳機邊做菜邊打電話,表情顯示有點不耐煩,但是語氣依舊溫潤客氣。流弋從外面帶了一身冷氣回來,脫了外套只穿著襯衣,好一會兒才暖回來。看葉阡程掛了電話流弋才進去,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吃飯時流弋和他提起譚旭,說了好一會兒發現葉阡程并沒接話,明顯的心不在焉。“葉阡程你在聽嗎?”“嗯。”流弋也不知道自己吃錯什么藥,心情一下子惡劣到不行,“你能不能認真點聽我說話?除了忙碌和賺錢,你到底還關心什么?”葉阡程放下碗筷,神態疲憊,“寶貝,別和我吵行不行?我知道他們對你可能很重要,但是我和他們還很陌生,也不可能實質地改變什么。如果只是錢就可以幫到忙,卡就在那里,你自己決定就好……”流弋舉手投降,“哎,行了,當我沒說。”說完站起來就走,葉阡程說的也沒什么錯,但是他就討厭這人把什么都明知地區分得清清楚楚,連虛偽都不愿意一下。葉阡程沒攔他,只是看著桌上沒怎么動過的菜皺眉。肖邇的電話再走這個時候打進來,說了半天工作上的事忽然轉了話題,“我今天看新聞看見季離要投資你公司,你怎么氣都沒吭一聲就和這家伙勾搭上了?”“你對他有意見?”“意見說不上,就是看著不舒服,外表冷冰冰,又特能來事兒,感覺挺陰的。”“無所謂吧,現在公司剛起步,需要資金和人脈,季離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葉阡程騰出一只手來收拾桌上的碗筷。“那家伙去年才從日本回來就弄了一公司,他那公司灰的都快黑了,你確定和他合作沒問題?”“放心,我心里有數。”肖邇詭詐地笑起來,“傳說中的邪不壓正?就算你被壓倒了我也是袖手旁觀。”流弋出了小區才覺得自己很蠢,覺得自己別扭的都快扭成繩了,莫名其妙的厲害,但是說什么又不想馬上裝回去,想來想去,去了孔文那里。孔文住的地方很小,多幾個人就轉不開身,流弋去的時候意外的看見的容錚也在,兩人圍著一張小桌子在吃火鍋。“吃飯沒有?要不要一起?”孔文找了把椅子招呼他坐下。容錚用那種讓人發毛的眼神盯了他兩秒,扯著嘴角笑一下。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過于讓人難忘,以至于每次看見這個人都覺得悚然。“我吃過了,也沒什么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就算有別人的話,礙于容錚在場也說不出來。孔文看看流弋,又去看神在在完全沒有自覺的容錚,“飯也吃完了,你還不走嗎?”容錚慢悠悠地站起來,一張年輕的臉邪氣四溢,“小蚊子,別和我玩馬拉松,我沒那耐心,你知道的。”等容錚走了,流弋問他,“他還纏著你呢?”孔文挺無力地嘆了口氣,“這家伙其實沒那么壞,在監獄里那幾年也挺照顧我,但我又不是彎的,真沒想和一男人在一起,在監獄里和他亂搞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出來了,老子還想找一女人結婚生孩子呢!”“譚旭從北京回來了,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先幫他找一個做著?”流弋又想起譚旭,岔開了話題。“呦,北京混不下去了?當初死活不回來!”“我本來想讓廖冬和他見一面,他們可能有些誤會。”“哎,別!千萬別!”孔文連聲反駁,“他們就算再誤會也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當初確確實實是他纏冬哥纏的沒辦法,冬哥也有錯,但是你沒在當場,根本不知道一幫人磕了藥瘋成什么樣,后來冬哥也做了很多補償,刀子都遞他手里任他捅了,不然你當譚旭那么記仇的人會善罷甘休。”流弋無端的煩躁,問孔文要了支煙點上,他從不覺得自己是熱情的人,交到的朋友也寥寥無幾,每次想要幫忙卻力不從心,挫敗得無奈。“那個葉泠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流弋問,煙霧里狹長的眼睛明滅模糊。“葉泠啊,那家伙其實挺可憐的,你別看他長的清秀機靈,其實這里有問題,”孔文指指腦袋,“以前有個奶奶,他奶奶病死后就沒管,碰到一個人渣把他賣夜店了,是冬哥看不過把他帶回去的。”“怎么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流弋還是覺得不能相信,眼前晃的都是葉泠那雙清透的大眼睛。“我剛開始也不相信,但相處久了就看得出了,那小孩會做家務會做飯,但是只會和人簡單的交流,話題復雜了就能把他繞暈,被賣了都不知道。”“那廖冬是要養他一輩子嗎?”孔文攤手,“天知道!冬哥算是栽自己手里了,沒幾次做事是真的考慮自己,這他媽都是過的什么日子呢,亂七八糟的。”從孔文那里回去,流弋一路上心情沉重,早把和葉阡程生氣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出來時忘帶了手機和鑰匙,站在門口摁門鈴,葉阡程穿了一身睡衣來開門,“回來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像是一場鬧劇的收場。“嗯。”流弋進門直接去了浴室,甩上門就開淋浴,故意把水聲弄的很大。演戲演到底唄,站在水底下流弋郁悶地這樣想。胡亂地洗完澡,流弋裹著一條浴巾就出去了,臥室里葉阡程剛躺到床上。流弋扯了浴巾光裸著鉆進被子里,帶一身濕氣的身子壓到葉阡程身上,臉埋在胸口,沉默著不說話。被熱水浸泡出的溫熱帶著浴液的清香彌漫開來,葉阡程摟住身上的人,吻了下潮濕的發頂,然后就聽見流弋悶悶的聲音,“對不起,你別和我生氣了。”葉阡程笑,“我還在傷腦筋要怎么哄你,晚上的話是我說的過了,但你也不能氣的摔碗走人,留我一個人吃飯多無聊。”似乎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