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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不敢看,今天看見了才發覺,怎么,還不許我多看兩眼?你且看你的謝太傅去吧!” 兄妹倆自覺說話隱蔽,殊不知上頭二人聽得一清二楚。 蘇凝綠促狹地望了謝淮一眼,見他嘴角緊抿,好似有些不悅,便不再逗他了,只是問了些徐清鴻軍中之事,得知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便道:“朕欲與徐卿同去,老師自然是要陪著的,徐卿看著,可有什么問題?” 徐清鴻興高采烈地道:“臣不是那起子古板之人,陛下愿意親征,必能大大地鼓舞士氣!當年先帝頭一回帶兵親征,也只是坐鎮后方指揮戰局,太傅不必擔憂陛下的安全,下官必定會好好地護住主上!” 謝淮:“……” 謝淮被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古板”,他向來平心靜氣,被人指著鼻子罵也不是沒有過,從不動怒,如今心頭卻突然竄起了不舒服的感覺。 于是謝淮冷冷地看了眉飛色舞的徐清鴻一眼。 徐清染及時地掐了一把親哥的大腿,直到他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便秘一般的苦笑,才恨聲說,“別笑了!謝太傅在看著你呢!” 上頭的蘇凝綠瞧著有趣,笑著打圓場,“呃,自然朕是要徐將軍照拂著些的,不過呢,朕受慣了太傅照拂,徐將軍還是以領兵為要。” 徐清鴻失落地道:“唉,臣覺得,能夠照顧陛下,是臣的福氣,要不……” 謝淮突然不輕不重地放了茶杯,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如此動作做來也是賞心悅目,只是不咸不淡地道:“徐將軍若無事,便退下罷。” 卻無人瞧見他另一只擺在膝上的手,已然緊握成拳,顯露了幾分端倪。 蘇凝綠只以為他有事要說,忙揮手叫人退下了,又笑吟吟瞧著徐清染,“小娘子近來可還看馬球賽?若有下回,朕還與你一道。” 徐清染喜歡她極了,就算如今知道她是皇上,聽她這樣說話,也笑著應了。只是甫一出門,她便變了臉色,用力地跺了親哥一腳,“你又胡來!陛下可不是外頭那些歌姬娘子,你瘋了不要命嗎?!” 徐清鴻皺眉道:“什么歌姬娘子!我是瞧陛下生得美,可比你這成日打人的母老虎美多了,還不許我多看兩眼么?” 徐清染氣得直翻白眼,“呸呸呸!你也不瞧瞧自己比不比得上謝太傅一根腳指頭!身為臣子,垂涎主上美貌,你這是個什么腦子!” “我——” 徐清鴻忽然反應過來,“你什么意思,難道謝太傅他也……?” “那要不然呢!”徐清染在短短時間內儼然成為了謝淮和蘇凝綠的擁護者,雄赳赳氣昂昂地反駁說,“天下除了陛下,還有誰能同謝太傅這樣相配!除了謝太傅,又有何人能并肩立在陛下身側!” 徐清鴻恨恨地道:“那他這算是作弊吧!” “作弊又如何!”徐清染說,“你有人家生得好看么?” “我——”徐清鴻不服氣,“我比他年輕啊!我武功好!我接下來還能和陛下單獨相處呢!” 里頭聽得一清二楚的謝淮:“……” 蘇凝綠抿著唇瞧著他笑,見他神色不善,忙說,“這小徐大人年輕,難免性子輕狂了些,老師年長,可別同他計較。” 謝淮反問,“年長?” 蘇凝綠立時悔悟,“老師成熟穩重!” “武功不如他?” “胡說!老師是文官里頭最能打的!” “陛下要同他單獨相處?” “絕對不!”蘇凝綠極有求生欲,“朕只能同太傅獨處,旁人一概不要!” “為何不要?”謝淮今日頗有幾分咄咄逼人,輕聲說,“臣平日太拘著陛下了罷?臣觀那小徐大人活潑有趣,不知道符不符合陛下挑選皇夫的標準呢?” 他說著話,便一寸寸地靠近蘇凝綠,她原本就是跪坐著的,這會兒不自在地往后避了避,到后來,腰已是彎曲得成了一個柔軟的拱形,可算是避無可避了。 她單手撐著身子,忽然說了一聲,“看招”,便將桌上的茶盞虛晃一下沖他擲過去,自己則靈活地一貓腰,要從案下鉆過去。 可惜她還是低估了謝淮的反應速度。 他單手接住了茶杯,無奈地伸手去拉她回來,卻不料被她反手一拉,兩個人齊齊鉆進了桌子底下,一時間,呼吸交疊。 蘇凝綠近距離地瞧著謝淮,突然見他不自在地別開頭,喉結微微滑動,便又起了好奇心,像是魯莽的小獸那樣,莽撞地拿自己的嘴唇撞上去,然后還好奇地舔了舔。 謝淮身上的汗毛都炸了,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見她含笑睥過來,眼里分明帶著挑釁,便連呼吸都是一頓,隨后一把按住這調皮搗蛋的小娘子,重重親了上去。 蘇凝綠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喊了數年“老師”的人給死死地按在她日常上課用的桌子下,親得眼淚汪汪。 她養的貍奴眠眠聽見桌下有動靜,以為是老鼠,好奇地竄過來,卻只見到滾成一團的衣袍,便又跳到桌上,踩了踩,又側耳聽了聽,發覺那嗚咽之聲的的確確不是老鼠叫,這才頗感無趣地跳開了。 謝淮才捂著她的額頭把人從桌子下帶出來,蘇凝綠便一口叼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謝淮輕輕地“嘶”了一聲,哭笑不得地道:“你自己來招我,如何還遷怒我?” 蘇凝綠齜著一口小白牙,恨恨地說,“謝淮,你的禮儀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么!誰準你親我了?” 謝淮一叢桌下出來,便又成了那個端方溫潤的謝太傅,聞言忍著要上翹的嘴角,“嗯”了一聲,坦誠道:“是臣逾越了,往后臣不會再……親吻陛下了。” 蘇凝綠狠狠地說:“不準!” 謝淮微笑道:“那陛下說,如何是好?” “我……” 謝淮挑了挑眉。他慣是沉穩莊重,如今挑眉,便有一種驚人的少年意氣,偏又比起尋常的的少年郎,多出一分謝淮獨有的禁欲冷淡。 他雙手交叉,瞧著端莊極了,“若臣不報備,陛下是不是要換個皇夫?臣瞧著徐將軍,年輕且武功高強……” 蘇凝綠面無表情地捂住他的嘴。 她這會兒終于明白謝淮今日為何如此反常,心中罵了方才嘴賤的自己一百遍,方才哭笑不得,“老師吃醋啦?” 謝淮道:“臣無需吃醋。” 要知道,如果他不想,徐清鴻也好,遠在天邊的裴清也罷,沒一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所以這絕對不是吃醋! “好好好,你沒吃醋。”蘇凝綠很識相地順著毛捋他。 謝淮于是終于笑起來,輕輕地拿開她的手,溫柔地在她手背碰了碰,才伸出手去替她整理衣裳,輕輕訓斥說,“您不許再這樣來招我,既然如今知羞了,便更該知道男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