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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的雄獅。 左晴被推得踉蹌幾步才勉強站穩,長發遮住半張臉。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透過發絲,能看見她的雙眼賊亮賊精神,就跟磕了藥似的。 祁升的血的腥甜味還揮散在口齒間,左晴品味著它的美,伸出舌頭慢慢的沿著唇周舔了一圈,魅惑又色-氣。 左晴忽然就笑了,“你的初吻,老娘取走了。” 既然得不到你的人,就留下一個吻當作最后的念想吧,也不枉費愛了一場。 “一個吻換一大筆離婚費,你小子賺完了。” “我得到了,便不會惦記了。祝你,不管以后和誰接吻上-床,都會想起今夜,都會想起老娘曾經強吻過你。” 左晴說著越來越不著調的話,越笑越放肆,甚至那顆露出的小虎牙都顯得沒心沒肺。 這是左晴做過的最出格大膽的事,但也是她覺得最正確的一件事。這樣也算是在祁升的生命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了吧。 祁升睨著左晴,沉默的可怕,他瞇縫著眼品著左晴一連串的話,以及剛才那個不能稱得上“吻”的咬,品著品著,竟品出了絕望。 “那份離婚協議。”祁升頓了下,正了正表情,“我沒打算給你。” 左晴愣住了,但隨即擺擺手,眼神里是看透徹的堅定,“可是我想離了。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丈夫,這種沒有感情的婚姻,何必呢?” 祁升心口一震,接著猛地抽緊,左晴的話竟讓他無言以對。 三更半夜里很靜很靜,只聽到廳堂里鐘表走動的“咔噠”聲,兩點的報時聲敲響,同時也替左晴敲下了最后的決斷。 說再見只用了兩個多小時,而喜歡上他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卻是左晴穿書而來的全部時間。 “祁升,你簽好字就跟我說一聲。到時候一起去民政局辦手續。”左晴轉身打開門,“祝賀你解脫,以后再也不會有人纏著你要公開身份了。” 祁升驀地抬眸,對上左晴視線有些飄忽,喉結滾了下。 左晴移開視線,不再看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停在門外的高爾夫。車子發動了,她忽然降下車窗,對著屋內的祁升喊話:“祁總,你先練練吻技吧,不然是找不到媳婦的。” 到底是誰在亂啃亂咬啊… … 那份悵然突然就被左晴的這句話秒的渣渣都不剩了,目送著高爾夫在黑夜里飛馳而去,祁升一拳錘在墻上。 真他媽諸事不宜的一天! 祁升用了甩上門后,無力的背靠著墻,解開襯衫的兩粒扣子,并點燃一根煙。 祁升很少吸煙,只有在特別煩躁或是不順心的時候才會吸煙, 釘子戶的事已經夠不順了,偏偏左晴還在這個時候搗亂,就連臨走前還不忘再多給他添點堵。祁升越想越煩悶,“cao!”的罵出聲。 他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過生日怎么變成了表白,表白到最后竟發展成了離婚。 就像她說的,左晴變了是真的,離婚也是來真的。 這個小姑娘真是能耐了,喜歡一個人的力量真有這么厲害? ☆、這家搬定了 在祁升面前繃著沒哭, 左晴一回到公寓里就哭慘了。 難過、委屈、羞憤、不甘如澎湃的海水拍打著心房,崩潰決堤, 她抱著一盒抽紙,面前揉成團的紙巾已經壘成了小山。 左晴頹廢的靠著沙發坐在地毯上, 把頭埋在膝蓋里, 大腦一片空白。 “都不是真的吧... ...”左晴帶著濃重的鼻音喃喃自語。 房間里沒人回應,甚至能聽到輕微的回音, 唯有心痛是如此真實。 抹了把眼淚,左晴翻著手機通訊錄, 卻發現根本就沒幾個認識的人,連個可以傾訴憋悶的人都沒有。 路暢應該在睡覺吧,這種時候就算蘑菇在也是好的,就可以擁著它好好哭一場了。 心緒太亂根本沒有睡著的可能, 左晴就保持著這種縮成一團的姿勢渾渾噩噩的熬到了第一絲天光劃破黑暗。 左晴動了一下已經僵麻掉的腳, 緩慢的抬頭瞇著眼瞧著透過窗簾縫隙的光亮,終于忍不住了,撥通了路暢的手機。 好久才通,路暢顯然是被吵醒的, 帶著怨氣沙啞嗓音沒好氣的問道:“干嘛呀?” “我們結束了。” 左晴聲音囔囔的,就跟重感冒了似的,還拖著哭腔。路暢頓時打起了精神, 一骨碌坐起來,“什么?什么結束了?你和誰?” 悶在心里的話如卸了閘的洪水,左晴又用掉了小半盒抽紙巾才跟路暢把凌晨的事情講了一遍, 末了,還不住強調:“是我提出離婚的,是我甩掉了那個大豬蹄子!” 路暢跟著唏噓:“你都哭成狗了,還逞什么強啊。真要那么難過,今天就回去給祁升耍個賴、賣個萌,這事肯定就過去了。” “不要!”左晴擤了把鼻涕,拒絕的特別堅定。 “其實聽你這么說,我覺得祁升也沒執意要離婚,不然為啥擬好了離婚協議遲遲沒給你?”路暢頓了下,勸道:“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覺得吧,肯定是昨晚你的那點小心思被祁升看穿,惱羞成怒才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 “我很理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左晴憋下了抽噎,格外平靜,“就算不離婚,我守著一個對我沒有感情的男人過有什么意思。年紀輕輕守活寡么?” “對我沒有喜歡之情,卻拖著不離婚,我就是覺得他在貪戀和享受我對他的好。”左晴把自己的私心話也毫無保留的說給路暢聽了。 “是有這么些意思。”路暢隔著手機點點頭,而后替左晴擔心,“這離婚后,你生活怎么辦啊?” 兩邊都是冗長的沉默。 左晴起身拉開窗簾,晨陽恰好被云團纏繞,就像她現在混沌不清的處境。左晴用力的抿抿唇,愁云慘淡,“以前因為不帶感情,所以可以為了生活毫無顧忌的討好祁升。可后來呢,產生了感情,就變成了真心實意的想為他付出了。到現在,他看穿了我的心意,而且不能回應,那就怎么相處都別扭。我也是有尊嚴的,不想一直卑微著。” “當初我就知道喜歡上祁升風險太大了,可是愛了就是愛了。”左晴思索了一會兒,說出了句自認為特有哲理的話,“喜歡一個人啊,就要做到愿賭服輸。” 左晴聳聳肩,她就是賭得太大了,居然膽兒肥喜歡祁升,所以就輸的挺慘嘍。 人人都說賭-博有風險,入賭需謹慎;現在看來,喜歡一個人跟賭-博真是一個道理。 窗外的太陽在此時穿破云層,左晴的心一下就豁亮了,她吁了口氣,“其實我還真沒想離婚后該怎么生活,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我也肯定會有云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