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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之事,大可讓我毒發身亡。”木樨微微一笑,將手中藥丸放入口中。骨香特有的氣味讓他皺起眉頭,“種毒入體的滋味并不好受,只怕你會后悔說出此言。將我的師父和雪桃安排好。”將木樨服藥的錯愕收回心里,孟峣點頭表示知道。“那個人..”木樨想起再也未見過的鄭蘇嵐。“如果他知道我所做種種,只怕會殺了我。”“你最好活下去,才能切身感受親人離世的悲苦。”木樨將杯中早已涼透的茶水飲盡,站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后樸孟峣冷冷說了一句。“我的親人,在我十歲時便離我而去。如今活著的,不過是阻礙罷了。”他忘不了被人毒害枉死的母妃,嬌艷如花卻心腸狠辣的妃嬪。還有那多情的帝王。韓墨回到藥廬,發現木樨不見了。才準備讓舒雪桃外出尋找,便見他步子虛浮地來到他面前,“右護法..”聽到這個稱呼韓墨一時愣住,這些年他只對兩個小的自稱師父。舒雪桃自幼拜他為師不提,已然忘卻前塵的小公子怎么會突然提起這個名號。“木樨你這是?”“我已經..全部記起來了。”他沖韓墨一拜,“這些年,辛苦你了。”他抹開孟峣找來的事情不提,只和韓墨說了夢寐一事。韓墨見他已經恢復記憶,索性不再以往日師徒之姿待他。“少主人,既然您已經記起,那可有什么打算?”“血債血償。”從牙關里擠出四字,木樨眼中浮現出夢中火光沖天的景象。曾經叱咤朝廷的家族如今只剩他一人,何等凄涼。“可是主母交待..”今后要隱瞞身份,再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想起總是笑得溫婉的母親,木樨胸中鈍痛。“左護法忘了,我的身體,便是最好的武器啊。”殺人于無形,有什么東西,能比得過他身上所種骨香。上好的大紅袍,一年才得幾兩。蘇嵐呡了呡杯中的茶水,環視一下大堂。兩個景德官窯粉彩牡丹花瓶放在紅櫟木香案兩邊,里面插著幾尾孔雀羽。屋里燃了龍涎香,綿綿密密地鉆進鼻間。皇家御用香料,彰顯了這家主人尊貴的地位。“每次來你都要這么四周看。”樸孟峣大步走進屋內,一掀袍角在主位上坐下。侍女很快端上茶盞躬身退下,并關上房門。“從高麗那邊買來的舞姬今日便入城了。”他才從高麗回來,所以這段時間孟峣的動作他并不知曉。“你有什么打算。”與蘇嵐來往多年,孟峣知道他并不是兩三語便能搪塞過去的。“暫時先留在密陽樓,下月我要設宴招待太子。”眼中精光一現,蘇嵐隨即了然的點了點頭。“也是時候動手了。”“我只先與你說好,一切以大局為重。”如果你見到那個人,一定會方寸大亂吧。蘇嵐瞪了孟峣一眼,“你還不信我嗎。”信任之類,不知在事關己身之時,又值多少斤兩。孟峣恍惚想著,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逃過蘇嵐的眼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東宮密陽樓內,身穿異國服裝的高麗舞姬敲擊著長鼓,裙裾飄轉間暗香浮動。東宮太子孟崢微瞇了雙眼,眼神膠著在舞姬半透的舞衣上。豐神歷來立皇后所生之子為太子。孟崢乃是皇帝二子,因是皇后嫡子,出生起就與眾兄弟不同。就連尹貴妃所出的大皇子,看見他也要恭敬的稱一聲殿下。本朝皇帝相貌英俊,又最愛網羅天下美人充盈后宮,所以皇子均有副好皮相。只是太子生性愚鈍驕縱,相由心生,縱然有一張俊顏,也實在讓人難有好感。“這樣好的去處,也只有皇弟你能找得到。”孟崢端起桌上的酒盞嘗了一口,從高麗運來的米酒不比白酒味道濃烈,微酸的口感讓他頗感新鮮。樸孟峣笑著把酒一飲而盡,侍姬連忙斟滿酒盞。“密陽樓的掌柜與臣弟相熟,每逢有什么新樂子,第一時間便知會臣弟。”他拉過身旁高麗女子的手親了一口,“殿下輔佐父皇日夜cao勞,偶爾出來放松一下也是應該的。”孟崢張嘴接過侍姬遞上的食物,仿佛是炫耀一般。“我有時也羨慕皇弟逍遙玩樂,但奈何父皇期望之深,實在不能辜負。”握著柔夷的手猛然加重力度,侍姬剛想說疼,便被孟峣眸中冷冽的怒氣嚇得噤聲。樂聲不知何時散去,孟崢的注意力被撤下的舞姬吸引住,全然沒留神樸孟峣身旁多了一人。“放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場合,怎容得他前來。”聽到侍從的稟報,樸孟峣怒極將侍姬的手甩開,最善察言觀色的女子連忙將手縮回袖中,嫩白的手上已是淤青一片。聲音雖然不大,在沒有樂聲的空間里仍是顯得突兀。孟崢不解看向孟峣,見商賈打扮的中年男子沖著他連連作揖。“九公子的脾氣您也知道,攔不住啊。”密陽樓掌柜身體彎曲如同蝦米,語氣聽來惶恐不安,隱在寬袖之后的唇角卻向上彎起笑得好不快活。“皇弟,何事動怒?”孟崢揮開送酒上前的侍姬,滿是興致道。孟峣擺手示意掌柜退下,“是臣弟一個不懂事的玩伴,聽聞臣弟在這里,硬是鬧著要來喝酒。”他話音剛落,簾外就有一個男聲傳入。“哪里來的貴客,我竟不能叨擾。”說話間撩開紗簾,孟崢只覺眼前一亮,先前所見高麗舞姬竟比不上眼前男子分毫。木樨一身雪色長衣,腰間用碧色絲帶系了,越發顯得腰身細軟。滿頭烏發梳成發髻用一支簪子固定,簪上流蘇底端墜著一顆鮮紅寶石。粉潤嘴唇微微牽起帶笑,眼波流轉如水,讓人不禁就沉浸到那一汪碧池中去。“九兒,你先回去,我一會便去找你。”孟峣站起攬過木樨的腰,嘴唇湊到他耳邊說道。語氣親昵全不見之前暴怒,可見對這個男子的寵愛。孟崢想,下面人報三皇子平日最愛流連酒館花樓果然不假,只是不想男風也有涉足。“既然是皇弟的朋友來了,怎有回去的道理。”身旁侍姬此時已悉數退去,“我是孟峣的兄長,孟崢。”木樨之前便已知道今日所請乃是當朝太子,只是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向著孟崢大方行上一禮。“太子殿下。”孟崢雖是一身錦衣華貴,那毫不掩飾的垂涎目光幾乎要洞穿他的衣物。孟峣走到木樨身前,把孟崢的眼光盡數擋去,言語猶豫。“殿下,這..”“不妨事,不知我是否能同皇弟一樣,喚你九兒?”孟崢自軟墊上站起,繞過孟峣來到木樨面前。唇邊一絲冷笑,再抬頭時已是燦若春花。“能與殿下相識,是我之幸。”高麗米酒酒勁不大,許是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