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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誰的求而不得的那顆心喲。“我馮文華長了三十年,身邊的人也不少,今兒頭一遭瞧上一個丫頭,可得好好的,不能給弄黃了。”馮大爺琢磨了半天,心想,這是自個兒打算抬回家的,總不能拿哄外面戲子的法子來哄人,少不得要抬抬檔次,既然這樣,胭脂水粉,玉佩,項鏈?zhǔn)裁吹模筒荒苡昧耍遣蝗缦日埑詡€飯,不是有句話叫循序漸進(jìn)么,不如就定在醉歡樓好了,來一桌全南淮最貴的酒席,既給丫頭開了眼,也能給自己漲漲面子。馮大爺樂顛顛的陪著那老漢和姑娘聊天,管家自然而然的派人到醉歡樓訂桌去了謝無淵起了個大早,得了個便宜,心里美得冒泡,想想今兒個約了茅皋在醉歡樓喝酒,索性早早收拾好就出門了,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正在醉歡樓包間里慢悠悠的喝茶呢。“爺,可要小的下去打聽打聽?”謝無淵今兒照舊帶的是茶鐘,主仆二人已經(jīng)在這兒等了有一會了,茅皋沒來就算了,連個帶話的下人都沒有,也忒不著調(diào),茶鐘看謝無淵等的無聊,這才開口問了句。“不用。”謝無淵心想,要真準(zhǔn)時來了,他還不樂意呢,在路上耽擱了,是好事兒啊。謝無淵放下手里的茶杯,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骰子。不過要是路上沒耽擱,那也不要緊,照他對馮文華的了解,見了那姑娘,一準(zhǔn)是要大獻(xiàn)殷勤的,肯定能把人帶醉歡樓來,給人小姑娘長長見識,也給他自己加點分,挽救挽救他那不怎么好聽的名聲。只要他把人帶來了,那茅皋和這小姑娘遇不遇的上,就全憑謝無淵的一句話了。誰讓這全南淮最貴的酒樓,是石家的產(chǎn)業(yè)呢?只要謝無淵讓茶鐘去遞個話,石海巖立馬屁顛屁顛的告訴他們,馮大爺在哪個包間,到時候裝個偶遇啥的,還不是手到擒來?☆、我自問待你不薄謝無淵又點了壺碧螺春,就那么干坐著。等約定的時間又過去了三刻,茅皋這才姍姍來遲,一邊說來晚了,一邊說要罰酒。謝無淵打趣他,“茅大哥莫不是在街上瞧見了美人兒,被勾了魂兒去吧?”昨兒謝無淵就拿“大哥晚上沒空”打趣過茅皋一次,茅皋這會兒聽他說,只當(dāng)他又拿自己“愛瞧美人”這點兒癖好打趣自己,也沒怎么在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砸吧砸吧嘴兒,茅皋回味道,“可不是瞧見美人兒了么,謝老弟你是沒看見啊,我今兒在路上,哦,就醉歡樓門口那條路上,遇著一個小姑娘,水靈水靈的,那眼睛,跟鉤子似的,多看兩眼,能把人的魂兒給勾沒了。嘿嘿。”謝無淵笑了,站起來給茅皋滿上茶水,“哪有這樣的人,莫不是茅兄你對那姑娘一見鐘情了吧,自個兒把魂落人家兜里,還怨人家小姑娘勾了你的魂兒。”茅皋“哎”了一聲,道他,“你別不信,那姑娘真的挺勾人。”可不就是真的么,莫說我見過這個姑娘,就算沒見過,我身邊不也有這么一個,謝無淵想著何賀那天在他家門口裝模作樣的等了半天,就為了見他一面、說幾句話的傻樣,笑著搖了搖頭。茅皋還當(dāng)他不信,就要拉著他下樓去看看,謝無淵十分無奈,只能表態(tài),“我信,我信還不成么?”茅皋還在感慨,“這么水靈靈兒的一個大美人,怎么就讓馮大那么個玩意兒買走了,馮大不是喜歡男人么?買個雞毛的丫鬟啊,真他娘的暴殄天物!”謝無淵心道,馮大他要是不喜歡男人,他也就不買這個丫頭了。嘴上卻說,“說不得買回去做粗使丫頭呢,既然茅兄這么喜歡,不如去買回來?”茅皋道他:“我剛瞧見那丫頭上了馮大的馬車,已經(jīng)晚了。”“既然是在外面上了馮大的馬車,那就說明人丫頭還不在馮府呢,沒準(zhǔn)只是先驗驗貨,”謝無淵笑道。“馮家既然沒把人接進(jìn)府,那應(yīng)該就還沒給錢。”“茅兄若是真喜歡,不如派人去問問,大不了多給幾倍的銀子就是了。再說了,馮家又不是什么好去處,也不見得是那姑娘自個兒想去的。”“唉喲,我怎么就沒想到?!”茅皋一拍腦門,贊道,“好兄弟!果然還是你有主意!往日里,他們說你是個有主意的,我還不信!這回,我是真服了!”他拍著謝無淵的肩膀,哈哈大笑,“你這個兄弟,我茅皋認(rèn)定了!”“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罷了,”謝無淵笑道,“日后在南淮,還要茅兄多加照顧才是。”“沒問題,以后有事,我罩你!”茅皋忙不迭的打包票。美人少,和自己志趣相投的美人更少,能給自己出謀劃策的美人,那可真算得上是少之又少!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軍師,自己當(dāng)然要好好罩著。茅皋從醉歡樓出來,立馬就派下人去問了。那錢老漢原本就瞧著馮大爺對那丫頭也忒好了點兒,吃飯的時候那個殷勤啊,幫忙夾菜什么的都是小事兒,就差給喂到嘴里了,錢老漢瞅著,這不像是在買暖床的丫頭,倒像是在追姑娘。錢老漢心里也怕的慌,就沖馮大爺對這丫頭的寵勁兒,保不齊以后會為這丫頭出頭。他今兒雖然也跟著蹭了一頓全南淮最貴的酒席,可吃的跟嚼蠟頭似的,沒滋沒味的,這丫頭被拐的時候,年歲不大,可誰知道她記不記事兒呢,再者說了,這么多年,這丫頭也被倒手了好幾次,自己雖然不是拐走她的那個,可說到底,也還是個拍花子的。這丫頭趕明兒進(jìn)了門,后天就慫恿馮大爺把自個兒給弄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茅皋派人來的時候,錢老漢正在收拾包袱,準(zhǔn)備跑路呢。正好,白來的買賣,不做白不做,反正他馬上就走了,誰管這丫頭是賣了幾次。錢老漢收了茅府下人帶來的一百兩銀子,立馬把丫頭帶過來了,誑她說,早前兒的馮大爺派人來接她,丫頭雖然知道錢老漢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疑有他,坐上轎子跟人走了。等到第二天,馮府派人來接那丫頭,父女竟然人去樓空,馮府的下人找不見人,四處打聽,這才知道昨晚人就被抬進(jìn)了茅府,這會兒怕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馮大爺聽了下人們的回話,那個氣啊,當(dāng)場就砸了一套御賜的花瓶。可氣歸氣,茅府高墻大院的,他又不能直接搶過去,思來想去的沒啥法子,只能給謝無淵遞了帖子,死馬且當(dāng)活馬醫(yī)了。那丫頭被帶進(jìn)茅府,自是送進(jìn)了茅皋的屋里,茅皋雖不怎么上的了臺面,可也是個會疼人的。再說了,買進(jìn)府里的丫頭,主子自然是想什么時候要了,就什么時候要了,并沒有什么規(guī)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