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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飛不一樣。”歐陽少名揉著他的發絲,在他耳邊沉聲道:“他可以為了景言去拼命,我卻不能任你隨他去,一次都不行。”厲紅染得青衣也帶幾絲暖火,連冬風亦減去了寒意。青原微顫,在懷抱里感受楚都唯一暖著他的溫度。良久之后,他轉過身去,帶了顫巍的力度,環住了男人的后背。平臺上,兩道身影相擁俯瞰汾離水,北風刺冷,兩人中間的空氣卻被瞬即燃起。歐陽少名心里一熱,在凝視中緩緩低頭。那吻落得很輕,狂狷的霸主竟然放下了身段,用不曾有過的柔情撫慰著愛人。青原一時手足無措,下意識便撫上男人胸膛。……這襲紅衣下,因他而有的劍傷還留著痕。這個人,早在湘江上已為他棄過一次劍。他是有多遲鈍,才會到現在方明白這個男人﹖那份執著,一直都是自己獨有的眷寵。平日胡說自己什么“樓主夫人”、兩人“同居一室”,那些曖昧都不是在誆他。想了這么久,原來歐陽少名早就對他言明了情意。他情不自禁貼得更近,仰首將這個吻引得更深。——這般主動送吻,對倔傲的應龍統領來說,已是最坦白直率的接受了。平京半空流霜飛降,飄雪終于降臨這座污臟得太久的楚都。平臺微雪里,春日樓主用力箍緊自己的小炸毛,霸道不退,想再索求再多,硬在他嘴里每一寸都留下氣息,連雙唇都啃腫,才肯將青原放開。青原眼角泛紅,眸里濕潤,微微喘息,已是被吻得缺氧。歐陽少名心里的歡快,比打飛九玄劍還勝千百倍。他緊緊捕捉青原左顧右盼的目光,先是勾唇一笑,一笑變成輕笑,輕笑變成恣意大笑。“……你再笑我、我削了你﹗”青原裝作要拔出絕情劍,喘著氣在咆吼。他一定是腦子突然進水﹗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絕對不可能﹗他怎么就會吻了這家伙﹗是吻、了、啊﹗﹗面子呢﹖節cao呢﹖他不如去跳汾離水算了﹗歐陽少名不遺余力,輕易令青原再度爆發:“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去你的﹗那是什么鬼爛臺詞﹗青原用盡畢生忍耐力,才勉強將絕情劍留在鞘內,他覺得,有些事自己必須要澄清:“他娘的誠實﹗我身體哪有……﹗我嘴上也沒……”——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少將說得很對,你嘴上沒說不要,而且也的確被我要了。”樓主完全無視絕情劍,托起了小炸毛的下巴,撫過那異常紅艷的唇瓣,凝視間狀甚深情,“聽著了,這番話我不輕易對人說的。”“……有屁快放﹗”經歷了一個吻,前應龍軍統領對“被吃豆腐”的概念已然蕩然無存。“削玉情是我的命,我只曾為一個人丟過它,從今以后,我也只會為同一個人而棄劍,給我記著了。”“嗯。”這種目中無人的狂言,要一字不差的記住實在很困難好嗎。見青原愣愣出神,顯然還未意會到自己意思,歐陽少名又再將他的臉拉近,兩唇輕碰,柔聲重復了諾言——“我愛你,所以你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青原垂下目光,訥訥應道,“……嗯。”歐陽少名釋然一笑。“你一天不出去,我便在身前護住你;他朝你出了集賢巷,整個春日樓都在身后當你后盾。”“你不該浪費在朝里斗爭中,戰場才是你應去的地方。”春日樓主低道:“留下,是為了那皇太子的理想,明白么﹖”青原心里感激,不禁情動,有些膽怯的、小心翼翼湊到他頰間,將剛才方被他蹂/躪過的唇瓣印了上去。——那年在集賢巷仰望過的身影,竟然真被自己碰到了。他不再需要仰望,他們將會并肩攜手,走過日后每次風浪。從今以后,那人就在觸手可及的距離,立言相守,永不離開。漫天雪花,為這對終將在汾離水長年相伴的愛侶,作了最純潔的最初見證。一陣急劇的蹄聲,急速打碎了這份甜蜜的寧靜。兩人同時回過神來,先后掠到平臺另一端欄前。議政書院外,仍有士人不畏初雪,繼續在寫奏本,各個幫派陸續有幫眾出來,拿了棉衣分發給諸人。集賢巷內,少女的身影很是亮眼。她披了白狐毛裘,在風中依然不減麗色,正在跟輪椅上的男孩互相爭論著什么。一隊禁軍士兵穿過集賢巷口,直往這邊馳來。作者有話要說: 別問我樓主什么時候走霸道總裁風,反正高富帥就是任性﹗(兩對CP都訂了情,有種完成歷史任務的錯覺<-喂﹗)☆、平凡難守以往朝廷兵馬只會穿過集賢巷,眼前卻是平京極罕有的一幕——皇城禁軍直逼巷內,帶著騰騰煞意,激得亂霜半空飛濺﹗萬人注目下,禁軍勒馬停定,當先一將遙遙致禮:“奉陛下之命,請少公主立即隨末將回宮﹗”那隊禁軍一行二百兵士,要說是請公主回去也太大陣仗了。眾人為之嘩然,小天滿目擔憂,下意識扯住儀雅衣袖。皇族少女素淡而高貴,在亂雪中仍鎮定自若,朝那將領嫣然一笑,“這位將軍,似乎這個請字值得斟酌,即使我不想回宮,父皇仍然要你將我押回去,對嗎﹖”“這……”那將領一時語塞,唯有坦然向她道:“公主見諒,末將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您可以合作。”誰都明白這隊禁軍打的主意,一眾集賢巷人接連斥罵,一致向儀雅圍攏過去,將他們的領袖團團護在核心。禁軍士兵戟槍怒喝,形同臨陣對敵,如非帶頭鋒將舉手制止,眼下便即演變成兩幫人馬互相拼殺的場面﹗“我雖然還未完成這里的使命,但宮里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恐怕……我有一段時間不能見你了。”“千萬別去﹗”小天心里一緊,嗓子里急出了鼻音,拼命攥著她袖子:“誰知道帝君會不會像對混蛋一樣對你﹖說不定還會和飛哥哥那樣捱打,你不要回去﹗”儀雅心底微酸,在嘈雜的sao亂中幽聲低嘆。——這些日子平京風雨動蕩,集賢巷人人各懷心思,然而,最驚懼的始終是這個男孩。平京城得知白靈飛因直言而熬刑的那日,他偷偷躲在角落呆了半天,再出來和春日樓幫眾吃夜宵時,雙眼已經紅得不成樣子。經歷過與同伴的死別,被再次丟下的感覺絕不好受。……如果自己現在離開,他一定又會躲起來為她流淚了吧﹖“父皇一直最疼愛我,就像靈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