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一早點貨的時候又看到了曼哈爾酒店的快遞,是個不大的盒子。自從唐脈上班之后的半個多月里,幾乎隔兩天就有一個曼哈爾酒店的快遞,每次都是這么個小盒子,他前段時間腳沒好利索就都是小奇去送的貨,今天也是最后去送的曼哈爾,索性他就親自送去了,因為他還有點兒賬跟淳于生算清楚。前廳的服務生一聽是送快遞的,馬上就撥了內(nèi)線,沒一會兒一個服務生就帶著唐脈去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辦公室就在一樓的最里面,很大的雙開門,服務生敲了敲門就聽見里面說‘進來’。唐脈還是第一次來淳于生的辦公室,他站在門前猶豫了一下,看著走遠的服務生,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進去的時候,唐脈看見一個女的正在和淳于生說話,淳于生看到了唐脈,讓唐脈坐在一旁的沙發(fā)等一會兒,唐脈撇撇嘴,還是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了,他左看看右瞧瞧,突然覺得這寬敞豪華的辦公室,只有兩種人能坐的穩(wěn)。一種是腐的徹底的,一種是心無旁騖的。淳于生屬于哪一種呢?十多分鐘之后,那女的看了唐脈一眼就出去了,唐脈翹著二郎腿看著把腰都要扭斷的女人差點沒把手里的快遞扔過去。“咖啡行嗎?”淳于生這么問著,已經(jīng)把一杯咖啡送到了唐脈的面前。唐脈沒時間喝咖啡,他把快遞往桌上一放,然后說,“請簽收。”淳于生不緊不慢的掏出自己里懷的鋼筆,在快遞單上一簽,把名字寫的有力又張狂。唐脈記得淳于生的字,都說這人寫字能反應一個人的內(nèi)心,唐脈覺得這話不準,從高中那會兒淳于生的字就很有力很張狂,可淳于生這個人卻是內(nèi)斂的。唐脈接過簽好名字的單據(jù),往腰間的包里一塞,然后又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還你的。”淳于生沒接,“什么?”“醫(yī)藥費。”淳于生還是沒接,“不用還。”唐脈皺了皺眉,硬是拽過淳于生的手給塞了進去,“你送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還你了,反正是你自愿送的,但是醫(yī)藥費,得還。”淳于生攥了攥手里的信封,“醫(yī)藥費也是我自愿付的。”唐脈站起身,“那不一樣。”說完,唐脈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了,他握著門把手回頭看向了站在原地的淳于生,說:“淳于生,你們酒店的管理也不怎么樣啊。”淳于生走過去,頗有興致的看著唐脈,“怎么說?”“你是總經(jīng)理,也就是B市曼哈爾酒店的最高層是嗎?”“可以這么說。”唐脈點點頭,對于公司的一些管理層稍微有點兒概念,分店的最高層是總經(jīng)理,那么總店的就是CEO。說來這些都是項權告訴他的,項權怎么說也掌管一個分公司,雖然沒有曼哈爾酒店這么大,但那可是項家的,早晚一切都是項權的。唐脈挑了挑眉,仰頭看著淳于生:“剛才那女人,是你的秘書?”“她是主管。”“你們酒店規(guī)定,主管都要穿那么短的裙子,露出一半兒的胸嗎?”唐脈問完還眨了兩下眼睛,裝的那叫一個純潔。淳于生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一笑,“沒有這規(guī)定。”唐脈夸張的點點頭,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這么說就是你的個人愛好咯?”不再給那人說話的機會,話音一落唐脈就走了,他大搖大擺的走出酒店,上車的時候嘴角還是翹的,小奇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跟著笑,“師傅,這是撿著錢了?”“什么撿著錢了?”“師傅你樂的嘴都合不上了,不是撿著錢,那是啥?”唐脈瞬間嘴角就僵了,他猛的啟動車子,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如果小奇不說,唐脈真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他簡直恨透了自己,他甚至都能想象出來自己剛才是多么蠢,蠢翻了,蠢透了。唐脈是蠢了,淳于生卻高興了。唐脈走了沒一會兒業(yè)成就來了,然后匯報完明天的行程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快遞,業(yè)成一向都是手快,他把快遞打開,看著里面的東西,一下就無奈了,“淳于經(jīng)理,您這是準備收集杯子嗎?”淳于生看著文件,隨口一說,“大概吧。”業(yè)成用紙巾擦了擦杯子,按照平時一樣放進了靠墻的書架上,他看著書架這一層的杯子,加起來得有十幾個了,每一個都是透明的白色,形狀大同小異。“你這品味還真不是一般。”業(yè)成這句話是貶義的,也是話里有話,因為這玻璃杯很廉價,是超市隨便就能買到的。淳于生簽完一本文件,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頭對業(yè)成說:“吩咐下去,管理層女士著裝要進行整改,樣式大家可以投票選,要保守一些。”業(yè)成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淳于生繼續(xù)看著文件,他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很清楚,所以不需要再講第二遍。可業(yè)成卻懵了,“經(jīng)理,這主管和領班的衣服可一直都是這樣的,改什么?”淳于生扣上文件,“風氣不正。”其實業(yè)成也發(fā)現(xiàn)了,尤其那幾個總往辦公室跑的女主管,確實目的明顯,于是他推了推眼睛,“好。”☆、【決絕的唐脈】項權來B市辦事兒,下午不著急回去就拐了個彎去酒吧了,唐脈今天上班還沒回來,晚上項權也得回去,所以他就沒告訴唐脈。項權坐在吧臺前和調(diào)酒師Terry閑聊,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谷茗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了。看著大包小裹的谷茗,項權打趣,“呦,這是回娘家啊?”谷茗把包裹放在后臺,坐到項權身邊,“天兒冷了,給唐脈置辦點兒厚的被子。”項權一撇嘴,“谷茗我看你是白費心思了。”“怎么說?”項權晃悠著酒杯,“唐脈整個就一白眼狼,你對他好,他可不會感恩戴德。”谷茗一笑,“我不需要他回報。”“得了吧,別裝什么圣人了。我啊,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唐脈給慣成了二世主。”“呵呵……”項權挑眉,“你還笑,他現(xiàn)在是跟你客氣,等他騎到你頭上那天,你哭都來不及。”谷茗沉默了,他端著酒杯好半天才說話,“你和唐脈從小一起長大,應該知道唐脈有個老同學吧?”“老同學多了,你指哪個?”“就是和唐脈比較好的。”項權擺擺手,“唐脈這輩子就我一個是純鐵,哪里有什么比較好的。”“……”不等谷茗說什么,項權又說,“以前倒是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