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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兄弟成了個人渣(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主意是他提的,他還說已經把爺爺的房子收拾出來了,離別故土很久,我也很想念爺爺,也同意了。

我們的身上蓋著厚實的毯子,手指緊緊相扣,分明是歸鄉之路,竟有了幾分蜜月的甜來。

我睡了一小覺,醒來的時候,發覺張晨在親吻我的手指,我一下子想起來,我們之間還差了什么了——差了一對婚戒。

我們曾有一對戒指來著,張晨的被他隨意丟進了葡萄酒里,我的封存在了爺爺的房子里。

或許我們需要一對新的,我這么想著,張晨卻從懷里取出了一個戒指盒,他抬頭看我,笑著說:“你醒了。”

“嗯,這是新的戒指?”

“不是,還是舊的。”

他掀開了戒指盒的蓋子,里面果然躺著兩枚過分熟悉的戒指,他攥著我的手,捧著戒指單膝下跪。

“嫁給我,好么?”

我沒回答他,只是從中取出了一枚戒指,借著光看清了內里的縮寫“CHP”。

我抬起了他攥著我的手,他順從地伸出了手指,讓我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我將另一枚套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拉著他的手把他抱在了懷里。

“地上涼。”

“你還沒答應我的求婚?”

“我不是已經同你結婚了么?”

他趴在我身上笑,湊過來吻我的臉頰,我扶住了他的腰,對他說“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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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飛機抵達了我們的故鄉,張晨的助理派車過來接機,我們回到了久違的地方,爺爺的家里和我離開前沒什么區別,甚至因為不久前打掃過,而顯得十分干凈,打開冰箱,里面塞滿了食材,看日期,還是昨日剛貼的標簽。

有一種微妙的時間錯位感,仿佛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從未發生過,我和張晨一直在這里生活著,沒有背叛、沒有分別也沒有爭端。

我們一起做了一頓晚飯,吃完之后滾上了床單,張晨躺在我的胳膊上,他說:“陳和平,我很快活。”

我親了親他的鬢角,沒說話。

第二天,我們一起去祭奠了爺爺,說了一會兒體己話,向他介紹張晨,告訴他最喜歡的小伙子,已經成了他孫媳婦了。

說完這句話,我沒笑,張晨倒是笑了,我問他為什么笑,他說,爺爺思想比較老套,要是現在活著,恐怕會打斷他的腿。

我對此表示了不贊同,我說爺爺那么疼你,不會打你,只會打我。

這句話有舊事佐證,在我應張晨的請求打了他一頓后,我把張晨拐到了家里吃紅燒rou,爺爺很喜歡張晨的聰明勁兒,又知道張晨家長不怎么回家,就總叮囑我領著人回家吃飯,有一天,我打張晨的事兒紙沒包住火,有個學校的老師和我爺爺打電話說的時候說漏了嘴,我爺爺掛了電話,抄起拐杖,直接打我,張晨慢悠悠地吃完了嘴里的那塊rou,才“惶急”地上來拉架,斷斷續續地說清楚了真相。

我挨了好幾下打,爺爺卻摸著張晨的頭,告訴他以后有什么委屈了,不要想極端的法子,而是要多同人溝通,他可以做他的傾聽者。

張晨點了點頭,特別乖巧,也特別招人疼。

那以后,他遇到事兒倒是不找爺爺,卻總找我,有時候魔怔似的,說個不停,我一開始覺得心煩,到后來就是心疼,平日里也對他多加照顧,權當養個弟弟了。

那時候的我,怎么也無法想到,會和張晨有一天領了結婚證,以一種奇特的方式糾纏在一起。

我和張晨出了墓園,他向前邁了一步,握住了我的手,我們緩慢地走著,我想著該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卻聽見張晨說:“我一個人來看過爺爺很多次。”

“嗯。”

“有時候我很想你,就過來看看爺爺。”

“你可以來看我。”

“你那時候不想看見我。”

他這么說,好像我很對不起他似的,但分明是他踐踏著我的底線,逼得我不想見他。

我懶得跟他吵,干脆沉默著不說話。他握緊了我的手,又說:“和你在一起,太舒服了。”

我有點想問他,如果不舒服的話,他會不會轉身離開。但想了想今天是大年三十,實在不想同他爭執。

但偏偏趕了巧,我們在陵園的門口遇見了一個老熟人,他穿著厚實的黑棉襖,帶著黑色邊框的眼鏡,胡子許是沒有刮干凈還帶著點胡茬。

他手里拎著一些祭品,喚了我的名字:“陳和平。”

我的手驟然被抓緊,我也有些心虛似的,喊了他的名字:“鄭東陽。”

他向前走了兩步,視線掃過我與張晨相握的手,又掃過了我的臉頰,他說:“聽說你們結婚了,還沒有說一聲恭喜。”

“現在說也不遲,聽說鄭處高升了,我也欠了一句恭喜。”張晨突兀地開了口,端得是云淡風輕。

“從安全局到環保部,感謝組織的栽培,”鄭東陽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沒有挪一下頭看張晨一眼,只盯著我看,“官運亨通,萬事如意。”

“多謝,也祝你一切順利。”

鄭東陽將手里的東西挪到了一只手上,空出只手來,伸了出來,我正想去握手,張晨卻向前跨了一步,握上了那雙手。

他們握得很緊,像兩個幼稚鬼,但彼此的立場卻截然相反,與我預想的不同,受不了疼的竟然是張晨,他試圖抽出手,鄭東陽又握了握,才放開了他的手,重新向我伸了出來。

張晨盯著我看,我在張晨的視線下伸出了手,與鄭東陽握了握,很快又松開了。

鄭東陽同我擦肩而過,張晨罵了句草,轉身就走。我沒有急著去哄他,一沒必要,二沒心情,就在我與鄭東陽握手的那一剎那,我的掌心多了一樣東西,我低頭看了一眼——是一個分外眼熟的粉紅色的兔子U盤。

我將U盤放進了上衣內里的口袋里,加快走了幾步,張晨初始走得還很快,但很快就站著不動了,他轉過頭,看著我走向他,催了一句:“快點,回家了。”

我走到了他的身邊,重新握住了他的手,心境卻與之前大不相同了,我偽裝成什么都沒辦法的模樣,心思卻翻轉著揣測著那個U盤是怎么到鄭東陽的手上的,U盤里的內容是否發生了變化,會不會有一些新的線索。

張晨開著車,我坐在他的副駕上,整個大腦都在飛速地運轉著,有哪些資源和途徑是我能夠動用的——也只有在這時候,我才更加清醒地意識到,我竟從未遺忘過鄭強,也從未產生放棄探尋真相的想法。

我很心急,但理智又告訴我不能太過急躁,至少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