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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兒也欠身道:“是九兒大意了。”“查出來,就直接處置了吧。”云軒的臉色有些冷,他最不齒的就是叛主求榮之人,處置起來絕不會手軟。待云朗和九兒退下去,云軒才笑對子易道:“九兒這性子也是奇怪,便是云朗送了這禮物給他,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子易冷冷地道:“果真是先生的弟弟,與先生倒是相似的很。”云軒聽了,不由一笑。這十二生肖的獸首,云軒也是送給過子易的,當時可是讓子易受了不少苦楚。子易與云軒最初歡好時,子易難免生澀疼痛。云軒自然是心疼,便宮里宮外的淘了不少方子來,雖是替子易調養了身體,也讓子易吃了不少苦頭。云軒卻反倒因此享受到了更多的樂趣。子易不由抱怨、不滿甚或想要反抗。偏云軒行事向來獨斷專行,更不擅長體貼哄慰,只是由著自己的性子做,完全不理子易的怨念。子易積威之下,也不敢真得反抗,況且便是小小反抗了幾回,倒是吃了更多的苦頭,他只得咽下滿腹委屈,由著云軒隨意調弄了。弄玉吹簫,本是意指男歡女悅,結成愛侶,共享幸福的。在本朝則有了更加深切且貼切的含義,便是寓指狼男與狐男結賢之后的房中行樂。云軒尤其喜歡為子易弄玉。那上古的十二獸首圖,也是云軒花重金購得,又耗費時日尋得上等藍田玉胎,并密請玉器大家千曉生予以雕琢。千曉生耗時一年,依舊未有成品。云軒實在不耐其煩,收回了十二獸首圖和藍田玉胎,自己得空時按圖雕刻,竟然不到三月時光,就成了。但是這四五年來,坊間卻是漸漸也流行起十二獸首玉飾來,工藝與材質也日漸精妙。云軒也并非不知此事,只是沒有追究而已。只是想不到,這千曉生膽子也太大了,竟還敢應旁人之情琢玉。這千家,也實在是求財不知惜命了。子易看云軒笑得風淡云輕,更是覺得氣悶難平,冷了臉道:“朕還有奏折要看,就不陪先生了。”“站著。”云軒淡淡地道。子易再是心里不甘,可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可依舊是低了頭,繃緊了臉色。云軒道:“抬頭。”子易不理。云軒走過去,用手抬起子易的下頜:“方才我對九兒說的話,你可聽見了?”子易只得抬頭看云軒,云軒清冷的神色不由讓他心中一驚,再不敢擰著,緩聲答道:“是,易兒聽見了。”“說。”“先生說,閨房之樂,甚于畫眉而已,如何談得上羞辱二字。”云軒這才松了手:“委屈你了嗎?你發得什么脾氣?”子易知道這其實是云軒是在解釋給自己聽,便是為自己佩玉,也不過是憐愛之意,只是丞相的表達方式永遠是這樣野蠻霸道的。“你最近乖了,倒還真有些日子未曾讓你配飾了呢。”云軒的手輕輕劃過子易的眉峰:“想去看折子嗎?先回去戴了龍飾,本相在御書房恭候皇上。”云軒微欠身,然后抬頭對子易淡淡一笑,轉身如行云流水般去了。子易的身體僵在那里好一會兒,到底還是咬了咬唇,往自己的寢殿去了。殿門口侍奉的小太監見了子易過來,忙著請安,子易一腳將他踢了幾個跟頭,道:“都在殿外侯著,沒朕的吩咐,誰也不許踏進寢殿半步。”子易進了寢殿,穿門過廊,再入內殿,再推開內室的暗門,進去了,在龍床的床尾處,打開暗格,瞧見光潔的白玉匣子端端正正地放在那里,心里還是有些發緊,深吸了一口氣,將那白玉匣子用雙手拿出來,放在龍床上。這白玉匣子里,自然就是云軒曾送子易的禮物。云軒親手雕琢的白玉十二肖獸首。打開匣子蓋,瑩潤通透的十二生肖獸首依序排列。由細到粗的,自然是玉鼠、玉牛、玉虎、玉兔、玉龍、玉蛇、玉馬、玉羊、玉猴、玉雞、玉狗和玉豬。每一件都是惟妙惟肖,圓潤可愛。玉龍的長短粗細正是中等,龍之雙角彎彎,正可用食指勾住。子易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還是用手將玉龍取了出來。總算先生還是有一絲心疼自己的,并沒有立時就用玉豬為飾。子易緩步走進御書房,偌大的書案后,放著一張寬大的紫檀木雕龍軟榻坐床,軟榻上鋪著錦繡葳蕤的軟墊,很是豪華舒適。宮燈高燃,三架暖爐氤氳著淡淡地溫暖的茶香。云軒靠坐在軟榻上,正翻看子易已批好的奏折。“先生。”子易微欠身。“過來。”云軒頭也不抬。子易走到書案后,在云軒身前站定。“風前,御書房三丈之內禁止靠近。”云軒揚聲吩咐。“是。”御書房外,風前高聲應諾。御書房前后侍立的侍衛和宮人立刻快步移了出去。云軒這才抬頭對子易道:“皇上可以過來為本相吹簫了嗎?”☆、只手遮天杜云朗回府時,已是到了門禁時分。杜百年竟然未在府里。“日暮的時候,敏王爺府里來人請過去的。”小夫人有些憂心:“是敏王爺的世子親自過來請的,說是敏王爺不好了呢。”杜云朗點了點頭:“自作孽不可活,這次便是爹也救不了他的命了。”小夫人不由緊張:“敏王爺的事情不會和你大哥有些干系吧?”杜云朗笑道:“正是呢。”杜云逸帶昭兒來給云朗請安,云朗瞧昭兒臉上有傷,問云逸道:“是爹打的?”云逸輕嘆了口氣:“是大哥代爹出手……后日便是娘的忌日了,爹和大哥的脾氣都不太好呢。”每到前王妃彎彎的忌日,杜百年和杜云軒的脾氣都會越發地暴躁。昭兒立在一側,有些忐忑,也有些歉意:“對不起。”云朗過去揉揉昭兒的頭:“不關你事。”云軒回來時,早過了門禁時分。若是杜王爺在府里,必是要罰的,如今王爺不在府中,便是云軒最大,誰敢說半個不字。云朗、云逸和昭兒過來給他請安。云軒神清氣爽,先問云朗道:“蕭家和千家是什么關系?”云朗忙欠身道:“明兒云朗便去查。”云軒淡淡一笑:“查仔細了。無論查得出什么或是查不出什么,千家都留不得了。”“大哥。”云逸忙欠身道:“千家總也算得是小夫人的親戚,大哥還是多留一絲情面吧。”云軒冷冷地道:“你與千家之子千錦可有私交?”云逸一愣,忙道:“只有數面之緣,并無深交。”云軒端茶:“很好,我要納千錦為賢,以后千家的產業便交由昭兒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