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兒,買貼身伺候的又是另一個價兒,這要是真的直接當妾買,那少不了要給一百兩的禮金,錢老漢那糙樹皮臉上樂開了花,搓著手直道,“好好好,一定一定”,就跟不會說話了似的。謝無淵今兒出了門,沒往慣常去的賭坊走,倒是轉了個彎,踏上了另一條道兒。“爺,您今兒不去賭坊了?”茶盞站在門口喜出望外。這盼星星盼月亮的,自家少爺終于不賭了!少爺才十二歲!什么都還來的及!只要不賭了,哪怕不學啥四書五經,練個武什么的,也是不錯的。謝家雖然現在是御史,算文官;但祖上也是行伍出身,行兵作戰都是杠杠的,老爺書房里還有當年太爺留下來的手札筆記,茶盞已經在心里開始了對謝無淵未來的展望。“去啊,”謝無淵瞧見茶盞神游天外的樣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就想打擊打擊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爺我一天不去賭坊就渾身不舒坦。”不過也沒幾天了,謝無淵想。撐過今天,把健康值刷上去,以后就算要去,也不會這么頻繁了。“那您現在是要去哪兒?”茶盞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他是老爺給少爺的護衛,可少爺出門幾乎從來不帶他,今兒個竟然點名要他一起隨行,茶盞那個小心謹慎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自家少爺給攆回去了。“哦,”謝無淵一邊走,一邊應道,“另一家賭坊。”“哎?”茶盞小聲嘟囔,“光聽說過睡姑娘要換地方,沒聽說過擲骰子也要換地方的?!?/br>謝無淵好笑的敲了敲他的頭:“難道你希望我還在原來那家,跟個猴子似的,讓人指指點點的看??!”謝無淵今兒選的賭坊不是之前的那個,今兒要去的這個,叫順風賭坊。別說在南淮了,就是在大梁,都特別有名,可以說是“全國連鎖”的。不過,這兒的規矩也特別多,不僅賭注極大,而且除了賭客之外,閑雜人等是不能隨便進的,就是站在門外朝里看,都不行的。這家賭坊好處很多,不過也有很多的不好的地方。最主要的一條,就是這里靠著怡紅院特別近。很多醉漢從溫柔鄉里出來,都喜歡到這兒來一局,當然,這也意味著,這里的賭客容易起糾紛,也容易鬧事,所以謝無淵今兒出門的時候把茶盞給帶著了,就怕出什么額外的狀況。不過,對謝無淵來說,只要這家賭坊靠著怡紅院近,就足夠了。“茶鐘,你今兒不用跟著我了?!?/br>謝無淵臨進賭坊門前,喚來自家小廝,指了指街旁的馮府,吩咐道。“你去瞧瞧旁邊的馮府,打聽打聽他們家的新鮮事,爺最近心情不好,想弄點兒好聽的好玩兒的調節調節心情?!?/br>茶鐘走后,茶盞說道:“爺,馮家能有什么好玩兒的,沒的污了您的耳朵?!?/br>“茶碗啊,我還從來不知道你也有不正經的時候?!?/br>茶盞是謝老爺派給兒子的護衛,謝無淵一直放在府里長虱子,不怎么帶在身邊。雖然說吧,他爹不可能害他,而且吧,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老頭子的眼線——他這輩子唯一拿不出手的,就是好賭如命了,天可憐見的,這條缺點在他兩個哥哥的幫助下,已經人盡皆知,沒啥可遮掩的了。但是吧,他就是不喜歡有人跟著,特別是不喜歡有嘮嘮叨叨的人跟著,比如茶盞,比如何賀。不是一掛的人,玩都玩不到一起好么?!“爺,小的叫茶盞,不叫茶碗?!痹谛彰@事兒上,茶盞似乎特別執著。“嘖,茶盞你就跟你的名兒一樣,忒沒勁。”謝無淵搖了搖頭,走進賭坊。謝無淵在這家豪華賭坊里一擲千金,沒法子,他那可憐兮兮的勝率決定了他只能一擲千金,而不是日進斗金。等到正午的時候,他擲骰子擲的手都酸了,這才聽到系統“叮”了一聲。緊接著就是“恭喜宿主成功開啟玲瓏骰子功能”的聲音,掛在脖子上的玉骰子微不可查的閃了一下,沒錯,是脖子上的,不是手腕上的,他手上系著的,是后來仿制的贗品,怕的就是玲瓏骰子被別有用心的人拿走,那他就只能纏綿病榻,最后無疾而終了。現在好了,終于結束了,謝無淵捻了捻脖子上的骰子,長吐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這坑爹的賭坊日常,這坑爹的混混生涯。哦!終于結束了!必須得吃頓好的慶祝慶祝!謝無淵摸著懷里銀票的厚度,心想,百分之二十的勝率和百分之十的勝率還是有本質區別的,至少剩下的銀票多了起來,足夠他吃好幾次春風得意樓了。謝無淵剛來南淮的時候,就特別喜歡這春風得意樓。相傳這座酒樓是幕后老板特意為心上人建的,當時他的心上人恰好進京趕考,老板就特意在二人分別的地方,建了這么一座酒樓,謝無淵特別羨慕這種對心上人勤心勤力的,連帶著也喜歡上這棟春風得意樓。當初幕后老板建這座樓,取的就是“新科及第,春風得意”的寓意,所以春風得意樓是建在這一片兒最高的酒樓,謝無淵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三樓,十里街盡收眼底。謝無淵在酒樓點菜的時候,茶鐘從馮家回來了。這個小廝在京城的時候,就特別機靈,所以謝無淵被趕出家門的時候,特意點名帶上了他,這不,謝無淵壓根兒沒跟茶鐘說他要在這兒吃飯,茶鐘自己就找過來了。謝無淵朝茶鐘招招手,茶鐘會意,立馬湊到謝無淵的耳邊,把打聽來的消息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謝無淵笑瞇瞇的聽茶鐘在耳邊這樣那樣的說了一頓,對茶鐘更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他只是讓茶鐘去打聽打聽馮府最近發生的新鮮事兒,茶鐘不僅打聽到了那對父女的落腳處,更是打聽到了馮大爺回來的時間,還打聽到了,當時馮府的牙婆子,只是付了定金,沒有結尾款。謝無淵聽的那是心情十分舒暢,大手一揮,賞了茶鐘一錠銀子,并且極為難得的放了他半天假,讓他去了隔壁的怡紅院消遣消遣。茶盞在一旁站著,心想,這就是親娘養的和后娘養的的區別!都是小廝,茶鐘只要打聽個消息,就能得一錠銀子,還放半天假。茶盞咬牙切齒,他倒好,一站站一天,還得隨時保持警戒。謝無淵吃的很慢,他坐在窗邊看著街景,看來來往往的人群,看熙熙攘攘的鬧市,等他吃完飯,喝完手里的第一杯茶時,茶鐘已經從隔壁的怡紅院回來了。茶鐘湊到謝無淵跟前說了幾句,謝無淵笑著放下手里的杯子,又等了一會兒,這才招呼茶盞結了帳,三人一起從春風得意樓出來,剛出門,就正好遇上茅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