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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顧家欺壓長房的二房,想起了傅家那個實在不是東西的威北候、尚未痊愈的傅仲霖。 不消片刻,便已明白她的意思。 這個傻孩子,遇事考慮的從來只有別人,沒有她自己。 “只是,”他溫聲道,“我已不似以往,最起碼,我會為你考慮周全,斷不會率性而為、意氣用事。” 傅晚漁抿了抿唇。 皇帝生怕她又來一句“我是傅晚漁”,不給她應聲的機會,緩聲道:“認不認放一邊,我們先說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祝各位教師節日快樂,天天快樂~辛苦啦~ 【紅包復讀機】上章紅包馬上發~本章繼續,留言過20字的2分評送100JJ幣紅包,其余贈送小紅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愛吃冰淇淋的豬寶寶、彬彬來吃888 1瓶; (づ ̄ 3 ̄)づ明天見! 第22章 皇帝與傅晚漁緩步走在木制的游廊之上,微寒的輕風之中,他語氣和緩地道: “傳喚許世長,是為著詢問中毒一事的前因后果。他只覺匪夷所思,無法解釋。 “而在那件事之前,傅晚漁分明已逐步安排好身后事,確切地說,是安排好了傅仲霖身邊的事。比如許世長初到別院,對傅仲霖隱瞞了真名;比如若她試毒身死,不會有人告知傅仲霖。 “傅晚漁也是好孩子。” “我捎帶著問許世長,有無親眼見過類似借尸還魂的奇聞異事。他說從閑書中看過一些,在民間也聽說了一些。” “我找了不少相關的書,發現了不少相關的記載。例如有人從小就告訴人們,記得前生的事;例如冤死之人的魂魄附在物件兒上,尋機為自己鳴冤——有些戲班子,一直以來傳唱的一出戲,便是此類情形。 “記載中,人們固然驚駭,但在驚駭之后,或是一笑置之,或是盼著冤情得以昭雪。” “有些事,就是沒道理可講,發生了,又是親友喜聞樂見的,那就是好事。” 父親在委婉地讓她打消一些顧慮。傅晚漁明白。她沒說話。 奇聞異事之所以被人們接受,是因為半信半疑,更因還魂之人不是自己的親友,不會妨礙到自己的權益,輪到他們自己的親人借尸還魂試試? 而這類事,到了權貴皇室面前,會被無限度放大。能通過她得益的,會千方百計保住她;會因為她遭殃的,拼死也要把她變成當處以極刑的妖孽。 行至南面水橋的盡頭,皇帝轉身,原路返回,道:“臨穎走了之后,用膳時,我會想起她曾做給我的飯菜。我都不知道,她是何時學得一手好廚藝。 “看到用心裝扮的女子,會想,我的臨穎很少花費這般心思,她是不想,還是顧不上?自然,她是最好看的女孩子,怎樣都是光芒萬丈的孩子。 “看到像樣的繡品,想起的是,她母后在世的時候,她曾說要繡一副百壽圖、一副花開富貴,送與雙親。她母后走了之后,那兩幅繡到一半的繡品便擱置了,再不曾撿起。 “批閱奏折的時候,遇到頭疼事情,忘記臨穎已不在,幾次讓馮季常喚她到養心殿議事。話一出口,自己就明白過來,次數多了,就不想碰奏折了。” “諸如此類,總會想起她。 “人這一世,總會遇到些你不可失的。我遇到的,恰好是這份父女情而已。” 傅晚漁輕緩地吸進一口氣,閉了閉眼。 皇帝自嘲地牽了牽唇,“臨穎走之前曾與我說,我不會明白她思念母親、幼弟的滋味。” “她曾跟我說,她沒有家了。” “如今,我才能體會她的心情。” “昨日之前,我知道,我沒有家了,又成了孤家寡人。” 他轉頭,看著低眉斂目的晚漁,笑容透著蒼涼,“我,老了。手中一切,有愛女分擔,便有斗志,便能冒險;沒了愛女分擔,便是七零八落,懶得理會。 “她從不是我有意打造的利器,只是我需要她幫忙理清楚家國之中的彎彎繞。 “我能依仗的、最信任的,只有臨穎。 “這些,在她走之前,我都沒想到過,或許,只是冥冥之中已有預感,她不會離開。” 淚光模糊了傅晚漁的視線,可她強忍著,竭盡全力,將淚意逼回去。 走回到水榭之中,皇帝嘆息一聲,“我不圖什么,沒有任何謀算。我只想確定你還在,看到你過得愜意,便夠了。”忽而話鋒一轉,“顧巖陌待你如何?這樁婚事,你可甘愿?” 傅晚漁眉心一跳,盡量讓語氣顯得誠摯:“顧巖陌很好。待我很好。” 那男子,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昨日她與沈玄同的碰面,絕非偶遇。 沈玄同是什么人? 顧巖陌是要將至交引見給她,亦是委婉地警告她:老老實實地繼續做他的少夫人也罷了,要是鬧出別的事,沈玄同掌領的漕幫,便會化為十余萬精兵,可興國、可誤國。 某些方面,顧巖陌的確很了解她。 “那就好。”皇帝雙眉一展,“細想起來,這年輕人可取之處頗多,先前不務正業,大抵是怕雙親為難。書香門第,總是最在乎顏面的。” 哪有。傅晚漁腹誹著,他根本就把沒府中是非當回事,另有打算罷了。至于作何打算,她就揣摩不出了。 皇帝見她神色有些微妙,倒是心緒一緩,逸出和藹的笑容,“這等事情,你自然心里有數。幾時不甘愿了,我會給你做主。” 傅晚漁揚了揚唇角。 皇帝凝著她,鄭重地問:“不想與我說些什么?” 傅晚漁望著父親,目光悵然、柔和,良久。 末了,緩緩搖頭。 皇帝卻笑了,“路是走出來的。你只管靜待下文。”她沒有再說她是傅晚漁,這已是莫大的進展。卻也讓他明白,要見好就收。 傅晚漁提醒道:“今時今日的事,我沒想到,所以什么都沒做。但是,并不是無計可施。您……好歹顧念一下您的身份,和我背后的兩個門第。” “那你呢?”皇帝看著她,眼含痛惜。 “我?”傅晚漁一笑,“我是罪魁禍首。” “……明白了。”皇帝的語氣宛若嘆息。他看看天色,“來的時候,我已妥善安排,輕車簡從,行蹤不會被皇室中人探查到;離開時,我會交代隨從,吩咐傅家的人守口如瓶。再相見,不會是今日情形。你是我的女兒,亦是晚漁。” 那該是怎樣的情形?傅晚漁其實早已亂了心神,對于預料之外的事,不能迅速做出推斷。 到了此刻,皇帝又何嘗不是消耗了太多的心力,眉宇間的疲憊之色更濃。 傅晚漁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