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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的趙掌門,雙方虛與委蛇一番,趙掌門主動提起蘇見歡:“扶賢弟,昨日同你一起救上來那名男子,我已安排了另外的廂房居住。只是他失血過多,怕是一時醒不過來。”“哦,那人于我常山關系重大。在下還要多謝雁回峰上下相救之恩。”趙掌門撫著短須,疑道:“原來那位是常山的故人啊。只是,我瞧著那位男子,好似有些眼熟。”趙掌門是前兩年上任的,在屠魔之戰中也是他說蘇見歡這種十惡不赦之人必須死,必然對他印象深刻。此番分明是在試探常山的口風,想借著分杯羹的意思。扶瑾軒淡淡道:“那人正是三年前死于屠魔之戰的前魔教護法,蘇見歡。在下與他私仇未結,想要將他帶回常山處置。”“子瑜啊,”趙掌門伸手撫向扶瑾軒,“年輕人做事莫太沖動。俗話說見微知著,蘇見歡魔頭好端端的竟死而復生,想來必是暗中有什么勢力相助。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扶瑾軒按捺住打下肩上這只手的沖動:“前輩所言極是,不然扶某也不會留那人一條性命,拼死也要送回常山。”“扶掌門,自雁回峰到常山,路途遙遠,你又受了傷,難以適應舟車顛簸。不如就將這魔頭扣押在我手里,過一陣邀些武林同輩來,一起商討如何應對吧。”“趙前輩,多謝cao勞。只是如今我傷勢已愈,在青臺山的弟子們回常山時必定路過寶地,過幾日我同弟子們將那廝帶回去。”“扶掌門,你這可是信不過我雁回峰的守衛?”“趙掌門這又是哪里話?雁回峰奇關俊峰,人杰地靈,自是信得過的。”扶瑾軒忙從座位上起身,欠身致意。“那扶掌門可要在我多留幾日。有我趙成在,決不讓這魔頭竄逃,也一定護得扶掌門周全。”“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扶瑾軒的拳頭在袖中捏的發白。幾日之間,也在囚室門口探過蘇見歡,雖然一直沒醒,但血氣好了許多。常山弟子快馬加鞭一趕到,扶瑾軒就以探查虛實之名強行將蘇見歡帶下了山。趙掌門的弟子們好言相勸、出劍相逼均沒攔住,趙成在狗急跳墻,把蘇見歡復活的消息傳了個大江南北,廣邀天下豪杰來給常山堵路。蘇見歡,這個不老不死的名頭,終于又一次觸動了世人的神經。然而蘇阿山還是很快買到了新的胡子和假皮,給自己裝飾了一番,繼續往南去了。蘇見歡其實也并沒有什么目的,去湘北隱居當個小漁翁的夢想已經破滅,從雁回峰山下離開的時候就隨意走到了洛川,想起薛十五原是洛川人,便想著買些土儀回去給薛老頭討個好。捧著沈敬之的錢袋樂呵呵地左顧右盼,看到幾只可愛精致的虎頭帽,想到那老頭的孫兒正適合這個,便和小販講起價錢來。卻聽得耳畔傳來熟悉清爽的女聲:“不行不行,快給我放下,這只釵子是我先看下的。我出兩倍的價錢,你不準跟我搶。”旁邊的攤子,賣的正是些珠釵發簪,幾個女子聚在一起,好像起了爭執。他仔細一瞅,與一女子正好四目相對。梁小姐瞬間忘記了爭執,高聲沖他打招呼:“阿山伯伯,你怎么在這呀?”“阿山前輩好。”梁小姐一旁仍舊站著那位文弱纖美的岳姑娘。蘇見歡湊上前去,掃了一眼那些珠釵,不由失笑:“就這么些便宜玩意,也能讓二位小姐上心呢?”岳姑娘道:“美無貴賤,人無類分,這釵子雖然便宜,但梁meimei喜歡,便是值得一爭的。”梁小姐回過神來要繼續就釵子的歸屬打口水仗,另一方卻急急丟了錢拿著釵子走了,不由氣惱:“阿山伯伯,都是你的錯。現在這釵子被搶走了,你可怎么賠我?”又見他手里的虎頭帽,眼睛一亮:“這樣,伯伯,你把手上的帽子送我可好?”梁小姐平時看上去都挺知書達理的,只是每次在自己面前都露出些姑娘的任性來,蘇見歡逗她:“這個使不得,這帽子是給娃娃們戴的,若是那天你覓得了好夫婿,生個大胖小子,伯伯一定給你備上一筐帽子來。”梁小姐卻撅著嘴:“不給就不給,還巴巴編出一套說辭叫我嫁人。”蘇見歡陪笑道:“好吧,那我賠你們倆一頓飯如何?”話音剛落,幾個少年朝著這兩個姑娘打招呼,蘇見歡打量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有幾個在青臺臺山上模糊有些印象。岳姑娘道:“阿山前輩,這次我和梁meimei是同這幫師兄弟們來的。過幾日洛川派掌門大壽,我們這些人是去賀壽的。今日的酒菜可否由我們做東,請您賞臉來同我們喝一杯?”☆、洛川洛川派只是個小門派,雖然壽宴挨著岳掌門,規格上也擔不起各派掌門親自前往,所以青臺山下來后,幾個派別都出了一兩個弟子,合伙去洛川祝壽,順便相互熟悉,互通門路。蘇見歡推拒道:“這倒不必了,我一個老頭子腆著臉打秋風,著實不合適。”梁小姐卻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伯伯,你可不準走。你還欠著我的釵子,就拿這場酒宴抵了吧。”這些年輕人有不少還記得他在青臺山的表現,自己以前也是當師兄習慣了的,因此說笑一番,話語之間相見恨晚。酒過三巡,大家更是敞開了聊起近來的趣事,當然也涉及了蘇見歡的神秘行蹤。另一個姑娘嘆氣道:“唉,我若是能學得蘇見歡那套功夫便好了,也不會變老變丑了。”這姑娘說這話自然是真心喟嘆,也引得眾人一陣附和。蘇見歡只能無奈勸道:“小老頭比你們多混了幾年,在這些奇門詭道上也略通一二。其實這駐顏之法并不難學,以前那天正教里也有不少相關秘籍。只是人生造化,莫不因時而動,此種術法卻強行抑制了身體隨時間的變化,相當于扼住一個人的喉嚨不讓他喘息。此道悖天逆命,自然也得付出相應代價——心脈均被凝滯,血氣每隔七八天就會倒流,而且易遭魔性吞噬。”一個喝得明顯上了頭的少年嘟囔道:“這也沒什么可怕嘛。”蘇見歡苦笑:“血脈凝滯,就同死人無異,新陳代謝均不能自行派遣,故而每晚都會痛苦難當,必須利用特定的信引才能疏導出來;血氣倒流,更是侵害人的內功和神智,發狂發怒,其狀可怖;若是魔性入體,先不說別的,這門功夫,就再也戒不掉了。”“原來如此,看來長生不老什么的,都不靠譜。”一群少年見他說得頭頭是道,聽得也是煞有趣味。“近來的傳言說是那新抓到又竄逃的蘇見歡,仍是當年的模樣,算來都二十多年了,他是怎么忍過來的啊?”蘇見歡從容撫須道:“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