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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昭在旁側聽得直眉楞眼,忽然聽大哥提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更是納悶,道:“打理什么?昭兒不懂。”“你二哥會幫你。”云軒放了茶:“都回去侯著吧。”杜王爺尚未歸府,當兒子的,自然不能先睡。“云朗回去跪著。”云朗、云逸和云昭欠身行禮告退的時候,云軒忽然想起云朗還有錯處未罰。早吩咐過云朗命人看著九兒殿里的人,結果還會出這樣的紕漏,云朗確實該罰。云朗應錯道:“云朗知錯了,今兒已處置了九兒殿里的人,以后斷不會再有別有居心的人能活在宮中。”云昭隨著二哥、三哥出來,還是忍不住問道:“二哥說的處置了,是什么意思?”云朗用手比了個手勢:“一刀一個殺了,再用化骨水化去,不留痕跡。”云昭以為二哥在開玩笑,可是又不像。“昭兒乖。”云朗笑著又揉揉云朗的頭,才回房去了。昭兒住的院子離云逸最近,云逸卻還是先送昭兒回院子去。“明兒起,會有先生來教你營賈之道,你可要好好學,千家的產業龐雜,若是處理不好,大哥那里可是不好交差。”云逸和聲道。“大哥要把千家的產業奪過來?”云昭無來由地就有點怕這個大哥,但是卻覺得三哥很是親切。云逸微微一笑:“該是千家哪里犯了大哥的忌諱吧……總算大哥要納千錦為賢,不會傷了千家人的性命。”“三哥……”云昭覺得大哥果真很有權勢,也很可怕。過了半響,才道:“大哥說的納賢,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是做幕僚嗎?”云逸不由失笑,看了看昭兒,又有些心疼:“自然是做大哥的妾室……小松人很好,他和大哥不一樣,他一定會對昭兒好的。”孟嘯松,如今已承襲父親的爵位,成為孟小王爺。三年前,孟王爺辭世,孟嘯松侍奉母親扶靈回祖籍守喪。如今喪期已過,孟嘯松卻是過慣了安逸清閑的生活,一直未曾回京復職。如今云昭被杜家尋回,杜王爺已是命了云逸向孟家傳了消息,孟嘯松接到消息后立刻奉母命折返京城,不日就會到杜家敘親。“昭兒放心,小松這輩子即便娶親,也僅是為全孝子之道而已。他自幼就喜歡昭兒,絕不會欺負昭兒的。”云逸瞧昭兒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用手也揉了揉他的頭:“若他對你敢有半分不好,別說大哥、二哥不容,三哥也一定狠狠收拾他。”“我,我真要與那個什么孟小蔥成親嗎?”昭兒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不過爹說孟王爺喪期剛滿,與你的親事倒也不急。”云逸笑道。昭兒深吸了一口氣,這事可真得好好謀劃啊。想讓我嫁人為賢,與人為妾……這真不行,哥是直男啊!昭兒憤憤不能平。對于什么狼男、狐男之說,昭兒可不買賬。不過,昭兒也知道此時不宜輕舉妄動。一入侯門深似海,這話可真是一點不假啊。昭兒如今進了杜王府,深深覺得自己勢單力薄啊。爹挺霸道的,還挺粗魯。大哥更是深不可測,而且感覺非常的心狠手辣。二哥呢,看著挺開朗挺親切的,在外面也是殺人如麻,殺人不眨眼啊。只有三哥云逸看起來和藹可親,也很善良,卻也一定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很明顯,三哥也是同意自己被納賢的。昭兒決定慢慢尋找機會,如果能擺脫做賢的命運,那這里的穿越生活,也許還真不錯呢。昭兒喜歡有爹,有哥哥,尤其是二哥、三哥揉自己頭的時候,真是很溫馨呢。敏王爺躺在床上,兩眼發直,渾身顫抖,面色蒼白,就像忽然老了幾十歲似的。王妃和一些女眷圍在他床頭,低聲哭泣。二子帶著幾個幼子亦是圍在一側,各個面帶凄容。杜王爺進得室內,不由蹙眉,敏王妃忙帶著一眾等跪過來,哭求“杜王爺救命”。世子子俊攙扶起母親,低聲吩咐二弟先帶人出去。“敏王爺,你這是怎么了?”杜百年看著敏王爺的樣子,也有些難以置信。前兩日還曾在朝中見過敏王爺,精神矍鑠、精明干練的樣子,如今不過兩日功夫,卻變成了如此行將就木之色,確實也讓人唏噓。“杜王爺。”敏王爺終于睜開了眼睛:“你來了,你可來了。”敏王爺掙扎著要下床,子俊忙扶住父親。“你退出去,我與杜王爺有話說。”敏王爺屏退了兒子,忽然撲通跪到地上,叩頭道:“求杜王爺念在昔日沙場同袍之誼,救我一家大小……”“是我老糊涂,不知死活,冒犯圣駕,我便是粉身碎骨也絕無怨言,只是這闔府上下,百十條人命無辜啊,還請杜王爺援手保全,我愿以全部家私相贈啊……”杜王爺回府時,已過了夜半時分。他的馬車剛抵了正門,四個兒子已經一溜在門前恭迎。“軒兒跟我去書房。”杜王爺看都不看另三個兒子,只是瞪了長子一眼,便徑直進去了。“逸兒和昭兒回去睡吧,朗兒自己屋里跪著。”云軒吩咐三個弟弟,然后跟在父親身后去了。杜云朗不由嘆氣,對云逸和云昭揮揮手道:“去吧。”杜王爺不及更衣,進了書房,坐了,云軒已經奉了茶上來:“爹先喝茶。”杜王爺接過茶來,一飲而盡,然后將茶杯頓在幾案上:“說。”云軒微欠身:“敏王爺觸怒皇上……”杜王爺一拍幾案:“廢什么話,我讓你說這些了嗎?”“爹吩咐。”云軒看著他爹,裝無辜。杜王爺冷冷一笑:“朝中一向傳言,說是皇上御下有一秘密組織,名為御林軍,俱是深不可測的武功高手,這些人奉命暗中監視朝中重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便是閨房私密也不能逃出御林軍耳目……這御林軍一事,可屬實?”云軒用手輕揉了揉鼻子:“爹打聽這些做什么?”杜百年火了,伸手指兒子,又指身前地面。云軒無奈,只得屈膝跪在他爹身前:“是,爹英明,皇上御下確實有這樣一支人馬。”杜百年騰地站起,用手指了云軒半天:“是你的主意?”“是先皇的意思。”云軒立刻將責任推了出去。好漢不吃眼前虧,若是他應下了,他爹估計立時就會踢他個窩心腳。“你個混賬東西。”杜百年上去就是一腳,將云軒踢倒在地。云軒忍了痛爬跪起來,垂頭。心里嘆氣,這一腳還是沒躲過去。杜百年打量了兒子半天,終于只是長嘆了一口氣:“先皇一向圣明……只是此舉,實在令臣子們寒心……”云軒心里只是淡淡一笑。“御林軍的統領是你?”“兒子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