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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色的雙眼霎地瞧都不敢去瞧季霆,又過了好半晌才從千萬句砰砰亂撞的答復中擠出一句:“這、這可是您說的……”季霆長眉舒展,笑著嘆氣:“是,自然是我說的。”北國的年末天凍風寒,可這衛宮深深處因著花椒溫墻、羅幕香爐竟無一絲冬意,反而漫出股春氣。沈明丹教這冬夜里的春氣所鼓動,雙手攥了攥衣裳上濃艷刺繡,終于歷盡曲折地抬起手來——抬起來解季霆的衣裳。他手上動作極慢,一種帶了九曲十八彎的顫抖的慢,跟拆散一幢海市蜃樓一般,幾乎要慢出一種莊重的意味來了。方才一番親熱中,沈明丹那雙靴不知何時也蹬掉了去,原來他踝上也纏了金鈴,眼下四串鈴子一同啷啷響動起來,仿佛起了場內斗,將他兵荒馬亂的心境盡數出賣。季霆高大、英俊,累年累月的親征在他腰、背、膛、腹上留了許多痕跡,它們都是遺跡,或濃或淡地鐫在這位年輕衛王過去三十多載的歷史里,一片片覆過去,比黃金鎖子甲還英武。沈明丹雙手打顫,好不容易卸了季霆上衣,深吸一口氣,這才敢將手一路移下去,兵荒馬亂地來卸季霆下衣。“邈光,你那兒頂著我了——”季霆明知他慌亂,口上卻照舊忍不住來調笑他,“這么興奮哪?”果真,沈明丹胯下已隆起一個份量頗不凡的小包,一眼便知是根什么東西。“陛下您說要讓臣一回,臣一時開心便……您不許笑我。”“好罷,我不笑你,”季霆怕他又氣,于是稍稍擺出了一副正經面孔,“偏殿暖閣那有盒油膏,邈光你且去拿來,我在這等你。”沈明丹臉紅紅地應了聲,剛起來,胯下那根生龍活虎支楞起來的物什便跟著他這個動靜抖了一下,直叫他窘得一心要遁地。他假作理衣擺,遮遮掩掩地披上那條黑裘,面紅耳赤、垂眉斂目地往偏殿去了。季霆還未等夠多久,沈明丹便已現身在坤合宮外的玉階上。只見人手里握著只巴掌大的小盒,里頭盛了些用途頗曖昧的東西。他一直覺著沈明丹那副薄如紙的面皮同一對說紅便紅的耳根子著實有趣,卻未想過沈明丹那處也是紅的。這廂人緩緩跪到他面前,雙膝合攏,垂著睫將那件紅裳掀開來,香云青煙朦朦朧朧間,露出件未經人事的物什。這份“未經人事”只消瞧那顏色便知了,這支銀槍份量是夠的,顏色卻新鮮,粉紅色,一瞧便知是一回都沒出過鞘,不知甚么風與月。季霆不待他有何動作,先一步將他整個人摟入懷中,隔著紅綢、握住他挺了許久的陽`具摸弄起來,驚得沈明丹渾身便是一顫。“您不必來替臣做、做這等事情……”沈明丹口里說著,大半邊身子倒還偎在季霆懷中,無半分脫身之意。季霆卻沒有答他,只一邊手抬起他下頦,嘴對嘴地沿著他的唇一寸寸碾起來。窗外來光,不知是雪光月光還是燈籠光,直將沈明丹一張通紅桃花面襯得如浸春風。季霆撫弄他陰`莖撫弄了小半日,直待掌中物件泌出點點濕意,這才與他顛倒了上下。只見沈明丹伏在季霆上頭,陽`具在旖旎紅裳下若隱若現,半隔著衣、直挺挺地戳在季霆塊壘分明的小腹上,好一派春宮氣象。“陛下,您說過要讓臣一回的……”他方才被季霆隔著衣物那么一搓弄,一根塵柄早已豎得筆直,只盼著趕緊與季霆兩個人變作一個人。沈明丹邊言語,邊低頭拾起跌落一旁的小盒,挑開了,摳出小半塊膏子來,面紅紅地往季霆后門處涂去。季霆面上倒仍四平八穩,只問了他一句:“邈光,你臂上怎么了?”只見沈明丹紅袖間露出的一截小臂上是道小劃口,劃得不深,可已現出二三分鮮紅血意。沈明丹的手已探入了他里頭,頓時面紅得更加厲害,埋頭道:“方才在路上叫梅枝劃了一下,不礙事的。”他倒真不理會這道小傷,只邊說邊動作,待再多探個半刻鐘,便將手替下,扶著胯下硬得發燙的物什蹭過來。卻見沈明丹此時模樣,兩邊梨渦紅透,唇若噙過朱砂,襟口松垮,烏發披散,原來綽號玉面閻羅的沈將軍被謫到風月里頭后還有這等姿情。季霆叫人美色所惑,不禁多望了幾眼,可直到人緩緩捅入,他這才覺出沈明丹的陽`物與其美色極不相稱——這等份量,未免太叫人受不住了。他后門中雖是叫人涂脂抹膏地探了好一會,可霎地杵進來根大件的物什,一杵便杵個滿滿當當,實在極為不慣。然而他也不吭聲,嘴邊仍掛笑,一下下地沿著沈明丹背脊撫弄起來。他身上那個大約頭一回來行這事,眼下是又羞又怯,姿勢極含蓄,雙膝合攏著,動作也淺,溫溫吞吞地在他后庭里抽`插開來。沈明丹雖慢抽慢送,可到底是心間夙愿一朝得償,才抽送個二三回便覺周身爽利,尾骨若沉浸蜜酒、幾欲酥軟,似要化在這灘極樂中,形骸都要融了。然而他快活了好一陣,一眼瞥過,卻瞧見季霆那話兒還是軟的。季霆身上美人霎地便停了動作,話里還捎帶上幾分委屈:“臣頭一回侍候您,陛下可以、可以給些意見……”“給意見么?那便捅快些如何?不必拘謹。”沈明丹不知季霆其實還有一事未告與他聽,那匣子油膏里摻了蟾酥,有微微的春藥功力,只消動作大些便別有一番趣味。他只面極紅地嗯了一聲,將腰胯往前送了幾分,一下下地擺起腰來,力道比先前大上不少,每回都是杵到深處、再連根抽出,一連搗了幾十下,二人交`合處便傳來一片滑膩的水聲,yin液合著脂膏流了出來。如此又弄了幾回,季霆似是得了趣味,谷道中熱意升騰,陽`具漸地硬`挺起來,直直抵著小腹。他的陽`具甚貌偉,頗有些居于人上的好資本,可此情此境里,竟派不上半分用場。沈明丹覷著眼來偷瞧了那挺有份量的玩意半刻,抿唇道:“陛下,您為何愿意這般、這般讓臣?”“國君禮賢下士,有何不可,”季霆將手枕在腦后,長眉一抻,一個笑在眉目間浮出來,笑著來拿上頭那個的通紅面色當景致賞,“不過這等禮遇,就禮遇你一個。”沈明丹聽了他的情話,險些便要一瀉如注。多虧忍住了,緩了好一陣,才緊緊地去摟住季霆,手上金鈴啷啷鳴動。“陛下,臣實在是……臣的一切都報答給您。”他言罷,又如耗盡了平生膽量一般,再多喁喁一句:“季郎……”他一直都想這么喚季霆一聲了,“陛下”里頭有連篇累牘的尊卑、綱常、倫理、君君臣臣,從前他總借它們來包藏他的癡心妄想,如今那份癡心妄想得償,他又嫌它們太涇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