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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手機,所以他私自拿著唐脈的電話就打了好幾次這個號碼,但是都沒人接聽,他知道,這個電話就是昨天找唐脈的那個人,因為這個電話在唐脈的電話本里,存的是‘他’。沒有名字沒有特殊定位,就是一個‘他’。谷茗是聰明人,他知道,這個男人對唐脈來說,絕非一般,他的猜想是對的,唐脈現在就和淳于生待在一起。淳于生告訴谷茗,他們在醫院,唐脈發燒了。然后谷茗說,“謝謝你幫我照顧唐脈,我這就去接他。”唐脈醒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渾身都沉的要死,他覺得自己像在鬼門關跑了一圈,而他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谷茗。唐脈喝了口谷茗帶來的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最后他才問出來,“送我來醫院的那個人呢?”谷茗擺弄著花的手一頓,“一早回去了。”“這樣……”唐脈隨口應著,心卻空了。說不記得那是扯淡,即便是模模糊糊,但唐脈也知道,昨天晚上他和淳于生接吻了,雖然說了什么他忘了,可他記得,淳于生的吻,很炙熱,還有淡淡的煙草味兒。這是時隔八年的吻,兩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唐脈把那個吻看成是自己的鬼迷心竅,是自己的神經錯亂……是嗎?是這樣嗎?那是誰因為那個吻心痛難耐?又是誰沒有拒絕甚至為那個吻神魂顛倒?唐脈破天荒的傻笑,他放下勺子,捂著腦袋,狠狠的捂著。唐脈再一次覺醒了,他不想承認,但是他的心騙不了他,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喜歡著淳于生。他的挫敗、他的逃避、他的拒絕和逞強,甚至意外都是最有力的證據,他無法面對淳于生,因為淳于生早就在他心里扎根,拔不出來了。谷茗曾問他腿疼嗎?他說還行。淳于生問他腿疼嗎?他說快疼死了。這就是最好的結論,唐脈不認也得認了。但是覺醒的瞬間,唐脈就難過了,也決定了。他難過,因為他沒想到淳于生即便有了家庭還和他這樣曖昧,淳于生應該推開他的,應該視他不管的,這是出軌,也是對家人的背叛。他決定了,八年前,他放棄了淳于生,八年后,他依然選擇放棄。他不能毀了自己,不想自己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兒,更不想讓自己的感情變成一灘渾水,臭了自己,也臭了別人。他也不能毀了淳于生,現在的淳于生,才是他最想看到的,所以,于情于理,他都選擇放棄。☆、【犯蠢的唐脈】唐脈在醫院住了一天,當天晚上燒退了之后就回去了,他讓谷茗先幫他把錢墊上,但是谷茗說,所有的錢都交完了,還開了很多藥。唐脈知道是淳于生做的。看看時鐘已經晚上九點,唐脈終于還是拿起電話給淳于生發了個信息,他說:‘住院的錢我會還給你。’淳于生今天忙了一天了,這邊還在聽匯報,電話一震他馬上就看了,看完就直接去了走廊打給唐脈。唐脈嚇了一跳,一下按上了接聽。“唐脈,你現在在哪兒?”電話那邊很安靜,唐脈的屋子也很安靜,即便下面是酒吧,酒吧的隔音還是很好的,所以他聽到的淳于生的聲音,非常清晰,“我在家啊。”“燒退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出院了?”淳于生問了一句,不等唐脈回答,他又說,“抱歉,我今天沒抽開身,本想晚點兒去看你。”唐脈坐了起來,靠在床上,“醫院那地方我待不了。”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淳于生說,“唐脈,我該相信誰的。”“……啥?”唐脈被問的懵了,什么相信誰的?“你說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有人說你是那人的情人。”淳于生字字清晰,但唐脈不明白了,“什么那個人,我是誰的情人了?”“今天早上來醫院看你的那個男人。”“你說谷茗?”“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唐脈深出一口氣,“哪個兔崽子說的?”“那是假的了?”唐脈喊:“廢話!”“好,我相信你。”唐脈冷笑,“淳于生,你信不信跟我有什么關系?”淳于生不說話了,似乎在抽煙,唐脈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在醫院的那一吻,也在淳于生的嘴里嘗到了淡淡的煙味兒。唐脈不知道,淳于生也正想到了這件事,“唐脈,昨天晚上的事,你記得多少?”唐脈一怔,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然后他低低的說了句,“什,什么?”“我和你……”“啊!我當時病的那么重當然什么都不記得了!行了,我睡了。”說完,唐脈就給掛了,他把臉埋在被子里,心都要跳出來了。如果唐脈是平靜的否認然后掛斷電話,或許淳于生真的會相信唐脈不記得了,但是唐脈的反應不對,所以,淳于生肯定,唐脈都記得。不僅記得,還想給否認了。唐脈感覺自己特別的沒出息,兩次都喜歡上同一個人。其實不能這么說,事實上,他這八年里就沒把淳于生給忘了,可他不想承認,感覺一旦承認,自己就又輸了。偏偏淳于生不給他茍延殘喘的機會,每隔一天就來看他,就算實在抽不開身,也會打電話,每天一個信息是必須的,但是唐脈一次都沒回過。等唐脈差不多可以正常走路的時候,屋子里已經堆滿了水果和花束,冰箱里也再也塞不進營養品了。唐脈還算理智,他勸不動淳于生別來,那他就面對,反正淳于生都是從后門進來不會引起sao動,來了也只是坐一會兒,兩人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就是淳于生來的有點兒晚,把唐脈的生物鐘給打亂了。唐脈這次養傷花了足足十天,可以走路了就去上班了,就是腿上留了一條疤,有點兒丑。他這才想起來之前淳于生來的時候給唐脈帶了去疤痕的乳膏,說大概有點兒作用。唐脈也沒管,既然能去疤就再好不過,去不了,就當是經歷了,也沒什么大不了。意外的是,這軟膏還真不錯,用了大半個月疤痕明顯就淡了,就是瓶兒小了點兒,后來他按著牌子自己上網去買,這一搜才知道,一瓶40克的軟膏足足頂了他一個多月的工資。瞬間唐脈就決定放棄了,他早就學會了理智購物,大男人留點兒疤就留點兒吧,認了。唐脈上班之后,淳于生就不來了,大概是沒什么借口了,唐脈也在這短短的幾天里養成了晚睡的壞毛病。九月中旬的B市已經是初秋了,早晚都有點兒涼,唐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