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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愛揪著書本上的細枝末節(jié)問個不休,恐怕師父當時是惱了我,才不肯回答,多謝表兄不嫌我愚鈍,肯不吝賜教。” 裴行知眼底浮出笑意,“表妹謙虛了。我過去陪師父泛舟垂釣之時,就時常聽他夸贊你聰慧好學,是個難得的好苗子,蓋因師徒緣淺,才沒能收入門下好好教導。你每每在書信中提出的問題,有時連我也很難回答上來,非得回去翻個幾天書才行。” 爐子又開始燒水,氣氛也有所好轉(zhuǎn)。 顧慈用力攥了下拳,自己和裴行知注定不可能,當斷不斷,不僅會害了他,還會讓戚北落難過。 “再過兩日,我們便要回京。原本是該多逗留些時日,可殿下朝務繁忙,且婚事也提到了年前,還是該早些回去準備的好。表兄倘若得空,也可隨時來帝京尋我們,到時我一定做東,好好報答表兄。” “以太子妃的身份?” 她話音未落,裴行知便張口接上,語氣中鋒芒畢現(xiàn)。 顧慈愕然抬眸,正撞見他眼底譏誚的笑,兩道秀眉不自覺皺起。 “倘若表兄非要這么說話,那我也只好說,我現(xiàn)在,就是在用準太子妃的身份,出于禮貌邀請你。表兄應或不應,我都無所謂。” 裴行知哂笑,自飲一口茶,不置可否。 顧慈捏在茶盞上指根收緊,粉嫩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我知表兄心高氣傲,視權(quán)勢如糞土,也甚是傾佩。可你瞧不起殿下這般生來就高人一等的人,難道就不失公允么?” 裴行知輕慢地挑了下眉,似乎對她的話很感興趣。 顧慈白他一眼,喝了口茶敗火。 “你只知殿下人前風光,卻不知他從小到大為這些風光付出的辛苦。僅憑他顯赫的出身,就否定他的一切努力,這與那些嘲笑別人出身低賤的勛貴子弟有何區(qū)別?表兄就不覺得羞愧嗎?” 爐子重又燒開,動靜比之前還要大。白沫從蓋底溢出,“呼啦”一聲澆滅爐子底下的火苗。 裴行知瞥眼爐壁上“滋滋”作響的殘沫,又揚眉瞅一眼炸毛的她,悠悠轉(zhuǎn)兩下茶盞,忍俊不禁。 顧慈蹙眉,這人當真傲得有些不可理喻,“你笑什么?” 裴行知手撐著額,閑閑道:“我在笑,表妹平日里不愛說話,關(guān)鍵時刻倒還挺護食。” 護食? 顧慈眨了眨眼,面頰閃過一抹薄紅。 可一想到戚北落每日勞心勞力,卻還被人這般輕視,她還是咬牙撐住。 “這與護不護食沒關(guān)系,我說的都是事實。殿下這幾年政績?nèi)绾危蠹矣心抗捕谩D闳魮Q個人,保準還是這套說辭。”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她又補充道:“沒準比我說得還好。” “嗤。” 裴行知忍不住笑出聲,在顧慈徹底被點爆前,咳嗽一聲止住,“是他讓你來的?還是你自己要來的?” 顧慈小聲咕噥:“他會讓我來這嗎……” 語氣有些抱怨,又有些甜蜜。 裴行知會心一笑,明白了。 “回去便成親?” 顧慈抬眸瞧他一眼,不知他為何這么問,但見他神色坦蕩,不像在使壞,便遲疑著點了下頭。 裴行知頷首,轉(zhuǎn)目望向窗外,指尖緩緩捻轉(zhuǎn)著茶盞,一言不發(fā),仿似出了神。 面容平靜,唯目光在一瞬流轉(zhuǎn)過千般復雜的情緒。 “既如此,我送你們一份禮,一則為這幾日的失禮賠罪,二則......”沉吟了下,他又道,“我大約是沒空上京參加你們的婚禮,這便算作我送你們的新婚之禮。” 顧慈眼睫一霎,“你......” 裴行知嘴角噙著溫煦的笑,懶洋洋歪靠在引枕上,一如初見時的模樣,“沒什么好奇怪的,誰讓我是你表兄。” 這一聲“表兄”,比任何禮都要重,宛如三月春風,瞬間吹散顧慈心頭的霾云。 她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仰面還他一個真誠的笑,“多謝表兄。” 簡單寒暄兩句,顧慈便告辭離開。 外頭的雨水已止,剛一開門,雨后清爽的空氣便爭先恐后沁入心脾。 她深吸口氣,身心越發(fā)舒爽,腳步也比來時輕盈許多,不料才轉(zhuǎn)過回廊,天又轟隆一聲,傾下瓢潑大雨。 她趕忙要打傘,兩手一抓,才發(fā)現(xiàn)方才太過得意忘形,把傘忘在裴行知院子里了。 眼下雨水如墻,她進不得,退不得,倒真應了那句“樂極生悲”。 她正托腮思忖該怎么辦,濃烈的水幕中慢慢走來一高挑清瘦的身影。 周圍的景致都在暴雨中失去了輪廓,他卻兀自撐起一種氣勢,磅礴如海,直搗長空。 顧慈眼睛驟亮,忙不迭提裙朝他跑去。 戚北落一皺眉,她又訕訕吐舌,垂著腦袋縮回廊下,老老實實等他過來接。 “你怎么知道,我把傘給弄丟了?” 戚北落才至階下,顧慈便迫不及待跑過去,雀鳥似的嘰嘰喳喳。 戚北落刮了下她挺翹的鼻子,哼笑道:“你丟三落四的毛病,又不是一日兩日了,旁人不知道你,我還會不知道?” 顧慈剜他一眼,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伸手朝他要傘。 戚北落一抬手,心中咯噔。 呀,方才關(guān)顧著擔心她,竟也忘了拿傘! 他正色一咳,搜腸刮肚尋摸說辭,企圖糊弄過去,保住顏面。 可顧慈早已看透,乜斜著眼哼哼,“看來你丟三落四的毛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戚北落板著臉,佯怒睨她。顧慈亦仰面,小臉緊繃,偏著腦袋瞪回去。 如此對峙許久,二人都齊齊笑出聲。 “小滑頭,當真是一點虧也不肯吃。”戚北落將人摟到懷里,狠揉兩下腦袋。 顧慈拍開他的手,嘟著嘴,指著大雨問:“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她眼睛里閃著狡黠的光,旁人看不懂,戚北落卻一下了然,捏著她鼻子,啐道:“小滑頭!”說完,便轉(zhuǎn)身蹲了下去。 顧慈喜滋滋地伏上去,見他扭頭又要“收路費”,忙捂著嘴往后縮脖子,他就只啃到了手指頭。 “呵,倒學聰明了。” 顧慈晃晃腳,得意洋洋,“那是,吃一塹長一智。更何況,我本來就不笨。” 戚北落嗤之以鼻,但見她笑靨如花,一下點亮這灰蒙蒙的天。 他心底便升起一股暖流,掃盡這一身秋寒,不由自主地也勾起笑,損她的話都到嘴邊上了,到底還是咽了回去。 “你啊你,生來就是克我的。”更多文 公眾號:小小書盟 他偏頭,沒好氣地撞了下顧慈額角,將她往上攬了攬,穩(wěn)穩(wěn)邁入雨幕。 大雨如注,漸漸模糊了兩人身影,乍看之下,宛如一人。 秋意寒濃,兩人衣衫都穿得單薄,如此緊貼著,倒不覺冷,反而溫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