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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對你那樣,我回去后絕對不會有事。”儀雅俯身,笑住捏一捏小天的鼻子:“你要等著我,我下次回來一定帶你兩份雞腿。”她對男孩伸出了尾指,溫婉的笑容中帶了幾分俏皮。小天堅決搖頭,她再將尾指遞近一些:“我要回去跟靈飛大哥并肩,這樣才能把皇兄帶回我們身邊啊。”小天雙瞳緊縮,想起他皇城里舉步維艱的飛哥哥,忍住眼淚,猛然咬唇。“你一定要回來,把他們兩個都帶回來。”男孩和她拉了勾。“嗯,一定會。”少女笑著點頭,將眼前彼此勾住的尾指刻在心內。她離開了小天,示意sao動的人群散開,隨她的腳步讓出了一條空路。“將軍,儀雅想冒昧請問一下。”輕雪微寒刺骨,她抓緊狐裘領口,在大道中央盈盈走到眾人前方,“如果我決意不跟你回去,這隊禁軍又會如何﹖”那一句戮在了禁軍的死xue,士兵瞬間臉色都焦糊成炭。“區區禁軍又怎能奈何﹖”就在這時,一青一紅兩道身影翩然而降,分別落在儀雅兩旁。“不受集賢巷歡迎的人,我的寶貝亦不會客氣。”歐陽少名曲指一彈,劍鳴有若龍吟,整個人是說不盡的狂傲,“你們統領不在啊……真是遺憾。”——若帶隊硬闖的是方如松,他便早已出手,要禁軍大統領橫著出集賢巷了。見春日樓主赫然從平臺臨街,帶頭將領已心知不妙。要知道皇城三衛從未硬闖集賢巷,一半是懼于民意,另一半便是不敢去捋這位樓主的虎須。“公主,青原必定會站在你那方。”隨身佩劍被青原留了在樓內竹院,他執起絕情劍,對騎隊微微欠身,“諸位兄弟,莫怪在下得罪。”禁軍人人駭然變色:“青原少將﹗”春日樓主說到底只是綠林傳奇,這群士兵從血堆中打滾過來,對應龍軍統領的敬畏更切身﹗集賢巷人憤起齊喊——“好﹗”古越山當晚,在運河幾近成神的兩人甫連手,便令禁軍吃了一次大虧,見集賢巷聲威之盛,士兵更是為兩人氣度所懾。那將領微微張口,正在猶豫措辭,不料竟是儀雅先開口了:“青原大哥、歐陽樓主,謝謝你們。”她輕搖螓首,對兩人淺淺一笑:“不過,儀雅不希望這里成為刀劍戰場,請你們不要拔劍。”兩人心里一震,知道這是一場演給禁軍的下馬威,心中都一致為她喝采。少女抬步,逐步向禁軍騎隊前行,集賢巷人斷續喚她,她卻忍住沖動不去回頭——她是如此專注著自己所選的路,有如一個崇敬神明的使徒。終于,儀雅在禁軍士兵牽來的空馬前停步。她曾隨青原習過騎術,不需幫助便踏鐙上馬。“這段日子,儀雅幸得各位照顧,在此謝過,原諒我不能陪大家戰到最后了。”她向那群由辯臺拆改而成的案桌瞥了最后一眼,芳容極其溫柔,連月的萬千感慨,一點一點滲在語里——“來日江湖再見,望諸君珍重。”少女身影在雪中依然出眾,明媚而清麗,正如那天她在烈日當空下,于辯臺前為民爭辯得鏗鏘有聲,一來便照亮了整個集賢巷。她揚起白裘,嬌叱一聲,在全巷默然相送中離去。人群中,男孩正無聲閉眼,為那朵遇雪不凋的白梅衷心祝福。對于逛天牢,白靈飛已是駕輕就熟。自從古越山驚/變,守牢士兵一看見他,便自動掏鑰匙開門,簡直比自家養的小不點更乖巧。這天他照樣進了牢房,順手燃了燭臺。地上放了一盤飯菜,很明顯,皇太子安坐石榻上,并不打算用膳。他故意拖長了語氣,“不吃飯會餓死的,你別被關到瘋了、想要自尋短見啊。”景言正靠墻閉眸打坐,淡然回他:“如果我給你天天吃牢飯,吃了幾個月你也會自尋短見。”白靈飛走到榻前,認真再問:“真的不吃﹖”“待你走了自然會吃。”他緩緩張眸,只見少年將一個小木桶遞到眼前,滿臉漫不經意的揭開遮蓋。皇太子有種被人當成小不點哄的錯覺,“……好,現在就吃。”那是數碟熱騰騰的飯菜,最上的一道還放了幾只辣椒清炒。他想也不用想,都知這頓飯是白靈飛親手做的。景言心下一暖,低聲嘆道:“你連吃飯都搬到天牢,父皇有說這里要多囚一個人嗎﹖”白靈飛徑自坐到他身旁,將碗筷在石榻上擺好,沒好氣應道:“我的皇太子殿下,你知道自己一個人占去了整個天牢嗎﹖我怎么敢跟你搶地方啊﹖”身份問題對白靈飛簡直是浮云,他連招呼都不打,便當先起筷大嚼。景言反是好整以暇,一邊吃,一邊忍笑看這個被克扣三餐的勞工。對比起上一次見他,白靈飛又再瘦了一圈,景言將滿榻飯菜都夾去他碗里,皺眉問道:“你把自己的rou都拿去做飯了﹖”“……我這叫顯瘦,天賦異稟,你羨慕不來。”白靈飛一邊說,一邊將碗里堆成山的東西扒回去給景言。“都瘦到剩下骨了,我倒挺佩服你的異稟,什么時候能指點一下我﹖”可憐的青菜被夾來夾去,心內都在滴血:秀啊﹗盡管秀啊﹗干脆把恩愛當作飯吃算了﹗“你資質不合,還是去練鐵皮銅骨功吧,下次被打落天牢,便不用我浪費那么多金創藥了。”天牢外,全南楚都為了皇太子而烽火彌漫。而皇太子在牢內,卻慢慢習慣漫長而絕望的等待,和每次白靈飛來看望他的時候,那份微小而平凡的溫暖。就似刻下,他們可以像普通農戶輕松吃著家常便飯,平平靜靜便是過了一個傍晚。這些,是南楚皇太子、和御劍門主的人生里不會再有的時光。景言一邊吃一邊看,愈看愈不妥,無論白靈飛怎么掩飾,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你背脊傷了﹖”白靈飛給他抓住手腕,仍然咬著米粒,含糊的答他:“練軍的時候跟新兵對打,熬一兩下苦頭很平常啊。”“你倒是告訴我,那新兵師承何派,能令你傷到這樣﹖”“……我沒問,說不定是明教的細作。”“過來。”景言一冷下口吻,便有昔日指點兵馬的威嚴。白靈飛眨眨眼,努力作最后掙扎:“……可是我想吃飯。”景言沉下臉,索性將他手里的吃飯工具拿走,將他扳到背對自己的位置,不說半句便把白靈飛身上的銀甲連長衣脫了下來。這具身體的每寸肌rou雖藏了絕頂劍手的爆發力量,骨架卻比瘦削還要瘦削,整個后背滿是手臂一樣粗寬的瘀痕,景言一看,眸光瞬即冷凝成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