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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弟弟沒有那么可愛(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是我沒有多少被人照顧的經(jīng)歷,每一次受他如此都心情怪異。漸漸他的沈默感染了我。行獵期間森林是不容許外人進(jìn)入的,里面的人一旦停止交談,就會顯得異常寂靜。

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把話說出來,“李重曄,你覺得這樣好嗎。”

李重曄的馬靴把擋道石子踢開,“什麼。”

“引誘你接吻zuoai,在你面前哭,表現(xiàn)得特別脆弱,現(xiàn)在我做什麼都像是在勾引你,就像慕永河對李越江。可是我沒有想那樣。”句子很凌亂,事實(shí)上我的思維也亂成一片,辭不達(dá)意地笨拙著,不大明白自己在說的話。“我也沒想從你身上獲得什麼,依靠眼淚和身體來換取同情可憐,或者其它的東西,像個女人一樣。”

其實(shí)有些自作多情,可是我確信它們必須被表達(dá)出來,“你不相信無所謂,總之今天的事別再發(fā)生了。搞得像是老子這禍水弄得你們父子對峙,太惡心。”

“你想太多。”李重曄利落地干掉一只兔子,“男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好跟著我就行了。”

“cao,真把我當(dāng)女人,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揍他。

李重曄笑著轉(zhuǎn)到樹後面去,“你不是女人是什麼。愛哭,別扭,女人都沒你麻煩。”

“我說真的,你別他媽不正經(jīng)……”

“比女人更羅嗦。”

老子端起槍口對準(zhǔn)他,“李重曄。”

那牲口沒廉恥地笑一下,沒完沒了了,“李重曄的女人。”

子彈擦著他耳朵飛過,擊落好大一根樹枝。

28.

出生是什麼感覺?是經(jīng)歷了漫長陰暗的洞xue,在時間未開始之前的無限囚禁中,終於隱隱瞥見了智者高舉的火光,那一秒鍾乍見的欣喜,還是為聲色光亮的無窮新知而恐懼,於是只好竭力啼哭到聲嘶,告訴全世界我在這里,然而收獲的是無人能懂。命運(yùn)帶著鐮刀立在床頭,陌生,殘酷,充滿傷害,從一開始就別無選擇,生存還是死去。

出生的方式很重要嗎?如果生於富貴,生於期待,或者生於貧瘠,生於孤寂,生於死亡與罪惡,一生的路途,到底有什麼分別。降生在平凡普通的安定人家,衣食無憂,父母健全,一落地便不知何為寒冷匱乏,會更快樂嗎,爬行出母體,會更艱難嗎,還是臍帶斷裂,那哭泣值得更加嘹亮?

那些生育我們的人,他們曾經(jīng)懷有怎樣溫柔的心情。必定是非常偉大的愛,堅(jiān)定的付出,才使得他們愿意讓另一個生命來吮吸出自己的血rou。可是在那之後呢?不需要負(fù)責(zé)嗎?不能夠哭泣嗎?感覺弱小,被傷害,渴望食物、溫暖、擁抱和關(guān)注,這也是出生帶來的羞恥原罪?我想象不到我的母親,被迫在福利院誕下嬰兒的貧寒妓女,她在一地血污中死去時,沒來得及給與她兒子的,到底是愛語還是詛咒。我只能想見如李重曄一般,玻璃溫室里的細(xì)心澆灌,長久守候,安靜地等待一朵花開。

那必定非常孤寂。

我本來一直在死亡。從母親的軀體里脫離出來後一無所有,能延續(xù)的也只有她的死亡。然後慕永河將我從成百上千美麗的丑陋的普通的孩子里面挑選出來,他對我說阿錦阿錦,以後要和爸爸在一起。擁抱的感覺如此真切,連嘴里含著的粗糲食物都忘記,那一幕構(gòu)成慕錦最初的記憶,心臟第一次開始起搏,爸爸,沒有比這更動人的詞語。

他教我穿衣,喂我吃飯,教我喊出生平第一個名字,我以為沒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然而短短數(shù)年之後一切都改變,他將要拋下有關(guān)慕錦的一切,從此躺在別的男人懷里。

