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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最近不樂意同他出來的原因,他的rou欲越來越重,有時候癡纏一夜,他自然可以去睡,我卻要哈欠連天地上班,沒必要。但此刻拒絕也不是個好主意,張晨能翻臉不認人和我打一夜架,也是一夜睡不著覺。我收回了手,認真地同他說:“最后一次。”他點了點頭,回我:“最后一次。”到底不是最后一次,啪啪啪干了一夜。第2章昏昏沉沉只睡了不到兩個鐘頭,張晨的手壓著我的腰,勒得倒是夠緊的。我把他的胳膊挪一邊,抓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六點了,上班時間是八點半,而這個小區的周邊堵得要死。內褲、褲子、襪子、上衣,穿著拖鞋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又用漱口水漱了漱口,打開冰箱——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沒有。上次來的時候,他說有空會補貨,看來是沒什么空,也忘了提醒阿姨。回房間拿外套的時候張晨醒了,他曲著腿靠著軟綿綿的墊子:“你那破班兒就不能不上?說了多少次我可以養你……”我把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頂端,蹬上了皮鞋,他這番話說了許多遍,聽得我耳繭子都快出來了。我把手包拎在手里,從最外層抽出了公交卡,站直了身:“你和我什么關系,你養我。”他便一下子住了嘴,不說話了。我罵張晨是人渣,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要不開我車去上班?”我快出門的時候,他來了這么一句話。“你車今天限號,算了吧。”早上的地鐵是一場人擠人的斗爭,好在我久經沙場,到底贏得了立足的地方,倒了三趟地鐵,最后下來的時候已經八點一刻,便隨著人群小跑了起來,將將趕在八點二十八分簽了道。今天不太巧,趕上了空降任務,早上研討會就開了三個,中午饑腸轆轆的時候,派了個人去食堂打了幾個飯,沒吃幾口就忙工作去了。等到下午稍閑下來,看一眼手機,才發覺人渣兄弟打了五個電話,發了無數條微信——進辦公室前將手機順手調成了靜音,可真是太特么的好了。一夜只睡了兩個鐘頭的疲憊終于浮了上來,頭疼得厲害,但想了想,還是解開了鎖屏,回了一句微信,剛忙完。不能不理他,不理他,他便會電話直接打到辦公室,自稱是我弟弟,張口便是家中有急事,速找陳和平——挺沒勁的。我回了消息沒多久,張晨也回了一句,你看完我消息再說。我灌了兩口熱茶,向上翻了翻消息,果然還是張晨他情人的事。是的,張晨有情人,而且還有男有女,不止一個。他現在和我說的,是他初戀女友、現任情人、已婚少婦黎陽。黎陽最開始,還是王胖子的女朋友,王胖子就是王清廉,他爸爸是管紀律的委員的那個。那時候我、張晨、王胖子三個人已經是好兄弟了,王胖子和黎陽處了好幾年了,雖然胖子和美女不怎么搭,但勉強也算得上是男才女貌,兩人不出意外會在大學畢業后結婚——但偏偏出了意外,王胖子的父親被雙規了。王胖子的父親管了一輩子紀律,卻栽在了王胖子的母親的腐敗案里,和美家庭一夜崩塌,王胖子的政治生涯,也基本畫上了句號。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還不是什么夫妻,散了就散了,可沒過多久,黎陽就出現在了張晨的身邊。王胖子找張晨拼命的時候,我在中間拉著,攪和說都是誤會。張晨卻點了一根煙笑,他說:“那女的身材挺好,帶勁兒。”王胖子到底沒有和張晨決裂,原因無他,張晨抽完那根煙,拍了拍王胖子的胳膊:“你是我兄弟,我送你出國,你要有本事,就混出了人樣回來揍我,沒本事,就在外頭找個洋妞,再生倆孩子,養不起,我幫你養。”王胖子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王胖子,以及我們共同的許多兄弟,都以為張晨是為了斷了王胖子的念想,叫他安心拿錢出國,才去碰的黎陽。張晨卻跟我說,他是真挺喜歡黎陽的——他以為他這輩子要走上他爹的不歸路了,但黎陽脫了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竟然硬了,還挺想上的。他喜歡黎陽,喜歡的是對方的rou`體,卻沒有打算同她結婚的,沒有一次上床不帶套子。黎陽給自己找了個備胎,上了幾次床,卻意外懷孕了。張晨便給了一筆錢,利落提了分手。前幾年,黎陽的丈夫有事求到張晨,于是在那個男人的默許之下,張晨和黎陽又搞在了一起。這次張晨噼里啪啦發了數十條微信,原來是黎陽的丈夫供應的貨物出了問題,按理是該全部退回并繳納違約金的,黎陽卻不干了,打了張晨的私人電話,哭唧唧地吵得他腦仁疼。張晨罵了幾十條,末了問了我一句:“你說,我踹不踹她?”我的腦仁疼得更厲害了,直接回了一句:“隨便。”張晨有一副非常好的皮囊,皮囊下包裹的,卻是個人渣的靈魂。他是一個固執的、心狠的、聰明人,自己已經下了決定,向我說這么多不過是為了宣泄一下陰暗面,再降低一點微不可查的負罪感。沒過多久,手機重新亮了起來。“300萬,分了。”可真夠絕情的,黎陽的丈夫的違約金,可是三千萬。我回了兩個字,節哀,扣了手機,接著處理剩下的工作了。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我穿上外套拿起手機正要出門,手心突然振了一下,低頭看手機,鎖屏上清晰地閃過一條消息。“有點難過,想見你。”我劃開了屏幕,回他:“改天吧,今兒沒力氣,cao不動。”發出去這條消息,我利落地關了機,回家去了。---爺爺得了老年病,身邊離不了人,張晨托人把他送去了最好的療養所,這點上,他對我有大恩。回家的路上去菜市場買了幾樣菜,溜達回了老小區里,一路上碰見不少熟人,等到了家門口,正好撞見隔壁的大媽,聊了幾句爺爺的事兒。大媽招呼我去他家吃飯,我斟酌著詞語婉拒了。終于進了屋,疲憊感撲面而來,叫脫鞋的動作都變得遲鈍起來。脫了衣服扔進洗衣機里,打開花灑洗了個澡,方才有些精神。我正穿著家居服炒著菜,耳畔便是洗衣機的轟隆作響,這樣也能讓這房子不那么空曠一些。一葷一素一碗米飯,我解開圍裙正想坐著吃飯的時候,就聽見了砰砰砰的敲門聲。別人來我家,一般都會摁上頭的門鈴,上手敲門的,怕是只有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