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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蘇凝綠不愛聽他說教,聞言漫不經心地別開頭,敷衍他了幾句,見他滿臉無奈,又迅速回頭,“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好大一口。 “朕不知羞,略略略~氣死你!” 謝淮替她整理衣領的手一頓,面無表情地一個用力,把人帶到了身上,旋即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警告她說,“阿綠,不許胡鬧了。” 蘇凝綠約莫是天生生了反骨的,哪里會被他這么一句話嚇怕,聞言笑嘻嘻地仰起頭,又無比準確地親了一口他的鎖骨。 謝淮:“……” 小娘子方才在桌下悶得狠了,如今面上還飛著薄薄緋紅,眼眸像是含著一泓春水般明亮且多情,真真是…… 謝淮冷靜地坐起來,將她拉起來,取了掛好的大氅就往外走。 蘇凝綠好奇地在他身后問,“外頭太陽可大了,老師你披大氅做什么?” 回答她的是謝淮惱火的聲音,“臣方才沖撞了陛下,如今去抄!” “……” 作者有話要說: 徐清鴻不服氣,“我比他年輕啊!我武功好!我接下來還能和陛下單獨相處呢!” 還沒出場的裴清:我同陛下還是青梅竹馬呢! 謝淮【平靜.JPG】:陛下自己把這些人料理干凈吧,臣雖然不年輕也不是陛下的青梅竹馬,但是傳聞中,是個殺人如麻的大jian臣 蘇凝綠:QAQ老師明明年輕英俊,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朕看不上!我發誓! ☆、第 43 章 徐清鴻見罷了女帝, 領命之后便抓緊了時間,眼見著這兩日朝廷便能整軍待發, 長公主府內有人愈發坐臥難安。 按照原本的計劃, 突厥不出三日便能攻破涼州, 可如今戰況竟膠著住了, 涼州城雖缺了糧草,卻有不知何時翻出的火炮, 突厥騎兵再是驍勇,也不能突破火炮的重圍闖進涼州城去。這一來二往的,朝廷發的援兵便要從后頭將其包抄。 慶明這兩日急躁得連嘴角都生了燎泡, 怒氣沖沖地對馮汜說,“聽說陛下要派徐清鴻做元帥, 這……一個無甚資歷的黃毛小兒, 如何能擔此重任!蘇凝綠她居然還說要親征……真是胡鬧!她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是天子,便是上天眷顧之人嗎?戰場之上, 哪有什么天子?她這是不要命了?” 馮汜溫和地安撫她, “殿下莫要動怒,太醫說了, 動怒恐傷了胎兒元氣。” 慶明暴躁的神色忽然緩和下來, 瞧著他說,“這會兒了,你怎么還不記掛著戰事,倒記掛這些東西。” 其實這是死鴨子嘴硬。 慶明長公主這一輩子, 不缺男人,也不缺權勢,唯獨欠缺的是親情。她生母早逝,先帝對除了蘇凝綠外的兒女皆是涼薄,慶明的幼年時期最欠缺的便是來自親人的關懷。 如今這孩子來得不巧,叫她心力交瘁,可就是這樣,她也沒辦法生出半分埋怨來。 她嘆了口氣,情緒倒是當真被安撫了幾分,想來也知道,蘇凝綠如今是鐵了心要對付她,她再如何憂心戰局,只怕都不能改變分毫。 馮汜跪坐在她身前,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含笑說,“殿下難道不是如此?如今我們身在京城,又被嚴加看管,殿下也能少cao心些河西之事,多擔心擔心肚子里的小殿下罷。” 慶明苦笑道:“我卻只怕,待孩子出生了,我什么也給不了他,這番蘇凝綠來勢洶洶,唉,我這位置已是坐不住了。” “難道還會短了他吃喝不成,”馮汜卻笑了,說,“總歸是皇族的孩子,若殿下此后要留在京中,叫他生長在上京繁華中,也未必是壞事。” 慶明怔了怔。 這又何嘗不是她午夜夢回,魂牽夢縈之事? 五花馬,千金裘,這樣的人間安樂天下太平,又豈是在河西吃沙子能抵得過的。 她原來雖是個巾幗女將軍,在閨閣之中的時候,卻也甚愛紅妝。其實被分到河西的時候,她也是滿懷的怨念不甘。 她曾經那樣喜愛上京繁華,如今當真置身此間,甚至無需再離開,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因禍得福。 見她被安撫住了,馮汜垂下了眼,神情幽微,全無方才對著她的柔情蜜意。 他見時機成熟,便主動道:“我陪殿下出去走走罷。” 慶明如今名為修養,實則是被軟禁在府中,原也懶得動彈,如今聽馮汜說了一番話便也意動,叫人同禁軍交涉了一番,便帶著帷帽,同馮汜在幾個小廝丫鬟的陪伴下到了西市玩耍。 馮汜借口說下車替她買芙蓉糕去,慶明含笑應了,見他才走出幾步,忽然沒忍住,倚著簾子同他道:“馮郎,我有些后悔。” 馮汜步子一頓,并未轉頭。 慶明道:“我這些日子,都睡不安穩,我很擔憂崔平。待得你回來,便隨我去宮中一趟吧,我去為他求求情,你……你會陪我嗎?” 馮汜轉身,瞧著她,忽然問,“殿下既然心中待他有情,當日又為什么要推出他去?” 慶明臉色一白,半晌蒼白無力地道:“我……我擔心那火燒到你身上。謝淮瞧著對你不太待見,若是你被推出去,只怕下場會更糟糕。你不必擔心,我心里頭現在只你一個……” 馮汜輕輕地笑了起來。 “不要緊,”他微笑著瞧著慶明,聲音卻發冷,“您若想去,我便陪您去。” 慶明松了一口氣,坐回了馬車之中。 馮汜卻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 他背過身的時候,捏了捏袖子里的東西。那是方才宮中特地為了安撫慶明長公主而傳出來的密信,里頭對于此番軍隊的布置說得一清二楚。 馮汜并不覺得這會有假,先頭幾回他間接傳出去的消息,都讓突厥大獲全勝,而今已是背水一戰,若處理得當,這被朝廷派出的增援大軍,乃同女帝本人,都會是甕中之鱉。 而他,也終究能夠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 慶明同馮汜的馬車一出府,蘇凝綠便立時得了消息。 她匆匆召人,想了想又道:“把消息傳給崔平,叫他火速趕去。” 謝淮瞧著她興致勃勃,便也不勸,只是道:“您早知他們會出府?” “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是我的耳目,連一只雀兒都飛不進去,”蘇凝綠含笑說,“那細作若要傳出消息去,便只能出府。” 謝淮道:“您早知細作是馮汜?” “比你想象得還要早些,”蘇凝綠淡淡說,“不過由著他多蹦跶一些時日,才方便我收網。慶明眼睛和腦子都是擺設,只可惜對他當真有些真心,叫崔平略略看顧,也省得出岔子。” 謝淮習慣了她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