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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勸道:“您早些回去吧?或者,到世子的外書房歇息片刻。” “是該回了。”皇帝端詳著她,眼含不舍,“好生照顧自己。” “嗯!”傅晚漁用力點頭。 皇帝笑一笑,轉身,“我走了,不需送。” 傅晚漁稱是,行禮恭送。 皇帝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視野之內。 傅晚漁緩緩站直身形,費了好大的力氣,挪步到水榭中偌大的圓柱前。 她倚著圓柱,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是如何都不能。 她的身形一點點下滑,滑到地面。 她環住雙膝,把臉埋在臂彎之間,一動不動。 竭力忍耐的時候,有極輕微的腳步聲趨近,隨即,無病用大腦袋拱她,用大爪子推她撓她。 她抬起臉,看到它因著自己的哀傷而哀傷的神色。 她摟住小家伙,終是淚如雨下。 在難過什么?說不清。沒法兒說清。 . 顧巖陌走進傅家后園。 他原本要出城一趟,卻被母親攔下,責令他帶上衣料、點心和八色禮品,來看看晚漁。 這樣更好。他也就暫且擱置了手邊的事,從善如流。 在路上,便得到了皇帝駕臨傅宅的事,多多少少有些擔心。 那對父女要是杠上,嚴重的時候,不是皇帝被氣得頭疼得臥病三兩日,就是她要受思過的責罰。 盡快趕來了。進門時,皇帝已然離開,且聽得管事說,李氏帶著傅季霖去了別院,商量著接傅仲霖回來的事宜。 來到后花園的月洞門前,顧巖陌看到晚漁的幾名大丫鬟守在門外,面露憂色。 “怎么?”他問。 纖月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夫人心緒不佳。三少爺,您是不是去花廳等一等?” “嗯?”顧巖陌瞧著說話的人,揚了揚眉,繼而邁步向園中走出,吩咐道,“繼續守著。”心里是有些氣悶的:他來看媳婦兒,卻要去花廳等?這是什么道理? 纖月對他的不悅,隱約有所覺,卻是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她真是好心,少夫人心緒不佳的時候,恨不得方圓十里沒活物,三少爺去看她,言語不合起了沖突可怎么辦? 顧巖陌走向水榭,隨著如風的步履,玄色斗篷的向后輕揚,在空氣中劃出無形而有力的弧度。 進到水榭,他看到了她和無病。 兩個小崽子,都是可憐兮兮的:無病顧忌著他,連他這個不怎么熟的人的到來都忽略,只乖乖地讓她摟著;她坐在地上,身形被無病襯托得更纖細柔弱,那份哀傷不容錯失。 顧巖陌解下斗篷,走過去。 傅晚漁被驚動,忙放開無病,抬眼看來人。見是他,面無表情。 顧巖陌對她一笑,將斗篷罩在她身上。 傅晚漁一怔,而幾乎就在同時,身形被他帶起來,落入到他臂彎。 她蹙眉,剛想推開他,卻見他笑得眉眼飛揚,且柔聲說:“又不是沒抱過。” 傅晚漁僵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他右手的食指關節輕柔地掃過她眉心,“不記得了?” 她當然不記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忽略了他顯得親昵的舉動。 顧巖陌變本加厲,十指修長的雙手覆上她的小臉兒,捧住,輕揉著。因為她不是“她”,便是怎么看都好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始,又要開始爽爽爽了~當然,還有甜~三少爺也是魔怔的人,追妻套路自成一格^_^ 【紅包復讀機】上章紅包馬上發~本章繼續,留言過20字的2分評送100JJ幣紅包,其余贈送小紅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yidant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守候花開 17瓶;萌綠胖白 2瓶;單身狗汪的一聲就哭了、彬彬來吃888 1瓶; 愛你們(づ ̄ 3 ̄)づ 第23章 顧巖陌指腹碰觸到她面頰如玉的肌膚。 這樣真實的觸感,讓他心安。 而她仍舊掛著晶瑩水珠的長睫,則讓他心頭微微一顫。 他提到的事情,只能在軍中發生。她若詢問,等于承認自己是臨穎。 思及此,傅晚漁才意識到他的舉動,清澈的眼眸凝住他,“抱過我?” “嗯。”顧巖陌頷首。 “我也抱過男人。”她說。 “……”顧巖陌弧度完美的唇角抽搐一下,下一秒就反應過來,“在軍中不算。”只穆懷遠負傷,就有一次是她將人抱上戰馬的。 “我不記得的事情,也不算。” 顧巖陌的手臂落到她腰間,自然而強勢地擁住她,“這一次,不要忘記了。” 傅晚漁不惱亦不掙扎,“不怕我攻你下三路?” 顧巖陌笑了,“豁出去了。” 傅晚漁嘆息一聲,“暗衛還沒撤,讓你抱一會兒。” “……” 無病仰著頭,看了顧巖陌一會兒,便跳到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望著周圍景致。 顧巖陌下顎抵著她額頭,“今日是娘要我過來,本來要出門一趟,去尋姜宇。” 姜宇是她的心腹。遇到這種話題,傅晚漁只能沉默以對。 “原本我打算,將你最得力的四名心腹收攬過來,幫襯著我做完你沒來得及收尾的事。”顧巖陌道,“眼下自然是不用了,我想你不會樂于見到。” 傅晚漁不置可否。 顧巖陌并不介意她這態度,“之所以去見姜宇,是因為他辭了差事,又病了,近日在家中將養,總不見好。我就想把他接來,請太醫或是許世長為他醫治。因為娘讓我來看你,便讓裕之帶上我的名帖和書信去接他了。” 私心里,傅晚漁自然是感激他的。 顧巖陌話鋒一轉:“我沒少做這種事,知道原由么?” 傅晚漁唇角彎了彎,“看出來了,你喜歡她。” “對,我喜歡你。”顧巖陌道,“思來想去,這一次都該及時告訴你,不能像以前那么自以為是,以為你會懂得我的暗示。” “有多喜歡?” “并沒有多喜歡。只是,你若不在,了無生趣。” “……”這樣的喜歡,對于他,簡直是磨難。 “可是,我是傅晚漁。”她輕聲說,“我不喜歡你。” “昨日之前,傅晚漁不用喜歡我。今日開始,你好歹試試。”這種話,顧巖陌說得有些吃力,“試一下,我們能不能舉案齊眉。” 他這樣的男子,說出這般言語,已經將身段放到最低。 不是不感動的。可正因感動,反倒不能敷衍:“皇上來過,你可知曉?” “嗯。” 晚漁又問:“這一次,你們是同道中人,你可知情?” “知情。”顧巖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