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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南山回首之山有扶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體正漸漸失去感覺。但想到整件事他又沒辦法松手,攥著阿軒的衣服往身旁拽去。

“噗呲”,扶瑾軒的衣服被撕破了,里面掉出一把簪子,正好落在蘇見歡小腹上。他抓起簪子就往眼前送,扶瑾軒劈手奪過。

那是湘兒的簪子,自她死后就一直帶著身邊的,這次醒來沒找到還以為是尸體運送過程中遺失了,沒想到出現在這。他沒有再伸手去奪,因為已經毫無力氣,但目光緊緊追隨著扶瑾軒手中的簪子,像是那個巧笑倩兮的身影就出現在他面前。

“你不準看。”扶瑾軒怒極,一把將簪子掰斷,另一只手又撕開了對方的下衣。

隨著簪子折斷,蘇見歡的意識終于也被折斷了。腦子中最后一個想法是——“唉,我是怎么把阿軒養得這么任性的?”

蘇見歡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確切的說,是所有回憶走馬觀花地出現在眼前。

先是他進了南山,師父手把手教他劍法;師母在廚房里親自做菜,自己在一旁添蔥加蒜,換得師母溫暖的笑靨;然后和師兄弟們打打鬧鬧,背著小師弟幫他捉小鳥;然后是漫山飛舞的螢火蟲,和靠在他肩頭的師姐,湘兒的發梢被風拂到臉上,癢癢的;后面是洞房花燭……

再后面是那封信——云冀字跡潦草,寫著因為自己一時下手不慎殺了街頭凌霸婦女的移月宮小宮主花立玦,移月宮下了戰書,請他們快點回去。可是,等到兩人疾馳回山的時候,除了只剩下一口氣的師父和冰冷的尸體,師兄弟們都不在了;他和湘兒變賣了所有物資,安葬了南山派眾人。那樣冰冷的夜晚還無數次出現在蘇見歡的夢里——自己跪在地上,虎口還流著血,用劍尖一筆一劃地刻字——尊師蘇洛華之墓,師弟蘇云冀之墓,二師弟樂南飛之墓……

后來,他和湘兒去移月宮決斗,花弄影甚至沒有露面,只派出了兩個長老,便將他們擒于劍下。對方冷冷的說:“南山派也算名門,想必江湖規矩應該懂得。復仇之戰,敗方要么死,要么走,再也不回來,兩人的話,死一個,走一個……”他寧愿死也不能放棄,誰知湘兒撲上對方劍身,說道:“我死,他走。”

對方抽劍離去,云湘躺在他懷里撫摸著他的臉:“阿歡,你哭了。”自劫難發生后,這是他第一次無法控制住淚水。云湘勉力笑道:“江湖規矩算什么,來日方長啊。阿歡,好好活著。”

后面加入魔教那幾年,其實并不痛苦,反而心無掛念。正天教只求結果,不問手段,加入者只要能供驅使,無論要練什么魔功,有什么仇怨,都沒有人干涉。期間他接過一些生意,挑的也是該死的那種人,并不是求得良心的安慰——師父教導過,結果對了,手段錯了,依然是錯,只是必須要給教內一個交代罷了。

原本在教中一直獨來獨往,后來結識了教主的那個小兒子,叫薛十五的,長得有幾分像云冀,一心學醫,倒是談得比較來。那次他執行任務時不慎從山上滾落下來,回到教中滿身的傷口和雜草,昏睡后醒來,發現一個干凈稚嫩的少年救了他,卻對他一臉不屑地說:“我是為著你身上的草藥有用,不愿白拿你的,所以才出手救你的。”這以后,自己就常常被這少年委托出去幫他采些專門的草藥,兩人才熟悉起來。

他練的劍法有個聽起來很正派的名字“迎風執炬”,卻是魔道之法——練到第八重的時候,心脈受抑,人也停止了生長,急得薛十五天天長吁短嘆“明明比你小幾歲,再過幾年我當比你這個老頭子俊,可你若還是這份容貌,我豈不是還被你比下去了。”

練到第九重的時候,心魔開始侵蝕自己的意志,常常要用無念來壓制。后來一劍殺了移月宮的花弄影和所有長老,滿手鮮血往外走,只聽見耳邊那群弟子嗚嗚咽咽地求饒,雖覺得煩躁也懶得動手,只是心好像空了一大塊,腳下都沒有力氣繼續前進了。

后面就是被心魔完全控制,受術法催引,成為一具殺人的行尸走rou了。若不是薛十五施針讓自己清醒過來,這輩子也沒有機會逃出去了。九死一生帶著薛十五逃到樂家村,才開始了新的生活。

那段時間才是他人生中最難熬的,因為怕發狂傷人,自己藏到了山中,按照秘法壓抑心魔,日日都在痛苦中撕扯,連自我了斷都做不到。后面學會了給無念飼血,清醒的時辰才長了許多。

那日出山,他同薛十五做最后的告別。薛十五喝著娘子煮的白粥,沒站起來,只是說道:“要死死遠些,別給我惹麻煩。”

他問:“天正教那里,需要我做什么嗎?”

薛神醫沒有看他:“天道輪回,善惡有報,你不必再插手——不過逢年過節多燒些香燭罷了。”

“不要忘了我那份。”蘇見歡認真說道。

“忘不了。好歹是你把我帶出來的,沖這點給你多燒點黃紙。”

他的記憶變得扭曲起來,黑暗中這些畫面又被抽離而去,他聽見自己最后一句話,越來越弱:“我這一生,對很多人不住。所以,還不起你了,十五。”

作者有話要說:  蘇見歡和薛十五只是好機油哦^-^

☆、脫困上

醒來的時候,打量了四周,想來是一件客棧。蘇見歡的肩部還隱隱作痛,艱難地撐起上身,喘了一口氣。二十多年的回憶巨細靡遺地回到腦海中,自己好像一瞬間老了許多,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阿歡,你醒了。”從窗臺邊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

蘇見歡望向向前走來扶瑾軒,不由得嘆氣道:“臉臟亂成這樣子,衣服也穿戴得不整齊,真是白教了這么多年。”話說出口,兩人都不由一愣。

蘇見歡隨即苦笑:“抱歉,扶掌門,人老了就是愛啰嗦。”

扶瑾軒面色驟變,站在他床頭,一把捏住他的下顎,面向自己,溫聲說道:“不管多少年過去了,阿歡你這張臉,都那么好看呢,足足讓江湖人惦記了二十年。”

蘇見歡心里一驚,迅速察覺到臉上已經沒有修飾,扶瑾軒向來是有的放矢,這難道是在暗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話說回來,江湖人一直記得自己這個笑柄也是正常——當年為求援助曾跑過各門各派,又于移月宮慘敗,一時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消遣;后來加入魔教,又成為武林正派抨擊的對象;滅了移月宮,淪為魔頭時,便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孽障;屠魔之戰中,自己又發了狂。就算江湖人記性再不好,這二十年如一日的臉還能輕易忘記?

“你說你乖乖躺在地下該有多好,為什么要起死回生,攪得整個江湖恐懼不已呢?”扶瑾軒瞇著眼笑問。

蘇見歡被捏著下巴,看著昔年的小兔崽子這樣同自己說話,不由氣惱,一把打開了扶瑾軒的手,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