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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路。能走不?”鄴言下了車,季澤騁伸長手關上門,出租車遠去。意識有些漿糊,鄴言看見飄雨中有男孩背著女孩在雨里慢慢走,那女孩趴在男孩背上撐著傘,細白的小腿被男孩攙住,在夜色中亮人眼地晃啊晃。鄴言指著那一對說:“季澤騁,你也能那樣么?”“你想?”“嗯。”季澤騁猶豫了片刻,家就在不遠處,此時雨有漸大的趨勢,他們都沒有傘,還要淋雨玩情調?季澤騁真覺得鄴言是醉了,他平時不這樣磨嘰。可是,他不想跟醉了的人爭執。“那,你上來吧。”季澤騁猶豫了一秒,妥協了。看著季澤騁彎下腰,鄴言癡癡地笑了:“開玩笑的。你背上傷還沒好。”“你也知道哦。”看到鄴言腳步不打顫地往前走,季澤騁心里沉了一下,想到自己可能是被他捉弄了,壓制著的惱氣不消反長。“走啊。”鄴言捂著胳膊轉頭催促季澤騁。“等等。”季澤騁嘆了口氣,跑上前,掀開大衣的一側,把鄴言裹了進去,季澤騁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悶悶地說:“慢點走,看清路。”忙碌了一整天,轉眼又是一個黑夜。今天見面的時間比平常一個禮拜加起來的都多,可只有此時此刻,才是只屬于他們倆人自己的。鄴言貪戀這緊緊依靠的時刻,那么真實,那么溫暖。因此他的腳步不由地變得慢吞吞的,比平常更慢。季澤騁遷就著他,也顧忌著不平的地面。于是,為了配合他,步子也跨得不那么大。沉默著走了許久。與鄴言貪戀這片刻溫存不同,季澤騁一直在憋著一口氣。眼見著快走到家樓下,季澤騁忍不住地說:“你剛剛和關智杰說的很開心呢。”“有嗎?”“說了什么?”鄴言一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你想知道什么?”“……沒什么。”鄴言搖搖頭,向樓梯上走去。才邁開一步,忽然感覺酒勁有些上來,眼前泛黑,不由地扶住樓梯。遙想起上一次,從陳曉彤的婚禮上回來,季澤騁喝醉了。他就是這樣扛著他上樓,一步一步的。他可真沉啊。角色轉換,現在他能不能也這樣扛住他,一步一步的爬上樓。自己能不能依靠他……鄴言一抬頭,感覺上樓的臺階都開始泛模糊,天旋地轉地搖晃。如果感情有一個稱量的天平,那么他和季澤騁的到底誰更重一些,誰的真情比較昂貴,誰的付出比較廉價。可是如果感情也變得稱斤賣兩,付出也變得斤斤計較,那么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將會是多么無趣。鄴言的腿在發軟,忽然被身后的人一扯,落入一個高大的溫暖的懷抱。本來打顫的兩腿差點要癱倒,此時正好被季澤騁從身后托住臀部。他的吻毫不猶豫地朝著嘴唇襲來,帶著陽光和青草的味道,干凈清爽。和自己滿嘴的煙酒氣完全不同。“我不喜歡你這樣笑。不,不對!”季澤騁松開他,“我不喜歡你這樣對別人笑。我受不了!”☆、Chapter104其實季澤騁一早就注意到了。他雖然在派發香煙和紅包,目光卻時時留意鄴言的動向,因此他也毫無意外地準確捕捉到關智杰低頭湊近的瞬間。那剎那,季澤騁呆住,手上的東西甚至掉到了地上,可是他愣是沒有去撿。如果不是深知關智杰是個直的,平日就是個愛惡作劇的性格。季澤騁早就沖上去了。幸好被鄴言“無意”地躲開了。非常流暢自然的動作,換做是別人,看上去確實只是湊巧的一瞬間。可季澤騁再了解鄴言不過,他就是故意的。可季澤騁不明白的是,既然鄴言都知道了關智杰對他起了那么點沖動,還繼續坐在那兒跟他廢話個什么勁兒。更不可理喻的是,他走近的時候,鄴言還在笑,居然還笑得這么……這么誘人!“關智杰說,等待亦是成長,相逢已成必然。你覺得呢?”鄴言含笑問。“他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季澤騁嗤之以鼻,悶悶地說:“這個時候提他做什么。”鄴言靠著季澤騁的胸膛,問:“他說,大學的時候有女生喜歡過你?”“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說,”季澤騁勾起嘴角,藏不住的痞氣開始得意起來:“喜歡過我的人多了去了。”鄴言點點頭。他知道,季澤騁自戀自大自以為是,可是他也知道季澤騁單純坦率容易受傷。這樣一個男孩子,陽光高大帥氣,如果不是遇上他那么不正常的愛戀,一定會一直保持著陽光爽朗的笑容長大。鄴言有些不忍,輕聲說:“也許她們其中一個還很適合你……”也許你應該給她們一個機會試一試,興許能發展出一段不錯的感情。然后走一條正常的軌道,過一個美滿的人生。如此一來,前十年的錯過便成了一種有意義的成全。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段畸戀,不齒于世,斗轉過十年的時間如同畫了一個圈,一切回到了原點。這些都是埋藏在鄴言心底最深處的想法,清醒的時候他勇敢他理智,醉了的時候他懦弱他惶恐。當鄴言把這些醉后的心里話掏心窩地抖出來時,關智杰對他說:“時間都是往前流,人也是一樣,眼睛長在前面就是要你向前看。所以你要知道,等待不是無用功,等待亦是一種成長。等你們皆變得有能力承擔未來的時候,如果還相愛,那相逢就是必然。再說,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原點,就像圓規畫出的圓,鉛筆走了一圈后落到起點,那磨損掉的鉛墨都與出發時不同了。既然沒有圓,又何來回到原點一說。”鄴言聽后,嘴上雖然不置可否,心里想的卻是,原來歪理也有蠻橫的邏輯力。季澤騁沒在意鄴言輕聲的咕噥,語氣自然地接話道:“可能吧。這十年要說沒遇上幾個漂亮的女人倒也不可能。但,也就那么回事吧……不是沒遇到過條件不錯的人,只是覺得和誰在一起始終都不是我的結局。”“為什么?”鄴言臉紅撲撲的,像是要隨時就醉倒過去了。鄴言在一點一點往下掉,季澤騁不由地一手握緊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用力托起他,似笑非笑地說:“適不適合這種事就跟打地基一樣,一個坑一塊樁,要是塞了不合適的樁進坑,契合不上容易搖晃的。你明白嗎?”頂著guntang的臉頰、嫣紅的嘴唇,鄴言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沒聽明白,而是根本沒去聽,腦袋發脹,渾身在難受。季澤騁抵住他的額頭,呵出一口氣,游移的手隨著曖昧的語氣開始不正經起來,“沒關系,我會讓你明白的。”他的手游移到鄴言的股間,嫻熟地開始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