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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二人自是顛鸞倒鳳,按下不提。且說謝無淵終于擺脫了賭坊,這會兒正在街上瞎逛呢,才沒一會兒,就被人給堵住了。“喲,何二爺干嘛呢,這么大陣仗?”謝無淵挑眉,看何賀帶著一圈人把他和茶鐘圍了起來。“你說我干嘛呢?”何賀火氣挺大,“你放我鴿子也就算了,你他娘的還有膽在這兒瞎逛?!”“怎么著了這是?”謝無淵還是那副什么都不上心的樣兒,拉著何賀,非讓他看一旁小攤上的一串手鏈好不好看。何賀抿了抿嘴,到底是沒掙開謝無淵的手。“我覺得襯你挺好,”謝無淵在他手腕上比了比,打算買下來。何賀拍開他的手,一臉不忿:“什么不值錢的東西,你就往我身上放?”謝無淵笑著付了錢,拉他走到一旁,這才舉著手鏈道:“這你可看走眼了,這東西雖然不常見,不過還挺好認的。”何賀紆尊降貴的瞅了那手鏈兩眼,這才認出來,原來是塊藍田玉。“今兒怎么回事兒啊?”何賀責問他,“我前天給你遞了帖子,你要是不想去,完全可以直說,把我一人晾那兒什么意思?!”“得了,算我不對,”謝無淵把手鏈給何賀系上,想了想,說道,“要不請你去春風得意樓?”何賀這才勉強不那么生氣了。謝無淵這人吧,他要是不認可你,他是不會把你往他喜歡的地方帶的,何賀和他相交這么多年,這點兒底還是知道的,甭管是在京里,還是在這南淮;也甭管是誰請他,或者他請誰——你看他什么時候往自己喜歡的地方帶過人?“什么叫算你不對?”何賀一邊朝春風得意樓走著,一邊擠兌他,“這事兒本來就是你不對!”“好好好,我不對。”謝無淵認錯態度良好。吃飯的時候,謝無淵是又布菜,又添酒,陪吃陪喝,還陪笑的,可算是把何家二少爺心里那點兒不痛快給弄沒了。其實,何賀看著謝無淵點菜的時候,就不怎么生氣了,就是心里泛酸,還帶點兒不為人知的憋屈。謝無淵點了一桌子的菜,全是何賀愛吃的。何賀認識謝無淵這么久,見慣了他不受拘束的樣子,整天兒隨心隨意的,就沒見著謝無淵對誰上心過。旁的不說,何賀和謝無淵一起出去吃飯,點菜從來只點謝無淵愛吃的,何賀也習慣了。這會兒忽然點了一桌菜,還都是往常何賀愛吃的,何賀忽然意識到謝無淵壓根不是天生缺乏這方面的神經,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所以用不著遷就,而謝無淵的不遷就,越發顯得何賀的遷就如此的可笑。何賀轉念一想,又覺得謝無淵好歹還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多少也用了點兒心,知道自己喜歡什么。何賀的心情就這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跟過山車似的。等謝無淵終于把何賀給哄好了,天也差不多全黑了。他索性把何賀直接給送到家門口,看著人進了府,這才回了家。謝無淵剛進大廳,茶韻拿了帖子進來,說是馮府送來的,請他后天去醉歡樓赴宴。謝無淵笑了一聲,接過帖子瞅了兩眼,扔到一旁,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道:“何家下人前幾天送帖子來干嘛的?”茶韻支支吾吾,眼神閃爍,最后說道:“就是日常的人情往來,主子您那天不是說讓我自己看著辦么?”“茶韻啊,”謝無淵上一秒語氣還不疾不徐的,下一秒就直接把杯子摔到她身前了,“你跟我幾年了?”茶韻一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主子恕罪!”“呵,”謝無淵讓她氣笑了,“我哪敢恕你的罪啊,你這還沒進門呢,手就這么長了!要真是抬了你做姨娘,以后是不是要反了天了?!”“奴婢不敢。”茶韻從小到大沒磕過幾次頭,這會兒不要命似的在那兒一直給謝無淵磕頭,“求主子饒過奴婢這一次。”謝無淵嘆了口氣:“你是我屋里的大丫鬟,這大丫鬟的身份,本來就是要收房的,哪家都一樣,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你在謝府也好,在這兒也好,從來沒什么人敢給你氣受,是也不是?”“是。”茶韻低聲應道。“我讓你管家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是也不是?”謝無淵再次問道。“是。”茶韻泣不成聲,“求主子饒過奴婢這一次”。“旁的不說,你在我身邊,自稱過幾次奴婢?”謝無淵偏過頭去,“我自問待你不薄。”“是,”茶韻哽咽道,“如果不是主子從廚房帶走奴婢,奴婢就要被活活打死了,主子救了奴婢,奴婢的命都是主子的。”“你還有臉說!”謝無淵猛地站了起來,“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茶韻哭的更兇了,卻沒有絲毫逃避害怕的動作。“你至今還不認錯,是嗎?”謝無淵看著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坐了回去,“茶韻,看在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給你一次機會,解釋清楚。”“你今兒既然敢攔下何家的帖子,保不齊明兒就能攔下劉家的,張家的,”謝無淵語氣平穩,“你該知道我最忌諱什么。”“奴婢不敢,”茶韻叩首,抽抽噎噎的解釋道,“奴婢只是不想讓主子跟那馮大爺一樣,被人指著戳脊梁骨啊。何公子他——”謝無淵千想萬想,還真是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行了,我知道了,”謝無淵打斷她要說的話,擺擺手,讓她回去,“你下去罷。”“謝主子。”茶韻福了福身,頂著磕破的腦袋,下去了。“茶盞,”謝無淵摩挲著馮府遞上來的帖子,半晌,才指了指一旁的茶鐘,“和茶鐘一塊兒,去趟藥鋪。”“爺,您身子不舒服?”茶盞呆愣愣的,茶鐘嘆了口氣,直接拽著他衣領拎出去了。茶鐘自是去買了藥,不過不是買給謝無淵,而是買給茶韻,此處按下不提。☆、兩個莊子的地契撒了這么長時間的網,這幾天就要收線了,本來應該高興才是。可偏偏讓茶韻給攪的,唉。謝無淵撐著額頭,其實挺困擾的。何賀對他確實挺好的,就拿石海巖那天請客來說,自己說兩句軟話,就指使的他團團轉,謝無淵捫心自問,不管對方是誰,他是做不到這個份上的,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感動就行了的。他們兩個,從性別到性格,再到三觀,就沒有一個是合適的。算了,不想了。謝無淵再次拿起一旁馮家的帖子,心想,茅皋可真是給力,這么快就得手了。不過也是,那錢老漢看著就不像是個能抗事兒的,茅家那兇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