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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契約。“夫子,這么貴的石頭,有人買嗎,那不是傻子嗎?”劉仁杰沒跟著大家一起寫,反而發問道。方睿軒拿著戒尺走到他跟前,“有沒有這樣的傻子,我不知道,你又私自說話大家可是都聽到了,把手伸出來吧。”劉仁杰滿臉悲壯的伸出了手,打手心的聲音又一次在教室里響起。每節課上,方睿軒都是要打人的。他自己也煩,只是他給這群人也就上兩個多月的課,時間緊,任務重,不嚴格一些,最后回爐重造,累的不還是他。劉仁杰和曹玉衡挨的打最多,劉仁杰是因為上課經常不經允許說話,屢犯屢打,還屢打屢犯,所以方睿軒就不和他講道理了,犯了錯,直接打手心就是。曹玉衡挺聰明的,平時有些粗心馬虎,每每檢驗默寫經常要錯八個字,公雞打鳴都沒有他這么準。方睿軒懷疑他是故意的,所以也不和他講道理,直接打手心,手心打腫了,就打屁股。挨打多了,兩個人的名聲就了出去。現在柳樹村的人見了他們兩個第一句問的就是:你今天挨夫子打了嗎?給大家帶來這么多歡樂,也算是他們這個年紀能對村子做的最大貢獻了。方夫子聽說了這件事后,無良地評價。學堂的學生都正拿著削尖了的細木棍在沙盤上寫契書。這里每個人都準備了幾種粗細不同的木棍,方睿軒讓寫大字的時候,就選用粗木棍,讓寫的字多的時候就就用細木棍。爭取一個沙盤能寫下所有。專業班的孩子來到基礎班后,也不搞特殊,直接和大家一起用沙盤,甚至他們中的幾個農家孩子平常都是在沙盤練好了字,才往白紙上謄寫的。沈惠清有一次在課堂上玩沙子玩得忘乎所以,弄了胡志宣一身,方睿軒直接賞了他三戒尺,只把小家伙打的眼淚汪汪,下課后直接去找柳生哭訴。兩刻鐘后,所有人都逐漸停了筆。方睿軒逐個檢查起來,這契書還挺重要,他每一個都親自檢查到了才能放心。檢查柳婉音寫的契書時,方睿軒見沙盤上的字跡清晰,條理清楚,他提點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十分滿意。“婉音寫的很好,夫子今天的講義就送給你當獎勵了。”柳婉音驚喜的看著方睿軒,雙手將方睿軒遞過來的幾張寫了字的紙抱在胸前,激動地對方睿軒道謝。他旁邊的兩個小哥兒一陣羨慕。方睿軒平時講課的時候,都會寫個簡單草稿,將要講解的東西列出來。寫契約對這些農家子們都十分重要,方睿軒感受了其中的心酸與艱辛,條分縷析地編寫了講義,后面還附有他抄錄而來的幾張契約。方睿軒自己拿著這些沒用,想著對柳樹村有用,就打算給了村民。他們誰沒學會的,私下里傳閱也比較方便。有一些自以為比柳木兒寫的好的,心里都有些不服氣,只是不好和哥兒相爭。改了名字的村民孩子,都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別人的還沒記全,都是老名字的喊。不管這些人有沒有意見,方睿軒直接無視掉了。老子的東西愿意給誰就給誰。方睿軒敢送柳木兒講義,主要是因為,這年頭可還沒有程朱理學,對女人、哥兒還算寬容。二來兩個人有了師生之誼,又是在光明正大下給的,可沒有私相授受之說。柳婉音雖然是一個小哥兒,卻比較好強,學得比這基礎班的大多數人都強,可惜哥兒的身份決定了他沒有求學的機會。方睿軒心中憐惜,想要在名聲上幫他一把,希望他日后可以嫁個好人家。檢查完所有人,比正式下課的時間要晚了一刻鐘,曹玉衡還是錯了八個字,方睿軒都懶得打他了,直接讓人放學回家了。今日柳家村的好些人都知道方夫子的授課內容,十分期待地等著自家孩子,自家男人詢問情況。“大虎,今天舉人老師教的東西都學會了嗎?”劉老漢抓著他家饑腸轆轆的大孫子問話了。“學會了,爺,你先讓我吃飯,rou都被小虎吃光了。”劉仁杰著急地說。劉小虎的功課不如劉大虎,他是小兒子,劉家人對他的期望沒那么大,都愿意寵著點。劉大虎是長子長孫,要繼承家業的,平時對他的要求比較嚴。劉大虎的娘聽了他這話不高興了,往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嚷道,“鍋里還有呢,家里缺你口rou吃了還是咋的,你爺爺問話呢,給我老實回答。”劉大虎一聽他娘還給他留著rou,心安定了,說話也不急了,一五一十地給他爺爺講述上課的內容,劉大虎腦子好使,又是個會說話的,將他爺爺哄得一樂一樂的。“好呀,好呀,以后再有寫契約這種事情,就不用求人了,大虎就能給寫了。”劉老漢高興地道。劉家的人知道自己大兒子經常挨舉人老人的打,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總覺得這是舉人老師重視劉仁杰的表現,才會這么嚴厲的教導他。且,劉仁杰的娘本身就有點暴力傾向,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小孩子要好好教訓了,才能成才。柳婉音家中,柳婉音娘雙手舉著方睿軒的講義,高興地道對柳婉音爹講,“咱木兒真是厲害,都得舉人老爺獎勵了。你看著舉人老師的字寫得真是好看。”柳婉音爹也樂呵呵的,他只有柳婉音和他哥兩個孩子,柳婉音哥哥是男孩要頂立門戶的,平常管得較嚴。小哥兒是家中嬌客,能過的好日子也是在家這幾年,故夫妻二人對他十分疼愛。“老婆子呀,收起來,收好了,咱們以后給木兒做嫁妝。”柳婉音娘一聽,“是了,老頭子你說得對,給咱木兒做嫁妝。咱木兒得了舉人老爺的夸贊,以后一定比柳童生家的丫頭嫁得好。”柳婉音聽他爹說做嫁妝的時候,臉早就羞得通紅,“娘,哥哥要出去打工了,先給哥哥用吧。”“好,先給你哥哥用。木兒,你哥挖的山藥還剩了好多,下午咱們給舉人老爺送一些去。”柳婉音見他娘準備給方睿軒送禮,連忙攔住他道,“娘,夫子不在乎這個,前幾天他還獎勵了聞子樂一支好筆,都沒收東西。”“你這孩子,夫子收不收是他的事兒,咱們不送就是咱們不知禮數。”柳婉音翻了一個白眼,什么禮數呀,又不是逢年過節互相來往。他娘肯定是跟李玉蘭學得這些,“娘啊,你別學李玉蘭那個做派,他們家都是不懂裝懂。我就是一個哥兒,就在夫子的學堂上幾天課,不用這樣的。”柳婉音的娘似信非信道,“真的嗎?前些天夫子給你和你哥取名的時候,咱們不是還送了幾斤青菜。”柳婉音重重嗯了一聲,給他爹使了個眼色,讓他爹攔著他娘一點。“娘,這不一樣,夫子給改名是人情,送東西合乎你說的禮數。村子里現在還有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