麼指和食指輕巧對接,構(gòu)造出簡陋取景框,哢嚓,哢嚓,照見的全是我不想看到圖景。慕永河在李越江嫻熟挑逗下癱成一團(tuán),身段化成春水,眼角生出桃花,連一聲趕著一聲的喘息也仿佛刻意迎合著某種古老的韻律。盡管想象了無數(shù)回,可親眼見時,我仍然驚訝於他還有這般嫵媚功底,和一條狗交配也能快樂的賤人,我將他小心翼翼珍藏於神壇之上,卻不料他自甘下賤躺在一頭畜生身下,日日夜夜做盡了污穢事情。

李越江輕笑著,將他推到躺椅上壓倒。手伸進(jìn)綢緞的衣服不知摸到了哪里,慕永河微紅的臉龐立刻勃發(fā)出別樣光彩,眼波流轉(zhuǎn),甚至蓋過四周花枝的嬌美。他再往慕永河耳邊咕噥幾句,那張臉就難耐地轉(zhuǎn)了過來,正好朝向花叢覆蓋下的我。老子憤恨地扯斷一根花枝咬到嘴里,光天化日不知羞恥,水性楊花的東西。

過一陣那張小小的躺椅承受不起兩個成人的重量,嘎吱搖晃起來。慕永河貼在李越江胸口小聲地尖叫,惹得老狗一陣輕笑,扯下他腰間的綢帶,順手在慕永河眼周做起捆綁。系帶的手指在腦後稍一停頓,便像著了迷一般,癡戀地捧起賤人臉龐,吻下去,吻得那水色的唇漸漸泛起嫣紅。

慕永河喘息,扭動,聲氣聽得老子都臉紅。老狗整個身體更往下壓了一點(diǎn),似乎貼著兩人下體不住磨蹭,忽然松開手,道,“這次先放過你。”整整衣服就往外趕去。花園外圍長廊的拐角處,成列的男孩子正在那里等候,隨著畜生一起沒入了李宅一角。

呸。老子往地上吐口唾沫,無聲地從重重花枝下面鉆出身來。睡個懶覺也能撞著畜生大白天發(fā)情,真他媽晦氣。

慕永河依舊被束縛著綢緞的系帶,坐在那里,神情有種不知世事的天真。晚風(fēng)吹起他褲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腕,被他俯下身去細(xì)細(xì)掩好。老子撇撇嘴,跟他較勁似的,大步走過他身邊帶起一陣風(fēng),他就茫然地轉(zhuǎn)過頭來,粉桃花似的嘴唇開啟,說的全是老子不愛聽的話:“怎麼回來了?”

我扯起嘴角,更靠近了些,站在搖椅邊一動不動。他媽的老子倒要看看這賤人腦子里,除了那男人還有些什麼東西。

慕永河見我不說話,抖抖索索過來探我,“怎麼了。”欲要去解開系帶,被我攔住,他便勉強(qiáng)地笑了一笑,嘴角泛起輕輕的波紋,很快又消失不見,“管家今天選的男孩子,不合胃口麼。”

我cao他媽的李越江。老子現(xiàn)在要是有刀,就他媽先捅了這賤人,再辦了那老畜生。慕永河,慕永河為什麼要讓自己淪落到這般境地。

那賤人還在笑,咬著嘴唇一臉無知,“你掐得我疼……”我屏住呼吸,試圖將他看得清些,可是靠得再近那張臉上也是一片空白。修長無生氣的眉,蒼白臉頰,無辜的嘴,將不辨雌雄的病態(tài)美演繹到極致。老子受不住那蠱惑,伸出手指往他唇上輕輕碰了一碰,焰星子透過指尖,一想到曾經(jīng)被某個老混蛋吻過,就在心里燃起了火,反復(fù)地擦拭,加重力氣狠狠蹂躪。

慕永河偏過頭,多麼不堪似的,“別……”又開始喘氣,欲拒還迎欲說還休,真他媽會勾引男人。老子輕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