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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茅家公子正被一大波人簇擁著,從一旁的怡紅院出來。謝無淵和茅皋雖然并稱為“十里街三紈绔”,實際上碰面的時候并不多,也就是過年那幾天,茅皋隨他父親在京城走動,見過幾面。要說沒有交情,倒也算是認識;可要說是有交情,那又太扯了。二人此刻好巧不巧的打了個照面,也就都笑著打了招呼,兩人臉上的假笑都還沒撤下來呢,謝無淵就緊接著邀請他:“小弟自打來了南淮,就一直想著拜會大哥,只可惜一直沒抽出空兒來,可巧了,今兒既然碰上了,不如大哥賞臉讓小弟作個東,一起去醉歡樓喝上兩盅?”茅皋當時就震驚了,雖然他喜歡美人,也喜歡被美人搭訕,可他和謝無淵是真沒啥交情,這又是整的哪出?可別是在給自己挖坑吧?茅皋隱蔽的打量謝無淵,身長體寬,皮膚白凈,面容俊朗,就是眉頭在不自覺的皺著,他這是煩什么呢?謝家的嫡長子,有啥好愁的。想到這兒,茅皋立馬想到了這幾天坊間的傳言,頓時恍然大悟,他就說這茶館酒肆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開始編派起這謝家小公子的不是,感情是這丫的一來南淮,就惹事了。想想謝無淵在京城的做派,他也能推測個大概,這小子一定是光想著怎么去賭坊了,一不留神,得罪了什么人,要不就是惹了什么事兒。現在發現擺不平,來找我這地頭蛇了,茅皋頓時英雄情緒高漲,美人有難,好漢怎能袖手旁觀?一開始要拒絕的想法和警惕,早被他拋到腦后了。“哪里哪里,是我沒盡地主之誼才是,”想明白了的茅皋作勢揉著自己的太陽xue,“不過今兒可不行,我喝的有點多,要不明天?”“既然如此,”謝無淵趁機說,“那不如就明天中午?”說完又擠眉弄眼的補了句,“小弟猜,大哥晚上準沒空。”茅皋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識趣,笑著說了句,要請也得他這個做大哥的請,謝無淵笑道,哪能讓大哥破費,甭管誰請誰,咱哥兩個一起聚聚才是正理。兩人相談甚歡,恨不得早認識個八百年,笑呵呵的定下明天碰面的具體的時間,在各自家仆的簇擁下競相離去了。謝無淵走在回府的路上,滿意的笑了,他今兒選這個豪華賭坊,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偶遇”茅皋。什么害怕被圍觀,都是扯淡。那是用來糊弄茶碗的。只要今兒能見著茅皋,謝無淵就一點兒都不怕茅皋不答應,且不說茅皋本就喜歡看美人,瞧見長得好看的就挪不動腿,這個好看,標準極低,看看石海巖就知道了,和石海巖相比,謝無淵絕壁是標準線以上。就單從禮節上講,茅皋也不得不答應。謝家嫡長子初來乍到,請茅家公子吃個飯,他要是拒絕了,這不是茅皋打謝無淵的臉,這是茅家“啪啪啪”的打謝家的臉。嘖,這年頭,當官的最怕什么?皇親國戚。那皇親國戚最怕什么?御史唄。那折子只要一上,皇上想不管都不成。雖然他那御史爹不想要他了,可這并不妨礙他狐假虎威。昨兒自己個兒跟那賣丫頭的錢老漢說,把他閨女牽到馮府遛一遛,至少能得五十兩。那個錢老漢雖然最開始的時候面露遲疑,不過最后肯定會去馮府走一趟,旁的不說,就沖那錢老漢賣的又不是親閨女,一個拍花子的,誰管主人家品行好不好,賣的錢多就行了。什么?你問謝無淵為什么知道這不是真父女?別逗了,矮的要命的糙皮子去哪兒生一個那么漂亮的閨女,更何況那一雙眉眼,謝無淵基本上天天能瞧見。謝無淵的算計,只要他們出現在馮府,憑那個姑娘的長相,馮文華不買下她,那才真是奇了怪了,畢竟馮文華喜歡何二這事兒,整個圈子都知道。☆、我這不是怕嚇死你么嘖,想想自己剛來的那會兒,馮文華還幾次三番的找上自己,說了好幾次想請自己幫他牽個線啥的,嘖嘖,就他一個沒了爹娘的,身上既沒爵位,也沒功勛,更別說功名了,就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敢肖想當朝長公主的嫡孫,這是活膩了吧?謝無淵每次這么一想,就覺得吧,馮文華這冤大頭,當得其實一點兒都不冤。正好馮文華這幾天去了別莊,謝無淵知道那老漢并他的閨女和馮文華見不著,這才指使他倆來馮府;要是馮府在家,謝無淵可能就指揮他們去馮府別莊了。反正主要目的就是要把他們三給隔開,你想啊,馮府下人見著這么一個丫頭,跟主子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至少有四分像,最重要的,這是個丫頭啊,能生娃的!主子彎了三十年,他爹他娘在世的時候,挨板子,跪祠堂都沒法子治好他,最后只能放任自流,讓馮家斷子絕孫了,這要是能讓馮文華和這個丫頭生個娃,那闔府的丫鬟仆人不都得樂死?就連馮文華他爹他娘在九泉之下,也都能樂開花了。他們肯定會先定下來,而不是直接買下來,因為他們了解馮文華,知道這丫頭他肯定會收房,但是不知道會用什么身份抬進來,如果直接給買了,那就是個板上釘釘的丫鬟,萬一馮文華回來不樂意,受苦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謝無淵要的就是這個“先定下來”,只有這樣,他才有空子可鉆。不過,茶鐘也是真上道,自己不過是讓他去怡紅院轉一圈,竟然就打聽到了茅皋從怡紅院出來的時間。也是趕巧了,茅皋今天到底在不在在這怡紅院,謝無淵其實沒有十打十的把握,只不過茅皋這人,他要是不留戀青樓,那就不是茅皋了。就跟謝無淵似的,這謝無淵要是不留戀賭場,那就不是謝無淵了。怡紅院作為南淮最火的青樓,茅皋每隔三五天總是會出現在這兒的。話又說回來,就算茅皋不出現在這兒,謝無淵也有的是法子把他請出來,遞帖子,上門拜訪,法子多了去了,又不是一定要請到醉歡樓,只要能出現在那對父女住的街上,就成功了一半。謝無淵回府的時候,正巧遇見何家管事兒的,說是來替他家二少爺遞帖子,謝無淵隨口應了一聲,沒往心里去。“系統,”謝無淵轉著手腕上的玉色骰子,在心里問,“現在擲骰子總數夠了吧?”“宿主,”系統十分高冷,“玲瓏骰子已經開啟。不會用就直說。”“咳,”謝無淵干咳一聲,虛心求教,“怎么用?”“第一步,拿起玲瓏骰子,”謝無淵從脖子上把骰子取下來,“第二步,擲骰子。”謝無淵舉著骰子的手停在半空——“——就這么簡單?”謝無淵不可置信的問。“就這么簡單。”系統以一種無比鄙視的語氣告訴他。“不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