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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濕手在圍裙上一蹭,追上去讓他把衣裳脫下來。唐安琪不好意思,在屋里脫,從窗口向外扔出衣褲。虞太太沒能養出兒女,如今看他輕骨頭嫩rou的,又是這山里的一只小小孤雁,所以并不避諱,把他當小孩子看待。唐安琪穿著褲衩站在窗前,一邊吃棗一邊向外眺望:“嫂子,他們在外面燒活人呢。”虞太太嚓嚓的搓他那褂子,想要洗去前襟上的一塊油漬:“又綁人了?”唐安琪又問:“嫂子,你去看過嗎?”虞太太揮汗如雨的答道:“看那干啥?怪嚇人的。”唐安琪知道嫂子和一只牛差不多,思想有限,力量無限,只會干活,發不出妙語和高見。不過嚼著嘴里的甜棗,他從嫂子身上也感受到了一點母愛與溫柔。他漸漸忘記了害羞,光溜溜的走出去幫嫂子晾衣裳。虞太太看他一身白生生的rou,不禁嘆道:“安琪要是個閨女就好了。”這話,因為是虞太太說出來的,所以唐安琪聽了也不生氣:“那有什么好的?”虞太太站在女性的角度,真心實意的替唐安琪惋惜:“其實貍子腦子聰明,模樣也體面,你要是個閨女,將來生個一兒半女的,貍子絕不能虧待了你。可你是個小子……”唐安琪不耐煩了,跟虞太太發急:“哎呀嫂子,別說了!”虞太太一輩子沒脾氣,唐安琪一發急,她就笑了,不說了。唐安琪吃光了虞家所有大棗,又問嫂子中午吃什么。虞太太和了一點白面,給他包了四十個素餃子。餃子煮出來,虞太太讓他全吃了,不必給虞師爺留;唐安琪吃了二十個,抬頭喊道:“嫂子,你也來吃啊!”虞太太在門口停了腳步,笑著答道:“外面有飯,夠吃。”唐安琪知道嫂子肯定是在吃冷窩頭——嫂子總是這樣,吃飯不上桌的。唐安琪吃了四十個素餃子,撐的坐不住,穿上潮濕褲褂告辭離去。獨自走在一片蔥蘢青草之中,唐安琪很偶然的看到了孫寶山。孫寶山坐在一棵低矮杏樹上,正在吃小小嫩嫩的青杏。他低頭看唐安琪,唐安琪也抬頭看他,雙方相視良久,最后唐安琪打了個飽嗝:“歪嘴猴子!”孫寶山用青杏擲他:“罵我干什么?我可沒嚇過你。”唐安琪一笑:“欺軟怕硬唄!”孫寶山把一條腿向下伸去——他腿長,這么坐著垂下來,就越發顯得鶴勢螂形:“我軟?”唐安琪盯著他腰間的手槍:“你以為你很硬?”孫寶山跳了下來,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唐安琪:“找機會你試一試,就知道我的軟硬了。”唐安琪還是想要拉攏孫寶山——他是善于拉幫結伙的,在學校里便是如此;如今做了土匪,武功聲望都不強,就更要搞些人事。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他可是天生的沒什么力氣。“在我面前硬。”他盯著孫寶山:“也算不得你有本事。”這話讓孫寶山感到了意外,意外的時候他就不笑了,面目立刻周正了許多:“什么意思?”唐安琪轉身走開:“沒意思。你上樹吃杏去吧。”唐安琪像個孤鬼似的滿山轉悠,大小嘍羅們都知道他是大哥的人,所以也不敢和他搭訕。唐安琪一邊散步,一邊思考。爹娘沒了,家產沒了,既然眼下只能走上土匪道路,那他就要開動腦筋,走出一條通達大道。“通達大道”四個字是似曾相識的,他仔細回憶了這四個字的來歷,結果犯了惡心,險些把四十餃子嘔出去。66、匪界雙雄...唐安琪不大會和土匪打交道,拉攏起來,很不順手。當初在學校里時,大多都是旁人愛慕他,他略略拿出幾分好臉色,對方就能乖乖臣服,供他驅使。那時候他完全是圖個樂子,沒往深里想;而他的同學們似乎也只是想和他親近親近,未曾琢磨過他的屁股。自從被戴黎民叨住之后,他驟然明白了此事的本質——然后,他在這件事上,就無法繼續游戲下去了。他不想被人當成小娘們兒來消遣取樂,調情扯淡的閑話也說不出來了,因為覺著惡心。戴黎民偷偷勾結了一位小軍閥,小軍閥扎嗎啡扎的快要升仙,已不留戀凡間事業,低價向外出售軍中槍炮。戴黎民從對方手中購得一大批長短槍支,實力登時提升許多。唐安琪見狀,便向他討要手槍。“你要槍干什么?”戴黎民問他:“半夜想殺我啊?”唐安琪坐在炕上,對他永遠沒有好氣:“那我怎么舍得啊!”戴黎民單腿跪上炕沿,在他臉上擰了一把:“真的假的?”唐安琪沒有躲,看著戴黎民的眼睛反問:“你說呢?”戴黎民嘻嘻一笑:“我說是假的。”唐安琪抬手一拍他的肩膀:“聰明!”戴黎民有點生氣,但是并未立刻翻臉。唐安琪粉紅粉白的像一枝初綻桃花,他舍不得下狠手。他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看不上自己——自己也不丑哇!一言不發的爬上炕去,他拉拉扯扯的嬉皮笑臉,抱著唐安琪又摸臉又摸屁股,摸著摸著起了興,就要脫褲子干那事。唐安琪攥著褲腰往后退:“那你得給我一把好槍!”戴黎民到了這個時候,頭腦都昏了,滿口答應著向前撲。毛手毛腳的扒下對方衣裳,他自顧自的就硬往里頂。唐安琪撅著屁股跪在炕上,疼的渾身哆嗦,后來實在快要熬不住,就把臉向下埋進臂彎里,緊閉雙眼咬了牙關。戴黎民也知道他疼,可是自身停不下來,又不知如何為他緩解疼痛。他先還想著放輕力量,慢慢動作,然而觀察片刻,他發現自己縱算是小心了,對于唐安琪來講,似乎也不過是從疾風驟雨變成了鈍刀子割rou。到了最后關頭,他猛沖一陣,險些頂斷了唐安琪的腸子。心滿意足草草擦拭一番,他靠墻坐了,十分憐惜的把唐安琪攔腰抱到懷里,一遍又一遍的親那眉目。“這要是個娘們兒,恐怕早就離不得我了。你可好,干一次疼一次,我沒使多大的勁,你怎么就像要死了似的?”唐安琪半閉著眼睛,額頭短發被冷汗打濕了,一綹一綹貼在額頭上:“你就不能放了我?不干這事能憋死你?”正當此時,房門一開,虞師爺邁步走了進來:“大——”下一秒,他一步退了出去,順手把房門也關嚴了:“我沒急事,晚上再來。”唐安琪在戴黎民的懷抱中,向房門射出目光。虞師爺什么都好,就是太慫,在戴黎民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