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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老!我們誓死效忠長老!”不說鄭宥廷反感地皺眉,就連封傲都覺得十分稀奇。賀元圳哈哈大笑,忽然雙手張開向上,做出一個祈福的姿勢。他嘴里念念有詞地說著什么,語速非常快,吐字完全聽不清,足足念了一刻鐘的時間才停下。他狂熱地看著那卷畫軸,永生就在手中,他馬上就可以無所畏懼!好一會兒,竟然都不見那畫軸如同當(dāng)初那般散發(fā)出璀璨的光芒。他亢奮的神經(jīng)此時才有些冷靜下來,聯(lián)想到某種可能性,他猛地臉色大變,大叫一聲從腰間摸出槍支,就要發(fā)射——“!”頸部熟悉的劇痛感讓他睜大眼睛,發(fā)出一個震驚而不甘心的音節(jié),頹然地閉上眼睛,軟倒在地上。而他身邊那四位持槍的子弟,早就在封傲對付他之前,悄無聲息地見了閻王。封傲動手將他綁了個結(jié)實,又不放心地卸了他的手腕腳腕和下巴。這才停手將他們身上都搜了一遍,槍支子彈全都收歸囊中。尤其是賀元圳,將他背上的軸筒取下,封傲仔仔細(xì)細(xì)地翻了翻他的衣服,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異常,這撿起落在地上的畫卷。封傲將他丟在原地,閉著眼睛走向鄭宥廷所在的方向。回到第一輔陣的陣眼,他才睜開眼睛。若非如此,陣法是視野的迷惑就是封傲也無法抵抗。將槍械放到鄭宥廷的行囊中,封傲道:“物以類聚,這位賀長老和陳三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他將畫軸解開,只稍稍卷開一角,便能確定這一副才是真正的郾城古圖。陳三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視為珍寶的郾城古圖竟是一副贗品。恐怕在這陣中的幾年時間,他就是利用墓室中的幻陣,在陳三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而這幅郾城圖實在太長了,才會讓他耗費了這么長的時間,以至于……古圖出墓的時間拖延到了五年之前。還有陳三手中的墓志銘大概也是賀元圳故意曲解。他將自己最重要的發(fā)現(xiàn)迎合陳三的胃口,轉(zhuǎn)變成了所謂不傳的絕世武功秘籍,讓陳三成為他追查遺跡的助力。至于他口中的永生……封傲不以為然,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永生的存在。鄭宥廷表情淡淡,相比起陳三那樣的真小人,賀元圳這樣的偽君子才更叫人厭惡。將畫卷放回軸筒中,鄭宥廷將他背在背上,對封傲道:“我們繼續(xù)?”身處陣法之中他始終心有不安,賀元圳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議,還是先辦了正事離開這里為好。封傲點了點頭。過度的內(nèi)力耗費已經(jīng)讓他純色有些蒼白,不過眼前的事他也不愿拖延,便俯身覆手在主陣的第一輔陣的陣眼上,以內(nèi)力激活輔陣。收手,封傲身上又重新沁出一層熱汗。“還好么?”鄭宥廷取了一個藥丸塞進他嘴里,把水遞給他。封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點了點頭。只是一句話的功夫,輔陣的紋路流動起來,暗金的色澤竟是往他們背靠的墻上爬行,不多時一整面墻浮現(xiàn)出暗金的紋路。鄭宥廷怔住,這些紋路分明是一幅字,一幅憑借暗金色澤而與墻上所刻的墓志銘分離開來,懸浮于字上的字。封傲才看了兩句,眼眶竟是一熱,不可控制地紅了眼睛。這,是一封家書。☆、第一百一十章【家書】吾主,見信如晤。子期回來了。……吾主,子期等了三十年,等不到您重臨人世,子期好恨……我已時日不多,今后有后人迎接您歸來……郾城的荒土上已長滿野草,青蔥茂盛。子期的骨灰也會撒在故土,陪著您,陪著阿父阿娘……吾主,子期將陣法留給您。此陣名曰返魂,待到時機成熟就可令您重回人世。子期不知道那會是幾年后的事,吾主如臨異世不見故人,不要害怕,子期的魂魄會一直守護著您。返魂之陣,禁術(shù)秘法。非萬數(shù)亡魂無法起陣……吾主,您會回來的,對不對……子期好想再見您一面。好想再跟在您身邊,就像小時候一樣……封傲抬手輕輕摸了摸暗金色的字樣,一時之間百感交集。這些穿越了千年的文字,帶著淡淡的感傷和期盼。他仿佛也聽到刻碑之人的飲泣,看到那孩子的無助,若不是一分期盼維持著他的信念,恐怕那孩子早就隨葬在郾城荒土。鄭宥廷看不懂文字,因此他一眼就看到書信末位的畫。那是一幅圖騰,莫名熟悉。鄭宥廷仔細(xì)回想,終于確認(rèn)那竟是——“封傲,你……”鄭宥廷興奮地讓指了指圖騰,正要說什么,就見封傲一臉沉痛,他的眼睛里竟然……淚光潸然。鄭宥廷脊背繃了繃,下意識地環(huán)保他的脊背安撫他,輕聲道:“你怎么了?”封傲將額頭貼在他的脖子上,閉上眼睛。靜默半晌,他緩了緩情緒才嘆了一聲。“廷,你可知我從何而來?”他問鄭宥廷。后者奇怪地看著他,這個從小陪伴過他的人,與記憶中完全陌生的“父親”,毋庸置疑,是鄭老爺子的親生兒子,鄭家的大少爺,他名義上的父親。那么,他又為何這樣問?鄭宥廷疑惑地看著他。“你知道,為什么賀元圳以為這里可以得到永生嗎?”他又問。鄭宥廷如實地?fù)u了搖頭,并未發(fā)表言論。或許是他魔怔了,又或許是他癡心妄想。但無疑,所謂永生不過是異想天開。封傲笑了聲,“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并沒有說錯。”“什么意思?”見封傲賣關(guān)子,鄭宥廷如他所愿地配合他。他隱約明白,封傲現(xiàn)在需要傾訴,卻不知從何說起,才會反復(fù)對他發(fā)問。封傲指了指墻上的文字,“此陣名為返魂陣,可生死人而rou白骨。刻陣之人從一本古籍上發(fā)現(xiàn)了此陣的存在,便千方百計將它找到。并且,用于復(fù)活一個死無全尸的人。”說到這里,封傲又停住了,抱著鄭宥廷的雙手用力到被擁抱的人骨頭隱隱作痛。鄭宥廷冷靜道:“不可能實現(xiàn)的。”“不。”“他成功了。”封傲直視他的目光,下意識地重復(fù)了一句:“他成功了。”鄭宥廷猛地縮了縮眼睛,看向封傲的眼神遽然變得犀利了一瞬,而后又很快恢復(fù)自然。封傲笑起來:“廷,你真的很聰明。”“你猜對了。”“他復(fù)活的那個人,”封傲抬手摸了摸鄭宥廷的臉,一貫面無表情的人此時因為緊繃的情緒而神情肅穆凜然。他的眼神想要阻止封傲繼續(xù)說下去,但封傲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