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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一去,肯定嚇的雙腳發軟,乖乖的把姑娘送上去。馮文華現在肯定心疼的要命,嘖,賠了夫人,還得折莊子。謝無淵這邊盤算馮文華呢,馮文化那邊也在尋思著他謝無淵。馮文華在家琢磨,這宴席到底要請在哪里。請謝無淵出點子的人,都知道,謝無淵這人,挑的要命,你要是不在醉歡樓請他,他是不會去的。你要是請的檔次低了,他就算去了,也不會給你辦事的。醉歡樓的八仙醉,被稱作全南淮最好的酒席,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單從價錢上就可見一斑。馮文華家雖然有些閑錢,可接二連三的請兩次,也是有些吃緊了。更何況,要想讓謝無淵開口,那必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么一想,馮文華就更難過了,他實在有些心疼自己的那兩個莊子,畢竟當初也是花了大價錢置辦的,后來又想了想,覺得還是那個姑娘重要,于是,狠了狠心,咬著牙把地契塞到了懷里。轉眼就到了兩人約的那一天,謝無淵日上三竿才起了床,慢悠悠的收拾完,拿著一把折扇,晃晃悠悠的出了門。馮文華早就在那兒等著了,這會兒謝無淵一到,馮文華趕忙倒茶添水,張羅著上菜,還特意點了三壺不同的茶,四份做法各異的牛rou,就怕這個祖宗不滿意。謝無淵其實不喜歡吃牛rou,他就是喜歡作踐東西。何賀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謝無淵壓根兒就不是在賞茶品飯,他就是在糟蹋東西。醉牛rou,全名牛rou十八醉,制作過程極其復雜,先不說其烹飪的繁復,只單說這牛,須的是從小不喝水,只喝酒,拿酒喂這么一頭牛長大,這才能從里到外散發酒香,喂的酒還隨著月份的變化而變化,一共十八種;用另外十八種酒煨了,等徹底沾了酒香,這才能入鍋炮制。一盤只有十八片,片片味道各不相同,故謂之“十八醉”。謝無淵每次都會點這種死貴死貴的醉牛rou,一片一片夾起來,泡在茶里,十八片都糟踐完了,這頓飯也就差不多結束了。好不容易拿酒泡出來的牛rou,你在茶里涮來涮去,把酒味都涮走了再吃,可不是作踐么?放下筷子,謝無淵拿起手帕抹了抹嘴,馮文華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讓他給出個主意。謝無淵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講了句,“這事兒,我能有什么法子?”馮文華一聽,急了,“謝老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哥哥我這輩子有那么一個毛病,眼看著馮家就要絕后了,這才看上這么一個女的,你好歹看在咱倆的交情上,幫幫忙吧!”謝無淵心道,你能看上她,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馮文華看謝無淵捧著個茶杯,在那兒深一口淺一口的喝著,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兒,心里是又急又氣,只能一咬牙一跺腳,把那塊地的地契拿了出來,說道,“哥哥的一點兒小心意。”“喲,”謝無淵笑著收下地契,抬頭看他,“馮哥啊,這事兒我是真沒辦法,不過,你可以走公章啊。”馮文華一開始以為謝無淵收了東西不給辦事,臉都陰了,后來一聽,這才放下心來,“怎么個走法?南淮府尹雖然不姓茅,可也是茅家的人啊!”謝無淵轉著杯子,笑道:“就因為他是茅家的人,所以才讓你走公章啊。”“什么意思?”馮文華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抓住。“南巡御史不是還沒走么?”謝無淵看著自己個兒的指甲,“你先遞給府尹,等他判下來,你再連著他判的結果,一起遞給南巡御史。”“能有用?”馮文華腦子轉了三個彎,然后就打了結了。謝無淵笑了,原本來找他出主意的人,他從來沒有這么耐心過,不過這地契上的幾個莊子,謝無淵看上很長時間了,也就難得好心的給馮文華解釋了個遍,“南巡御史姓什么?”“劉。”馮文華不明就里。“哦,那當朝皇后姓什么”謝無淵笑道,“皇貴妃又姓什么?”“你是說——”“我可什么都沒說,”謝無淵起身,“今天的酒席,謝了。”謝無淵彈著手里的地契,心里那是一個舒暢,這兩個莊子一個有跑馬場,一個有狩獵園,作為一個現代人,穿越到古代,誰不想過一把圈地跑馬,騎馬打獵的日子?自個兒終于擺脫了天天往賭坊跑的日子,重見天日,一定得好好享受一下古代貴族的美好生活。嘿,想到這兒,謝無淵忽然想起來茶盞,這幾天這個小子迷上了上香,天天早三炷,晚三炷的,神神叨叨的,也挺不容易的,改天帶他一起去別莊轉轉,別再跟范進中舉似的,好好一個小廝,活脫脫給弄瘋了,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謝無淵走了沒多久,馮文華就也走了,他急著往南淮應天府遞狀子,在他看來,這事兒解決的越早,自然越好。馮謝二人呆的包廂里,原本只是裝飾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竟然露出一間極為寬敞的隔間,兩個年歲相仿的中年男子從中走了出來,一個笑道,“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計,莫說你我當年,便是你我現在,只怕也是望塵莫及啊!”另一個點了點頭,只是贊了一句:“此子可堪大任,當為我輩所用。”是夜,一只信鴿從南淮醉歡樓飛往京城,第二天又從京城飛回南淮的順風賭坊。又一天。謝無淵哼著小調,得意洋洋的四處瞎逛,半路又被人攔住了。謝無淵心想,他娘的,以后出門帶茶盞,誰再攔我,我就放茶盞,咬死他們!來人一副小廝打扮,攔下人后就立刻跪下:“謝少爺,我家公子請您上樓一敘。”尼瑪什么情況?誰來告訴我,話本里“請少爺上樓一敘”的“我家小姐”怎么變成“我家公子”了?謝無淵心里千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順著那小廝的指向看去,遠遠的就瞧見石海巖那個小雜種倚在二樓欄桿上,朝他笑的風情萬種。真是活該被茅皋看上!謝無淵在心里惡狠狠的咒罵幾句,又原路返回去了。“倚樓賣笑,說的就是你,石公子。”謝無淵進門干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毫不客氣的嘲諷石海巖。“咳,咳,”石海巖用力咳嗽了兩聲,順便給謝無淵打眼色。謝無淵這才注意到他旁邊還有人,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哪位啊?”“謝小公子,”石海巖搶先一步介紹,“這我師父,齊于杰,順風賭坊的老板。”謝無淵這回兒和石海巖不在一個頻道上了,他的腦子轉了四五個彎,都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哪位。石海巖的意思,他倒是明白了,不過,“順風賭坊”到底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