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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惡貫滿盈,作繭自縛,受些苦楚也是活該?!?/br>又舉起酒杯道:“別說這些了。還是來聊聊你們的師姐師妹吧。”又一后生紅了臉,向幾位姑娘掃去一眼:“前輩,此等場合論及列位jiejiemeimei,有毀他們的清譽?!?/br>另一人便打岔道:“這樣說來,邵師兄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吧?!庇质且黄鸷?。蘇見歡酒意陶然,道:“你們這些姑娘家家不好意思便別聽,追女孩的心思,我可要和小伙子們說道說道。一旦看上了哪位師姐師妹,一定不能畏畏縮縮,不敢表達,要知道,僧多粥少,不早些搶下別沒了。就算人家姑娘拒絕了你,以后好好表現,也是有機會的。還有,別成天想著,自己的功夫練到家了姑娘就會高看自己一眼,平時逢年過節送個花買個簪子也不能落下……”若是在平時,這些少年自詡身份,對這種話題肯定是裝腔作勢避而不談,如今都有幾分醉意,紛紛糾纏著他繼續講下去。第二天這些少年要上山祝壽,蘇阿山一沒請帖二沒身份,自然不跟上去,便同他們辭別了,仍舊在街巷里閑逛。正把玩著幾條流蘇的時候,有人在他肩上一拍。蘇阿山并不是會去主動找麻煩的人,但麻煩總是愛主動找他。他看向略帶興奮的沈敬之,撇到他手上的劍還未出鞘,心里松了一口氣,問道:“敬之,你怎么會在這里?”沈敬之道:“阿山前輩,我是來給洛川賀壽的,因為在雁回峰耽擱了幾天,所以來的有些晚?!?/br>蘇見歡怪道:“那你怎么還有心思同我打招呼,其他少年們都上山去了?!?/br>沈敬之摸摸后腦勺:“這個嘛……反正已經晚了,也不多遲這一時半刻的。”又湊近了問:“阿山前輩,你這一路,都沒有暴露吧。”蘇見歡腹誹只要你不來就更沒暴露的可能了,卻還是沖他鼓勵地一笑:“沒呢。多虧了你。我那天給你傳授的經驗你都還記得吧?!?/br>沈敬之皺眉:“我同前輩無冤無仇,前輩干嘛攛掇著我捅你一劍?”蘇見歡不自覺摸摸少年的頭:“算了。你們兄弟出手相助,常山派沒受到什么責難吧?”“蘇前輩自己溜走的,與我們常山派何干?只是雁回峰自己交不出人,鬧了個笑話罷了。”沈敬之沖他眨了眨眼。“好了,時間不早了,上山之路又長,別賠了你們常山派的儀度?!?/br>“前輩,我還沒買賀儀呢。”沈敬之尷尬地咬咬牙。“不是我說,”蘇見歡抹了一把額頭,“洛川派雖然只是個小門派,你們常山這般潦草應付,可也太欺負人了?!?/br>沈敬之立即低了頭,訥訥道:“出來匆忙,身上只帶了銀票?!?/br>蘇見歡搖搖頭說道:“行了行了,我給你想個法子。你先上山去,我替你去采辦賀禮,保準在壽宴前給你送到。到那了就說賀禮珍貴易碎,還在托人穩妥往山上運?!?/br>“這般麻煩前輩,怎好意思?”“得了,得了,快去吧?!?/br>蘇見歡拿著銀票,當即去瓷器店討價還價,買了個與人等高的彩釉花瓶——此種物什最是大而無當,云冀在南山上都不知道踢碎了幾個,但憑借其出挑的外形,總能在一堆珍寶玉器間起到鶴立雞群的效果。背著花瓶穿梭在山間小道上,已是午間,卻意外發現了一隊潛行的人。蘇見歡心查有異,便也偷偷尾隨。到了半山腰,那群人才停下來稍作休息,一個領頭的吩咐眾人道:“大家上山以后,切記不要暴露,潛藏在屋舍周圍。晚間自有人碎盞為令,我們沖進去將人綁了便是,不要見血。足足十斤離魂軟筋散,還怕他們消受不起的。”其他人便簡練地應了聲是,從懷里掏出黑布蒙住了自己的臉面。他悄悄撤走,從另一條小道快速前行,到了山頂,發現已經到了晚間了,這下才想到自己魔教的心法功夫已費,自然沒有以前那么快的步速了,又納悶自己為何不把花瓶丟下。山上已燈火通明,想來已經開宴,當下也顧不得進門通報,直接翻了院墻循著最熱鬧的地方落了下來。一入大廳,沈敬之便急急地朝他喊:“阿山前輩,我在這里?!?/br>本來大廳里人來人往,自己突然出現也未曾被注意,可沈敬之估計是心焦地等了他許久,所以眼尖就叫出來了。不少少年見到他也轉身來打招呼,正坐在當中的甄掌門知是送禮之人,也未計較他未得通傳便出現在這。他向甄掌門躬身道:“小的蘇阿山,奉常山派沈敬之公子之命,特獻賀儀。只是山路難行,耽擱了些時辰,還望甄掌門海涵。”甄掌門是個面貌可親的小老頭,怎敢責難常山,撫須道:“不妨事,常山這份心意,老夫十分感動。”蘇見歡懶得再客套,環顧四周,桌上的菜食已經被動過,問道:“這,是否已經開宴了?”一個相識的少年朝他舉起酒杯,笑道:“阿山前輩,你來得還不算晚,才剛上了兩道菜。快些入座,一同用些吧。”蘇見歡后退一步,笑道:“其實,小的這次送的賀禮,還想讓各位開開眼界?!?/br>挨著岳姑娘坐的梁小姐按捺不住,道:“不就是花瓶嗎?就在你背上,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br>蘇見歡朝眾人揚起嘴角一笑,再后退一步,解下花瓶,往地上重重一砸,碩大的瓶身立即在磚石上迸裂開來,他丟了手中握著的瓶口:“這才是我真正的賀禮——歲歲平安?!?/br>舉座嘩然,正當這些人要開口質疑,一群黑衣人卻如螞蟻般涌現在大廳中。為首的那一人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大部分人還好端端地坐著,驚覺有詐,看向碎裂的瓶身,又盯住蘇見歡:“閣下何人,為何壞我大計?”蘇見歡負手朗聲道:“我聽說,眾位兄臺遠道而來,只等席間碎盞之令,便要將這一幫誤用迷藥的賓客囚禁起來,甚是浪費了這一場熱鬧的盛宴。在下看不過,便提前將你們請出來入席,好不辜負這一桌桌的酒菜?!?/br>當下已有些機敏的明白過來,慌張之間立即起身拔劍,卻覺得腿上有些發軟。那人便冷笑道:“雖是誤了時機,但終究著了道。閣下想要救人,可沒那么容易?!?/br>“敬之,你可曾用過酒菜?”“未……未曾?!鄙蚓粗恍闹慌沃s緊來,哪有心思吃飯。“邵華、楚瑜、韓翠平……”他一連報了好幾個前幾天結識的少年的名字,有人說用過,有人用過一點。蘇見歡道:“不必慌張。自覺沒有氣力的去上賓座護好甄掌門,有些氣力的就圍在旁邊防守,你們中毒不深,過一陣兒自會恢復。其他沒中毒的,同我一起殺將出去,對方也就二十來人,怎么可讓此等鼠輩辱了你們門派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