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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的放一邊,蹲在草叢前將草□□然后甩著泥巴扔河里,再罵一句,“徐保寧你個大傻逼。” 再拔一棵又變成,“羅玉秀你個傻逼混賬王八蛋。” 罵到最后卻也只剩下,“嗚嗚嗚,我好想回家……” 徐容繡也只有自己獨處的時候才偶爾釋放一下她嬌嬌女無助的一面,在人前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手提大刀,誰惹她便來上一下了。 唉,誰讓她不聰明呢?要是她有那些穿越女神的金手指說不定早就將羅氏摁在地上摩擦然后將男主的性子掰過來了,何至于現(xiàn)在披著母夜叉的皮天天拎著把殺豬刀,不僅會砍rou還得會砍樹,總之嚇唬人的技能必須全備。 上一輩子做個美食博主好歹混口飯吃起碼不用與人面對面打交道,如今可好,斗爹不算還得斗繼母。 而且一個個大傻逼。 讓她這嬌嬌女都沒了發(fā)揮的余地。 不遠處宋子遇背后背著筐聽著小姑娘嘟嘟囔囔著,仔細一聽是什么‘傻逼,混蛋’之類的,想是在家中受了氣到河邊疏散一下心情吧。 轉(zhuǎn)身剛想離去,忽然余光一掃落在隨意扔著的殺豬刀上,宋子遇眉頭一擰,心中驚訝,這把殺豬刀他可挺熟悉的,而且清河縣城內(nèi)除了徐容繡似乎再沒有第二個姑娘去哪都提把殺豬刀了吧? 他驚訝的時候蹲著拔草扔草各種吐槽的徐容繡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手中的草都忘了扔出去吧嗒就掉在地上,眼淚都沒顧上擦也吧嗒落了下來。 配上那張本就美貌的臉,讓人頓覺心疼,想要好生安撫一番。 宋子遇眉頭輕蹙,伸手揉了揉自己胸前,想要將心口那股陌生的情愫揉去,就見不遠處徐容繡有了動作。 說時遲那時快,徐容繡抬起袖子粗暴的擦了擦眼淚,放下袖子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換上慣常掛著的高冷,似乎剛才哭的那個根本不是她一樣。 誰還不是高冷御姐了。 宋子遇背著背簍見她變臉飛快,震驚的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卻暗自覺得有趣,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徐容繡一直以來高冷的形象都是被繼母所逼,不然怎會突然間性情大變。 徐容繡還當他是害怕她了,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她提起刀,將雜草一替大步就朝宋子遇走了過來。 宋子遇心跳漏了一拍,驚詫道,“你、徐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徐容繡冷著臉不答,徑直到了他跟前,“你都瞧見了?” 宋子遇想搖頭,可他又不瞎,當然是瞧見了。 “那你,有什么想說的?”徐容繡瞧著宋子遇突然就想起來這幾年遇見宋子遇的事情,每次宋子遇明明看上去很怕她卻仍舊壯著膽子過去買rou,而且很少敢抬頭瞧她,說話也是溫文有禮,比那些打著買rou的名頭肆無忌憚看她的男子都好的多。 宋子遇沒料到徐容繡會這么問他,腦中忽然想到前幾日母親問他的事,頓時不敢看徐容繡了,“我、我,我能說什么?” 徐容繡看著他想到自己的打算,努力讓自己臉皮厚一些,“比如說……你覺得我怎么樣?” 宋子遇一愣,臉接著就紅了,他低頭拱手道,“徐姑娘自然是好的。” “若是做媳婦呢?”徐容繡又走近一步逼迫不給他退縮的機會。 宋子遇驚的忘了圣人說的非禮勿視,“啥?” 小姑娘不過十七,正是最美的年紀,膚白貌美,一雙瀲滟的眼睛因為剛剛哭過顯得我見猶憐,完全想象不出這樣看起來嬌弱的小姑娘每日提個大刀站在rou鋪里賣rou。 她問了他什么? 做媳婦咋樣?做誰的媳婦?這么問了還能問誰的媳婦,當然是他啊。 宋子遇眨眨眼抿抿唇,臉上布滿紅暈,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我、我……” 徐容繡眉頭一皺,提刀又朝他靠近一步,眼神里帶了冷意,“你不愿意?” 宋子遇搖頭。 徐容繡繃著的臉更冷了,她不高興了,“那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還是說你嫌棄我名聲不好?” 宋子遇臉都憋紅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容繡譏諷的笑了聲,“行了,我知道了。”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徐姑娘。”身后宋子遇忽然喊住他。 徐容繡站住但沒回頭,“什么事?” 宋子遇看著徐容繡,突然想起方才她拔著草罵爹罵娘的樣子竟莫名覺得有些可愛,他盯著徐容繡的背影脫口而出道,“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等他說完,徐容繡直接提刀走了。 宋子遇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那句話說錯了? 他娘就想讓他娶徐容繡啊? 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愿意娶不也得回家請示娘親,央娘親去提親嗎?為何突然就走了呢? 宋子遇一拍腦袋,難道徐容繡自己又后悔了? 早知道他直接答應(yīng)下來就好了。 宋子遇背著背簍急忙追過去,到了路上卻也只瞧見徐容繡的背影急速往城內(nèi)而去。 宋子遇緊趕慢趕,最終都沒能追上去,回到家也沒與田氏說此事,倒是田氏提了一句,“聽說今日有人去徐家提親了,是城南李茂成。” “那個喜歡毆打婆娘的那個?”宋子遇動作一滯,漫不經(jīng)心道,“結(jié)果呢?” 田氏覷了兒子一眼,“被徐容繡撞破大鬧一場,聽說李茂成跑出來的時候比兔子跑的都快,接著城南直接傳出徐容繡果真是母夜叉惡婦的名聲,加上王婆子那張嘴,城里現(xiàn)在對徐容繡的誤解更深了。” 是的,田氏一滯都相信徐容繡是個好孩子,她的名聲都是被人牽累的。 “但娘今天下午去打聽了一番,倒是從鄰居那聽來一些話。”田氏眼中帶了憐憫,“鄰居道,羅氏每日站在院中罵徐容繡姐弟三個,今日李茂成離開后更是大吵大鬧又是裝暈又是威脅,最后徐容繡還與徐屠戶鬧翻了,跑出去一下午也不知去了哪里,龍鳳胎到處都找瘋了,羅氏卻道,最好死在外頭。” 宋子遇聽到最后眉頭緊皺在一起,他道,“已經(jīng)回去了。” “誰?”田氏一愣,接著驚訝道,“你碰見徐容繡了?” 宋子遇點頭,“在河邊碰到的。如今想必已經(jīng)到家了。”就是不知道回去之后那羅氏會不會繼續(xù)為難與她。 徐容繡的確回家了,龍鳳胎抱著她嚎啕大哭,羅氏據(jù)說還躺在床上起不來,聽聞她回來屋里斷斷續(xù)續(xù)又傳來哭鬧聲,至于徐屠戶自始至終都未出門問一句自己這大女兒一下午去了哪里。 晚上睡覺的時候徐容繡好不容易把龍鳳胎安慰睡著了,自己卻睡不著了。 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爬了起來拎上殺豬刀準備去后院磨刀。 可以說磨刀是她拔草之外另一個愛好了,她時常將刀想象成羅氏的腦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