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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頂著這副容貌去嚇人,只是托了扶掌門的福,又重獲了‘不老不死的妖孽’稱號。不過,相比之下,他們應該更感興趣我練的是什么秘籍吧。扶掌門這般好相貌,是否也有興趣。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倒可以饒些便宜給你。”“哦,洗耳恭聽。”扶掌門直身負手,面色一動,眼神卻看到了窗外。蘇見歡哈哈大笑:“那門功夫,自我死后,早就廢了。至于秘籍心法,我在逃出魔教時早已焚毀。你告訴那些人,他們圖謀什么都毫無意義。”扶瑾軒面色平靜無瀾,緩緩開口道:“即使如此,為著武林正義,他們也決計不會放過你。”蘇見歡并未得到失望的回應,有些不甘,聽聞“武林正義”四個字,又不由得近乎瘋癲地大笑起來。這武林正義中,若是有一份南山派的正義,自己早就隨了去了,又何苦癡纏這多添苦厄的人世不放?扶瑾軒面上一驚,朝他怒道:“你不準笑!”蘇見歡還是笑,即使被掐住了脖子,快要喘不過氣來。笑了良久才停下來,一抹眼睛,發現已經蓄滿了淚水。扶瑾軒丟下一句話:“你若跟我回常山,我能保你一命;你若不去,就死在此地吧。”夜幕降臨的時候蘇見歡正在調息,聽得門口一陣低低的敲門聲,心中好奇,對門喊道:“進來吧。”門外的鎖扣被解開,一個小子前后環顧了一番,手里拿著食盒躡手躡腳地進來了。蘇見歡一看就笑了,心里明白沈敬之是個老實孩子,這樣的境況下,竟還愿意照應自己。沈敬之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低頭喊道:“阿……阿山前輩,你好。我來,送點吃的就走。”“別急著走,陪我一起吃吧。”閑話了半晌,沈敬之突然吞吞吐吐說道:“那個,前輩,你不要怪我表哥。他也不是故意要泄露你的身份的,你當時受了傷,表哥抱著你去醫治,中途卻遇了襲,所以倒在了雁回峰,被山上的人發現了。”“那這里是雁回峰了?”“是山腳下的一間客棧。表哥堅持要把你帶回常山處置,強行把你抱下了山。”蘇見歡摸摸并不存在的胡須:“那么現在,客棧外的兵馬有多少?主要是哪一派的?”沈敬之的臉漲得通紅,但還是咬咬牙說:“主要是雁回峰的,還有一些其他門派聽說了這件事也在路上……前輩,你跟我們走吧。我覺得,我表哥不會殺你的。”肴核幾盡,兩人拾掇起碗筷來,沈敬之又認真問道:“我表哥說,阿山前輩你,就是蘇見歡,這是真的嗎?”蘇見歡笑著拍拍對方的肩:“是的,扶掌門眼睛可毒。”沈敬之道:“當時我們常山收到表哥的書信趕到雁回峰時,就聽說什么魔教余孽重現江湖,當時也不明所以,問了表哥,他才告訴我阿山前輩你就是蘇見歡。剛剛見到你的時候,好生辨認一遍,才和先前的印象符合上的。”“我一個過街喊打的大魔頭,還殺了你姑父,你為何要同我說這些?”沈敬之睜圓了眼:“屠魔之戰那一劍,難道前輩不是盡數贖清了么?更何況,根據表哥當年帶出來的魔教年鑒記錄的內容,我知道前輩你殺人是身不由己的。”蘇見歡不禁納悶,自己不過死了一年多,這世界上怎么多了這么多邏輯奇怪的少男少女,莫非真的是自己老了。他朝沈敬之笑了笑,伸手朝對方肩部一擊,沈敬之立即軟了下去。扒下沈敬之的衣服,摸了半天果然找到了鑰匙和腰牌,心頭大喜,他換了衣服之后給對方蓋上被子,正欲離開,又轉身去書桌上寫了張字條,放到枕邊。一出門才驚訝地發現,一路上的守衛竟然都睡著了,不禁對沈敬之這孩子刮目相看。飛身下樓,見客棧外依然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便偷偷潛到后院。后院還有幾個店伙計在燈旁喝酒聊天。他再掃了一圈各個門口,心中計較已定,走向前去,掏出腰牌,躬身一禮,用寬大的袍子遮住了臉:“謝謝各位大哥通融。小弟先回去了。”那幾個人本不熟悉沈敬之,也不了解上頭住的是誰,大半夜被要求來守夜心里也不痛快,沈敬之給他們銀兩又囑咐他們保密,自己賺得一頓酒喝更是樂意,故而他們瞥了一眼腰牌便放手讓他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有點擊量還是蠻開心的,雖然只有一個人。不過因為這篇是短篇的關系,也只是自娛的手筆,所以日更慢慢吸引注意力沒有意義,后面我就加緊更完吧。如果有大大肯在評論中指出文章的毛病就好了,畢竟第一次發文,需要更多指導^-^☆、脫困下扶瑾軒從窗口再次進入房間,看到熟睡的表弟枕邊有張紙條,便掌燈掃了一眼——“敬之小兄弟,往后切記多留個心眼,武藝疏松尚可勤加練習,但江湖詭詐之術,也要記得同你表哥多多討教。以后見到我這種壞人,切莫多話,一劍挑了即可,絕無錯處的。”他不自覺地露出笑意,這家伙,還是老樣子,總是一副冒冒失失,虧欠了所有人的樣子。他將字條塞到堂弟懷中,又拎著對方從窗口離開了。回到房中,將包過迷藥的紙給燒了,又給自己換了傷藥,運功調息一陣。想到明日的責難和質疑,心中又不免覺得好笑——一群人分明是沖著武功秘籍去的,卻打著除魔衛道的幌子,一個比一個道貌岸然。只可惜,蘇阿山雖然暫得脫身,蘇見歡已經在江湖上復活了。事已至此,扶瑾軒也只是想不通當初自己為什么要把他從醫館里帶出來。那日去湘北的,分明只有自己一人,門被推開的那一刻,看見那張錯愕的笑臉,只是正好確認了心中的猜想罷了。可是,蘇見歡,不知道是想太多,還是對那宅子太執著,竟然跑回來要同自己死戰。當蘇見歡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時候,他曾猶疑過是一劍取他性命還是在自己肩上也插上同樣一劍流著血陪他躺在地上,手里斷成兩節的簪子扎得手生疼,但他忍住了將之碾為齏粉的沖動,最終還是抱著他去了醫館。沒想到,自己一出門就遭了襲擊,對方有備而來,又在暗處動手,自己孤身一人占不得便宜,沒多想便沖回醫館抱走了蘇見歡。扶瑾軒劍法再精湛,身有負荷,敵眾己寡,便落了下風,只能縱馬奔逃。對方在暗林里射來幾十枚暗器,饒是他身形靈活,為護著蘇見歡的身子也中了兩鏢,結果走到雁回峰山腳下時,已經支撐不住倒在路旁。他從昏迷中驚醒,想來卻四處看不到蘇見歡,一打量周邊裝飾布置,便明白自己應當是被救上雁回峰了。蘇見歡臉上的易容早被自己揭去,想來此時兇多吉少。當下立即著衣出門,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