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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但駱天行不同,對他而言,事事每件都有興味,無論是見過的,沒見過的,物物都瞧得歡喜,就連河里的小魚噗通噗通地跳上跳下,也能看上好半晌。韋曦瞧他這樣,跟著開懷起來,原來這個讓他感到不舒服的京城竟然如此有趣。就在兩人扯著一小片包子皮喂魚時,忽然有人喊道。「喂!橋上的,給大爺下來。」兩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幾個長他們幾歲的少年,歪斜著身子,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韋曦站了出來,不悅地道。「你們想做什么?」「我們想做什么?」為首的黃衣少年看了看左右,冷笑道。「聽到了沒,這小子居然敢問我們想做什么?!聽好了,這是我的橋,沒我的同意,誰也別想經過這座橋。」駱天行眨了眨眼,身為前任強盜頭子的他笑笑地走到黃衣胖少年的面前。「原來──你們是強盜?」胖少年從來沒被人家這樣說過,再加上被他一看,氣勢倏地弱了下來。「你……你說誰是強盜?我怎么可能是強盜?」駱天行淺笑。「就憑你也想要小爺我的錢?」胖少年查覺到友伴的目光,吞了一大口口水,奮力抬起他的雙下巴。「廢話少說,既然有錢可以買包子喂魚,拿給你胖大爺花花又……又怎么樣?」「不怎么樣。」駱天行繼續笑著,下一刻忽然目露兇光,就在胖少年驚詫的當口,左腳一掃,幾顆石子躍上天空,接著,就見他揚起右手朝石子一拍,圍在橋邊的那群人紛紛摀起嘴巴,還來不及喊叫,鮮血已經從他們的指縫蜂涌而出。不想聽他們雞貓子喊叫,駱天行直道。「我沒打算給錢,而且,我也沒錢。」說完,拉著韋曦從容地跑開。那一夜,兩人照例找了個街角睡下,但駱天行知道韋曦睡得極淺,一點風吹草動也能夠讓他驚醒。駱天行轉著左手的銀鐲,默默地望了他一夜。*****韋曦一早醒來,駱天行已不在身邊,雖然他常常這樣,但經過昨日,韋曦莫名地感到心慌。在附近的街角巷弄轉了又轉,韋曦不死心地繞回兩人休憩的地點,發現駱天行手里拿著兩副還泛著煙的餅。「找我?」他搖了搖手里的食物。韋曦一見他心安了,笑了,但還是嘴硬地道。「我只是在附近隨便繞繞。」「累了吧,快吃。」將手里的食物遞給他,隱約觸到韋曦手心的冰涼,駱天行心頭一擰,兩人坐在街角吃了起來。秋日的清晨帶著些許涼意,襯著熱騰騰的食物正好,可,若是夜夜露宿,絕不是什么好事。駱天行慢條斯理地吃著,想了很多很多事,打從見到韋曦第一眼開始,一直到今日,許許多多的畫面一下子涌了上來。終于到今日了。「小曦。」「嗯?」韋曦正奮力與餅上頭的芝麻對戰,試著想要吃餅卻不掉芝麻。「這一路行來,幸好有你。」韋曦抬頭看著駱天行時,就見他笑得眉眼彎彎。天空很藍,萬里無云,就連吹在臉上的風般溫柔,像是情人的唇輕輕吻著。「謝謝你,小曦。」韋曦眨了眨眼,莫名地感到心疼起來。有那么一刻,他覺得自己就要起身抱住他,吻他,跟他坦誠自己的心意,但,他卻聽見自己道。「沒來由地怎么說起這個?」駱天行搖頭。「再不說,怕我忘了。」韋曦望著他,一時無語。沒想到這居然成了他們最后一次的談話。*****才吃了早飯,手指都沒弄干凈。大街上已經傳來聲響。「大哥……就在這附近,阿胡說有看到那個小夠子在這里出現……」聽著那牙齒漏風的話語,駱振宇看了韋曦一眼。「不好,有人來了。」他拉著一臉莫名的韋曦想要往另一頭去。但卻意外地聽見腳步聲。「一大早的,就被阿發找出來堵人,真是累死人了。」「是呀,是呀。」聽那腳步聲都是有著武功底子的大人,而且為數不少。「不好,有人來了。」駱天行眸子一瞇,本想跳到屋頂上,將韋曦拉上去,奈何手不夠長,不得已又跳下來,對韋曦道。「快爬上去,我來幫你。」韋曦知道駱天行武功好,耳力佳,絕不會同自己開玩笑,因此,沒有遲疑,抓著民房的柱子就想往上爬,但,從來也沒有學會,怎能一蹴可幾?就算駱天行在他身下又推又抬,也是爬了又滑,空落一身汗。韋曦試了又試,干脆道。「算了,你別管我了。」「不行,要走一起走。」駱天行才這樣說,街頭街尾的人已經夾住兩人。帶著昨日那胖少年的居然是守門的士兵。「就是他們。」那胖少年因為牙痛,臉更腫了,有了兄長撐腰,氣焰一整個囂張。「原來是你們欺負我弟弟。」阿發對著同袍嚷道。「阿義、阿木,幫我把人抓起來。」第16章自力更生(一)一時間就見六、七個人同時向駱天行與韋曦夾擊過來。駱天行豈是好惹的貨色?隨便一個你來我往便奪下了其中一個的長刀,與他們對峙起來。見他們打得如火,胖少年執著一把木杵直直地向韋曦走去,韋曦這輩子雖然沒與人打過架,也知道現下并非膽小的時刻,大喊一聲便朝胖少年沖過去。他這一喊反而把胖少年嚇了一大跳,有體重沒膽量的他立馬往人潮里面跑,這一跑正好打亂了眾人的步調。阿發的長刀差點就要落到弟弟大胖的胳膊上,幸好阿才眼捷手快地一撥,才沒造成人倫悲劇。駱天行見狀,拉著韋曦就要跑,但武衛營的士兵也不是白練的身手,一下子便抓住了韋曦。「放開他。」駱天行大叫。「我為何要放?」駱天行的目光兇騰騰。「我們犯了什么,讓軍爺這樣對我們?」聞言,阿發氣惱地道搖了搖韋曦。「你敢打我弟弟,還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駱天行看著韋曦露出難受的表情,強壓下心頭的慌亂道。「光天化日之下,令弟在街頭行搶,我們是自衛!」阿發聞言,不由得一驚。「你胡說。」雖這樣說,他的目光硬是刺了大胖一眼。「有沒有你心里有數。」駱天行當然瞧見他的小動作,接著道。「身為武衛營的士兵,居然縱弟行兇,協助弟弟作惡,請問軍爺又是犯了什么?」「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樣說我!」惱羞成怒的阿發氣得搖了搖手里的韋曦,韋曦難受得用手抓住了他的大手,但一點用也沒有。「你就不怕我一掌將他捏死嗎?」駱天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