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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仁又疼了起來,拖著拖鞋走過去直接開了門,看都不用看一眼,再直接走回去捧起來飯碗。“吃飯呢?”張晨問我,他站在門口,我卻能聞到細微的酒氣。“吃著呢,關門換鞋,你也來碗飯?”“來。”門自他背后撞上,他熟門熟路地拿了最下頭的拖鞋,外套脫了扔在了沙發上,又坐在了我的正對面。我扣了電飯煲的蓋子,把米飯連同筷子一起遞給他:“夠么?”“夠了。”于是我們面對面開始吃飯,一葷一素很快就見了低,我又從冰箱里翻出個沙丁魚罐頭,開了罐頭倒盤子里,明知故問:“要么?”“要。”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去找他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默認為炮友,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關系才叫兄弟。沉默地吃完了飯,我收拾碗筷扔進了水池里,張晨自動自覺地拿了個抹布,開始擦桌子了。七點整,我們一起坐在了沙發上,電視里放著新聞聯播。我順手拿起個蘋果,用小刀開始削蘋果皮,等到蘋果皮順下來了,又把蘋果分成了兩半,遞給了張晨一半兒。張晨接了這蘋果,咯嘣啃了一口,他說:“哥你可真好。”我定定地看著他,不知怎的想起昨天晚上,在停車場發生的種種。張晨是個人渣——我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等我們吃完了這個蘋果,他十分自來熟地躺在了我的大腿上,自己的腿架在了沙發扶手上,劃開了手機,開始和人聊微信。他這人仿佛什么都懂一些,便用一種很輕松和愉悅的狀態,叫別人幫他掠奪金錢,正事聊完了,他切了另外一個賬號,又把手機遞給我說:“你看哪個小伙子長得好看?”我伸手接過了手機,干凈利落地關了電源,隨手扔在了茶幾上。張晨噗嗤一下笑了,揚起漂亮的脖子:“怎么著,吃醋了?”我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臉:“別鬧騰了。”張晨自下而上盯著我,盯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他說:“cao我來啊。”“這是我家,”我很有耐心地提醒他,我們之間的潛規則,“黎陽你要是沒玩兒夠,就再去勾搭,左右不都是錢的事。”“忒沒勁。”張晨不再仰著頭了,他避開了我的視線。“哪兒覺得沒勁。”“哪兒哪兒都沒勁兒。”我沒忍住,又捏了捏張晨的臉:“別跟這兒感時傷秋了,起開,洗澡去。”張晨打了個哈欠,非要我推了一把,方才起來進了浴室。待他關了門,我臉上的幾分笑也掛了下去,方才的一番交鋒,怎么看都像是一種試探,那才真的是沒勁兒極了。說好的炮友,除了這個,也沒必要深入什么了。第3章我和張晨一起躺床上,一人一個手機,都插著充電器,各聊各的。張晨能在六點多的時候進我的家門,這意味著他今天的工作沒有做完,需要做進一步的安排和梳理——這年頭,什么行業都需要勤奮和努力。我是在和爺爺聊微信,老人家做了一輩子教育,很會學習新的事物,打字也不算慢,他正在和我絮叨隔壁房間的老太太——那是一位精致而優雅的女士,也很樂于助人。一時之間,房間里只能聽到手指按壓屏幕的輕微聲響,等把爺爺聊困了,我轉過頭,正好對上了張晨的視線。他盯著我看了三秒鐘,突兀地說:“想吻你。”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兒,用很慢的語速回他:“沒發燒啊。”他撥開了我的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陳和平,你可真行。”“我一直覺得我很行。”說完這句話,我往下鉆進了被子里,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張晨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又特別沒意義地幫我掖了掖被子,他說:“你這就要睡了?”“睡,不睡困得要死。”我閉上了眼睛。“陪我聊會兒天。”“你把燈關上。”張晨啪地一聲關上了燈,又鉆進了被子里——我們兩個人當然兩個被窩,畢竟我們是兄弟,又不是夫妻。“陳和平!”“嗯……?”“你cao得我挺舒服的。”我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說出的話卻還帶著濃重的困意:“那是只有我cao過你,你多找幾個人試試,技術比我好的多得是。”張晨沒有回這句話,呼吸倒是很沉,像是有些不高興。我重新合上了眼睛,開始放空思想,醞釀睡意,正要和周公做深入接觸的時候,卻聽見啪的一聲響。燈光透過眼皮照得我一激靈,張晨推了推我的后背,說的話像帶了冰碴子:“甭特么睡了,起來,說清楚。”我睜開了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來,靠在了柔軟的墊子上。這光景,我的煙癮又犯了,張晨從床頭的褲子里摸出煙和打火機,扔到了我被上,我看了看,把兩樣扔到了床腳,忍了。“說清楚什么?”“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我們睡了好幾年了,是不是該定下來了?”他還真說出口了——他倒是有臉說出口了,我抬起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試圖再掙扎一次。“兄弟,能不能明天再說?”“不能。”張晨的眼睛里帶著血絲,像是要殺了我似的。“那好,張晨同志,你和黎陽差不多也睡了十年了,你們怎么沒定下來,還分了呢?”“陳和平,你他媽的閉嘴!”張晨一下子撲了過來,雙腿壓在我身上,抓著我的睡衣就拎了起來。我知道他經常健身,學亂七八糟的防身術,論單打獨斗,我是打不過他的。索性也放棄了反抗,任由他壓著拎著,只說一句:“張晨,我很困,你要發瘋,能不能等明天?”張晨臉上的怒意一下子散了,他松開了握著我睡衣的手,我便任由重力作用躺回在了被窩里,重新合上了眼。燈滅了,張晨也重新躺回到了我的身邊,他的手卻鉆過了兩層被,進了我的被窩抓住了我的手,我沒掙,任由他抓著。他說:“哥,有時候我一個人回房子里,空蕩蕩的,太寂寞了。”我沒回話,只是覺得這句話矯情過了頭,他那房子里除了他還有保姆,除非他自己想不開去個沒保姆的房子。他又說:“我想找個人,能陪我聊聊天,和我一起好好過日子。”我也沒回話,只是想起了張晨正在養的一個小青年,據說是廚師專業的,人長得白凈,煲得一手好湯,張晨給了他一套房子,那房子布置得特別溫馨,每一處都有生活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