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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月洞門后,裴行知執(zhí)傘遙遙望著,默默將手中另一把傘藏到背后。 這傘是顧慈方才落下的,傘柄上的海棠花紋凹凸有致,淡淡地印入他手心。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雨幕深處,他才釋然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道邊的垂柳隨風拂過他傘面,雨水走珠般順著傘骨滑落,他衣袂卻不沾寸許。 從始至終,云淡風輕。 作者有話要說:大蘿北憨憨笑了一天,“嘿嘿嘿,媳婦兒夸我了,嘿嘿嘿。” 下一章回京!大概18點左右寫完發(fā)出來。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河散去-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嘎嘎10瓶;木槿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回京這事決定得匆忙,顧慈一時沒來得及準備,惘惘的,面對滿屋子東西,突然也不知該如何準備了。 幸而王德善八面玲瓏,自己身上雖有傷,卻不影響他指揮旁人,將一切都打點得井井有條,無需顧慈cao一點心。 戚北落這兩日一直在忙著拔除姑蘇官場上的蛀蟲。 首當其沖,就是那“占地為王”的柳巡撫。 據(jù)瓔璣每日不辭辛勞地扒在窗口偷聽來的情報,鳳簫那日呈上去的罪狀,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沒等念完,戚北落就已氣得踹翻了桌案。 而其中最讓顧慈驚訝的則是,那晚山莊里的刺客,竟也是柳家派去的。 雖不是柳巡撫,卻是他女兒柳之嵐。 不過是酒宴上起了點小沖突,且本就是她有錯在先,竟就能痛下殺手?更何況自己的出身也不算低,她動手前,竟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可見從前她在姑蘇,對尋常百姓是何等蠻不講理,當真死不足惜。 待到出發(fā)這日,顧家姐弟三人要先回裴家,同裴老太太道別。 戚北落和奚鶴卿忙著收押名單上的罪官,并未與它們通行。眾人約好,分頭將一切事務都處理妥當后,再到城門匯合,一道出發(fā)回京。 馬車剛過城門口,瓔璣瞧見街邊的糖葫蘆販子,便死活走不動道。姐妹倆沒法,只得讓顧飛卿陪她過去。 馬車外突然吵嚷起來,顧慈撩開簾子往外瞧,便見前頭熙熙攘攘都是人,定睛一看,就看到了囚車。 而被囚在里頭的,赫然就是那柳巡撫。 圍觀百姓抓著爛菜梆子和臭雞蛋,罵罵咧咧,不斷往他腦門上砸。 顧蘅好奇心旺盛,忙拉著顧慈下去看熱鬧。 “我聽奚鶴卿說了,錦衣衛(wèi)上柳家拿人的時候,這柳巡撫就被倒吊在自家大門口,捆得跟粽子似的,身上還掛著那柳字令。” “不僅是他,其他幾個犯了事的官員,也都是這一出。且每人身上還都附了份信,細數(shù)這人犯下的所有惡行,竟比鳳簫列舉的還詳盡。” “慈兒,你說這柳眠風到底是誰啊?怎的這么神通廣大?” 顧蘅喋喋不休,踮著腳往里張望。 顧慈捺了下嘴角,不自然地看向別處,“誰知道呢......” 那日她曾答應過裴行知,不會將他的身份告訴旁人,所以眼下也只有她和戚北落知道這事。 想來這串被倒吊著“粽子”,大約就是他說的新婚之禮吧。 戚北落一直為這事焦頭爛額,裴行知便順水推舟鬧了這番。 既幫戚北落除去心頭大患,好讓他們能安心回京,也將所有矛頭都引向柳眠風這身份,就算有人要尋仇,那也該尋他柳眠風。 然這世上,除了他們外,沒人知道柳眠風是誰,更不會將這么個嫉惡如仇的任俠,同裴家“游手好閑”的大公子聯(lián)系到一塊。 還真是個妙人。 “放開!放開!你們是何人?竟敢這般待我?仔細我告訴爹爹,叫你們統(tǒng)統(tǒng)吃不了兜著走!” 隊伍末尾,柳之嵐厲聲尖叫,扭動身子不肯就范,手上鐐銬“咣咣”作響,死豬般的被拖拽著往前走。 早間,她尚躺在閨房中做美夢。 夢里頭,太子殿下和岑公子一道上門求親,滿口情話,句句不帶重樣的,甜得她合不攏腿。 她正為難到底該選誰為夫時,錦衣衛(wèi)就沖了進來,硬生生將她從美夢中拽了出去。 女人對情敵,大約天生就有種特殊的敏銳力。 混亂不堪的人群中,柳之嵐一眼就瞧見了顧慈。 “你!一定是你,怕我奪走太子殿下和岑公子的寵愛,便使陰謀詭計暗害于我,好自己獨占他二人!” 她不知哪里的力氣,竟推開身邊的錦衣衛(wèi),張牙舞爪朝顧慈猛沖過來。 顧蘅反應迅速,折了道邊一根柳枝,“呼哧”往她臉上用力一抽。 柳之嵐驚叫一聲,捂著臉趔趄往后倒,錦衣衛(wèi)隨后趕來將人拉走。 殷紅順著指縫淌出,她卻猶自不足,目中露出刻骨的怨恨,沖著顧慈大喊大叫。 人群被聲音吸引,都不自覺圍聚而來。 馬上就要離開,顧慈本不愿多生事端,眼下卻不得不被攪進來,蹙眉睨她,“你說是我坑害的你,那我便要問問,是我將太子的陰私告訴你,讓你當眾拿出來取笑,得罪他本人?還是我將刺客借于你,誆騙你去山莊行刺的?” 柳之嵐一怔,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 顧慈冷笑,“你不說,那我替你說。指使你做這些的,是你表姐王若吧。” 柳之嵐未料她會忽提起這個,眼神閃爍著,鵪鶉似的蔫下腦袋。 顧慈看在眼里,心下也都了然。 昨日,她收拾行囊時,同裴家?guī)讉€丫鬟閑話,就聽說柳家之所以敢在姑蘇這般橫,全因與帝京城里的王家結(jié)了姻親,仗了他們的勢。 帝京城中的勛貴統(tǒng)共就那么幾個,顧慈隨便一猜,就猜到武英侯王家頭上。 畢竟她甚少在帝京貴女圈中活動,唯一可能結(jié)梁子的契機,也就那日在寶萃齋同王若爭鐲子。 只是她不曾料到,區(qū)區(qū)一枚鐲子,竟能叫她記恨至斯? 昨夜她同jiejie提起時,不慎叫戚北落聽見了。只怕這會子,那位王家姑娘大約已經(jīng)被皇后娘娘“請”去長華宮吃茶了吧。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好自為之吧。”顧慈丟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牽起顧蘅的手,往回走。 柳之嵐宛如一條被抽了筋的毒蛇,癱軟在地動彈不得,怨毒的目光從眼底射出。 街道盡頭緩緩走來兩人。 走在前頭的男人著一身玄色衣袍,俊美無儔,氣韻尊貴。既有文人的清雅,又有武人的英氣。隨意行在喧囂擁擠的街道,卻依舊能撐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柳之嵐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