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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時候也格外的賣力。然而路過正房的時候她聽見里頭說話的聲音便挪不開腳了。 羅氏道:“就你閨女那名聲,嫁給李茂成人家樂意娶就不錯了。人家起碼能出五十兩銀子的聘禮,將她賣了都賣不來這個價錢。” 徐屠戶好一會兒沒吭氣就在羅氏正要催問的時候徐屠戶道,“她先前說要自己找婆家,那就讓她自己找就是,我們就別管了。權當沒這個閨女。” “啥叫別管了。”羅氏蹭的火冒三丈,“婚事本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說嫁誰她就得嫁誰。” 徐屠戶最近也被亂糟糟的事弄的火大,“那再逼一回再讓她上一回吊,到時候說不定拖一帶倆,姐弟三個一起吊死了,你面上好看還是我面上好看?非得坐實了你我二人苛待前頭媳婦的孩子不成?要么她提著砍刀對著你的時候你別裝暈,跟她面對面的杠去。” “這事兒你聽我的,為了你們娘幾個好,容繡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她愛咋就咋,只當沒生過這個,要是不嫁也行,還省了請長工的錢了。” 院子里徐容繡眉眼染上悲切,做了這么多年的活計,竟只是當個長工啊。 好的狠。 徐容繡生氣的時候有個毛病,喜歡提刀砍東西,然院子里除了當日被砍掉的柿子樹只余一口大缸,徐容繡發(fā)了狠,提刀砍了上去。 嘩啦一聲,缸碎了。 徐容繡高興了。 第七章 徐容繡有時候簡直要懷疑她是不是有暴力傾向了,上一世作為一個嬌嬌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知愁滋味,后來開始做美食博主,給人的形象永遠是甜美可愛,到了這邊偽裝成高冷暴力妹子后才察覺原來人生還可以這樣。 比如此時,水缸破了,徐容繡的內心竟有抑制不住的快感。 砸缸的動靜太大,羅氏在屋里嚇得驚聲尖叫,緊接著羅氏和徐屠戶一起跑了出來,東廂房那兒的窗戶也掀開一條縫隙,顯然龍鳳胎也醒了。 羅氏看著撒了一地的水,還有倒在地上的她種下的蓮花,心疼到驚叫,“你個天煞的,大半夜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徐容繡沒搭理羅氏,目光落在臉色陰沉的徐屠戶身上,“權當沒生過我?” 徐屠戶眉頭皺的更緊。 “免費的長工?”徐容繡將殺豬刀一扔,冷笑道,“爹爹真是讓女兒寒心。” 她聲音清亮,在夜色中聽的尤為的清晰,只聽她聲聲指責,“三年前這個女人想將女兒賣與地主家,爹不管,女兒拼著一條命換回自由。這三年,女兒感恩能在娘家有快活日子,日日天不亮起床磨刀與男兒一般殺豬賣rou幫爹爹分擔,可換來的是什么?不過是想將女兒再次以區(qū)區(qū)五十兩銀子的價格將女兒賣掉。這都不是最讓人寒心的,畢竟羅氏也不是第一次,而且她不是女兒的親娘,可爹,您是女兒的親爹。您怎能……”她聲音哽咽,“您竟能說出這樣的話,權當請個不花錢的長工……” 話音一落,東廂房那傳出細碎的哭泣聲,徐屠戶眉頭皺的死死的,有些后悔剛才說話的時候沒壓低聲音,他道,“先回去歇著吧,爹說著玩的。” “說著玩嗎?”徐容繡凄涼一笑,她突然舒了口氣道,“爹,其他的話女兒都只當沒聽見,只那句,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希望您說話算數(shù)。” 羅氏在一旁急了,“婚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徐容繡冷笑,“包括無婚無媒與人茍且嗎?” 羅氏臉色慘白一片,接著蹦起來朝徐容繡撕了過來,“你胡說八道什么……我與你父親……” “我可有說你與父親?”徐容繡笑,“做女兒的怎好編排父親。” 說著她道:“我的婚事,誰都別想插手,若不然,只等去夫家替人收尸。” 說完徐容繡提刀準備繼續(xù)去后院磨刀。 徐屠戶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隨你。” 這時東廂房門被打開,龍鳳胎跑了出來,徐容恩喊道,“爹,你給我們分家分出去吧。” 徐容繡一愣,意外的瞧了徐容恩一眼,徐容恩一直膽小怕事,哪怕以前徐容繡與羅氏斗的再兇都不敢言語,這次竟然跑出來替她說話了,她不自覺笑了笑,覺得終于有了改變。 徐容菲也一旁附和,“還有我。我才不要和這惡毒的婆娘住一個屋檐下。” “想的美!”羅氏捂著肚子哎呦上了,“當家的,奴家肚子疼。” 徐容菲呸了一聲,“裝啥裝。” 徐屠戶一眼瞪過來,“閉嘴。” 徐容繡轉身,對龍鳳胎道,“走,跟大姐回屋睡覺去。” 說完不理會羅氏如何折騰徑直帶著弟弟meimei回屋去了。 羅氏顫抖著手道,“當家的,你瞧瞧,你瞧瞧,這樣的日子奴家咋過啊,一個個的沒一個把我當長輩的,活著還有啥意思啊。” 徐屠戶低聲呵斥,“夠了。” 羅氏恨的咬牙切齒,今日沒能成功將徐容繡賣了實在是不甘心啊。 回到屋里龍鳳胎抱著她哇哇大哭,徐容恩哭道,“大姐,我們分家,我們一起過。” 徐容菲也哭,“大姐,她會不會也把我賣了?” 聽著弟弟meimei害怕的言語,徐容繡的心也咯噔一下,她若是嫁了,弟弟meimei還在家里就羅氏那尿性欺負他們還是小事,最怕的便是在婚事上拿捏他們。 眼前的弟弟meimei過了年就十二了,用不了幾年也要相看親事。 徐容繡絞盡腦汁,咬唇道,“你們別怕,即便大姐嫁人,也是要帶著你們的。” 徐容繡想起昨日宋子遇的態(tài)度,用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嘆了口氣。 嫁人好難,嫁個合適的男人更難。 第二日的時候徐容繡直接連rou鋪也沒去,起床后慢條斯理的洗漱,瞥見徐屠戶也只是冷著臉喊了聲爹。 徐屠戶皺眉道,“你沒去后頭?” 徐容繡嗯了一聲沒有解釋。 “為何不去?”徐屠戶有些不悅。 徐容繡嗤笑,“因為爹沒有給我發(fā)工錢。” 徐屠戶一滯頓時記起昨夜說的話來。 “爹昨日只不過是敷衍羅氏。” 徐容繡哦了一聲,“那然后呢,我的婚事,我能自己做主了嗎?” 徐屠戶凝眉瞅著她似乎想要看透他這個女兒,“可以。” 徐容繡點頭,“女兒還有一個請求。” “說。” 徐容繡道:“我嫁人要將容恩和容菲帶走。” 徐屠戶想都不想拒絕,“不可能,他們是徐家人。” “您真當他們是徐家人?”徐容繡面帶嗤笑,“您是為了自己的臉面吧。” 徐屠戶果然臉色一變。 徐容繡不給徐屠戶說話的機會繼續(xù)道,“不過就咱們家的名聲,早在三年前就毀了,您不會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