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
的禮部尚書之職……國不可一日無禮,陛下還當快些做出抉擇才是。” 皇帝想了想,微笑著鼓勵說:“母后有何高見?” 這就是在讓她推薦的意思了。 謝淮站在文臣之首,見狀微微揚眉,借著低頭的動作掩住了嘴角一絲笑意。 如今百官大多是先帝留給女帝的草臺班子,兩宮太后挖空了心思往里頭塞人,可女帝向來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再前頭的禮部尚書辭官歸鄉,女帝也是這么問當初的隆懿太后的。 隆懿太后心急火燎地把施齡推了上去,施齡站穩了腳跟后,又不顧父子不得同朝為官的禁忌,火速提拔了施瑯。 現在呢?施齡和施瑯,一個在刑部大獄待著,一個還癱在床上無人照看,還險些累得當初推他們上去的隆懿太后被奪權。 可見若是女帝打定了主意要收回的權力,兩宮太后再怎么折騰,最后都會在這小狐貍手上被收拾了。 隆安太后不會蠢到連這是一塊誘餌都瞧不出來,可是禮部尚書之職著實是太誘人的,投餌之人雖有些不懷好意,但魚兒卻也有幾分心甘情愿。 她想了想,便以商量的口吻道:“哀家聽說謝太傅近來為陛下講習,謝太傅出身隴右謝家,百年名門,又是先帝親點的太傅,足以當得此位。” 她心里的算盤打得噼里啪啦的響。 謝淮是先帝留給女帝在朝中的定海神針,卻也不是沒有限制的。太傅不過虛銜,雖有輔佐之實,卻無輔佐之名。如今隆懿太后元氣大傷,他早先在兩宮之間不偏不倚,自己再向他示好一番,正是極妙。 且謝淮并不算得她的親信,又資歷過人,愈發能顯得自己同任人唯親的隆懿太后不同,于大處上看來,她這提議也滴水不漏,這個情分,謝淮是不領也得領了。 女帝似乎也對這個提議挑不出刺兒來。她垂眸瞧了瞧下頭的謝淮,語氣中多了幾分親近熟稔,“哦,那老師以為如何呀?” 謝淮一聽見她的語氣,心下就了然。 那隆安太后自以為打得好算盤,卻不知道,這也許恰恰就是女帝有意引導她說出的這話。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出列謝恩。 女帝瞧著他,溫聲說:“富貴而知好禮,則不驕不yin。貧賤而知好禮,則志不懾。太傅是朕肱骨,此位非君不可,朕相信太傅自能勝任,不步前人后塵。” 謝淮垂著眼眸,忽然很想要抬起頭來,瞧一瞧他的小陛下說這話的時候面上是何神情。可他知禮,到底是忍住了,只是諾諾拱手,“臣領旨。” 蘇凝綠自覺完成了自己的算計,心情大好,再聽御史吵架也多了幾分性質,最后對幾個同樣持身不正的施家親信略略懲處一番,起到了一定的威嚇之意,便也見好就收。 “既然新任的尚書已是定下了,”她含笑瞧著下頭,說,“還勞刑部將施齡放出來,有些該交接的,吏部領著老師交接去。” 吏部余尚書自從那日同謝淮起了口角,就心下忐忑,尤其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觸了謝太傅霉頭被收拾的施瑯,如今見女帝垂詢,知道謝淮并沒有給自己穿小鞋,松了口氣,應得真心實意。 反倒是刑部的唐夔猶疑一番,上前道:“微臣斗膽,有一事要稟告陛下。” “說。” “施齡自前兩日起,就有些……瘋瘋癲癲的,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唐夔猶疑著道,“刑部的大夫看不出好歹,只怕還要陛下施恩,召個太醫去瞧一瞧。” 這種事情本身是無足輕重的,但是唐夔算是個厚道人,施齡雖然被抄了家,但是念在過往同僚的情分,他也不想對方落得如此境地。 另一方面,就是原先刑部一直扣著施齡也是皇帝的意思,如今施齡不明不白在獄中犯病,唐尚書可不想被扣上個落井下石的名聲 蘇凝綠揮了揮手,準了。 可等到宮門將要落鎖之時,唐尚書再度遞了折子進宮來,與之同行的,乃是去找施齡交接的謝淮。 女帝正打算歇下,聽聞兩人求見,只好又起身換了見客的衣裳,在前殿會見兩位大臣。 她驚訝地發現唐夔的臉色簡直難看得像鬼,連謝淮都有些失了往日從容,神情冷肅,活像是有人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 蘇凝綠自以為幽默地調節了一下氣氛,“老師怎么啦,臉色這么難看,被人打了?” 唐夔:“……” 唐夔:見鬼,我好像從陛下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期待? 謝淮擰眉,拒絕這時候的冷幽默,拱了拱手,“陛下,是施齡……” 蘇凝綠大驚,“施齡打你了?” 謝淮:“……” 見他沉默,蘇凝綠瞇了瞇眼兒,心知不對——難道那施齡當真有這樣大的膽子,如今還敢到謝淮跟前猖狂? 既然是謝太傅被打,女帝自然不能善罷甘休,她心里謝淮是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小白花,遂點了點唐夔,“唐大人來說!” 唐夔猶疑著說:“太傅身手過人,方才施齡好似發了瘋,太傅就被輕輕地咬了一下……” 其實是太傅單手制服了施齡,結果施齡好似神志不清,沖著沒有防備的謝淮手腕咬了一口,霎時就見了血。謝淮匆匆包扎了一番就過來了,只怕如今血都還沒有止住。 來的路上,謝淮就道:“此事不必與陛下提起。” 唐夔支支吾吾,心說陛下對太傅那么關心,不提好像不好。 當時,謝淮淡淡看了他一眼,提點說:“陛下正在清理她看不慣的官員,唐尚書想必不想檢驗陛下的耐心?”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女帝的反應。 蘇凝綠一面叫人去傳太醫,一面起身,把想要辯解的謝太傅單手按住,掀開了他的袖子。 傷口深可見骨,血流不止,幾乎把方才換上的紗布都染紅了。 她冷著臉,松開了手,由著匆匆趕來的太醫為謝淮止血醫治。 “說罷,”她淡淡問,“那施齡到底是犯了什么病,是知道朕抄了他家,現在連命都不想要了?” 謝淮張口要說話,女帝轉向他,粗暴地道:“你閉嘴,好好養傷。” 竟然是連老師都不叫了。 唐夔深感自己在這兒多余,卻只能戰戰兢兢地回答說,“好像、好像是犯了毒癮。” 作者有話要說: 女帝:豈有此理,朕都還沒摸過太傅的手,他居然就被人咬了? 謝太傅:…… 謝太傅默默給出手腕:那您也咬一口? 我現在才發現可以感謝讀者太太們的營養液與霸王票,但是我忘了? 傾情感謝太太們的營養液與霸王票,我之后一定仔細把你們的名字加上哈哈哈 今天發現快遞要十號才能恢復,啊,我想吃辣條,我的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