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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每次不小心瞄到莫于言那像猛虎一樣往兩邊裂開的嘴巴,風枝就害怕。那可不是正常人生氣時會露出的表情。在原著中,魔修是世界上兩極分化最嚴重的生物。好看的魔修宛如妖精,比最美的妖修還要誘人百倍。可同時也極為危險,會在無聲無息間殺死你。丑惡的魔修比任何生物都要惡心。他們可能滿身膿包,也可能長著鱗片。在魔界,不要妄想一切未知事物,美人的面紗遮蓋的可能只是一半腐rou。一想到莫于言可能會變成四不像的生物,被親得嘴巴紅腫的風枝驚恐的小臉煞白。莫于言跨坐在風枝身上,摩挲著身下這張冰冷的臉。他內心有兩股聲音。一股聲音催促他咬下去,用力地咬出更多鮮血。另一股聲音讓他馬上停止,身下這個是他的朋友,他的親人,他的伴侶,他不能這樣做。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時間。風枝不敢閉上眼,他眼睛不知道該看向哪里。左邊是被綁在封魔木上的惡心魔修,右邊是近在咫尺黑洞洞的白骨骷髏,身上前的是魔化出獸形的主角莫于言。他現(xiàn)在就像一只待宰的雞,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等死。身體似乎在保護他,眼睛緩緩變得模糊。淚水從不自覺從眼角滑落。風枝寧可哭,也不想考慮視線看向哪一邊。一只溫熱的手覆上風枝的眼睛,讓他的視線回到黑暗。“別哭了。”耳邊傳來莫于言溫柔的聲音。那是魔化的莫于言不會有的語調。這一聲,就像救贖。宛如劫后余生。以為自己差點要死掉的風枝哭得更是稀里嘩啦。受到的驚嚇全變成淚水涌出。魔化前期還留存理智,可以控制自己異于常人的行動。風枝極其慶幸,自己的小命居然能夠熬到主角清醒的那一刻。莫于言手忙腳亂地為風枝擦干,溫柔地道歉。他吻上那晶瑩的淚水。淚水帶著淡淡的咸味,可沒有他想象中可以凈化魔氣的作用。壓抑他魔化的是理智,和外物無關。看到風枝流淚的那一刻,莫于言說不出的心疼,他不忍心傷害眼前這個人。哪怕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是傷害,只是想要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過了好一會兒,風枝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他有些懦弱地哀求道:“我們出去吧。”他真的害怕了。如果可以,他現(xiàn)在就想逃跑。可理智告訴他,這事不能急,一定要從長計議。“要到下一個十五才能離開。”莫于言親手將風枝凌亂的衣服整理好,有些不開心地回答。那豈不是要在這里待上一個月?風枝覺得腦袋都要炸了。他們才進入這里幾個時辰,莫于言就魔化了一次。在這里待上三十天,他甚至不敢妄想有命出去。“沒別的辦法了嗎?”風枝用力深呼吸兩口,努力穩(wěn)定情緒。“……”莫于言眼中紅光一閃而過,壓下心中的不悅,“沒有。”就算有,他也不會告訴眼前這個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他身邊的人。莫于言想了想,決定以退為進,道:“你要是害怕,我可以和你分開走。”這里尸骨滿地,莫于言不信風枝敢一個人呆著。果然不出莫于言所料,本來還害怕著莫于言魔化的風枝,立馬抱著莫于言的胳膊,“我,我們還是一起走吧。”兩邊都是未知的恐怖,與其面對那只吃人的\’鬼\’,風枝寧可賭一下莫于言再次清醒的幾率。瞧見風枝摟著他的雙手,莫于言才舒服了一些。他不喜歡風枝驚恐的眼神,所以決定暫時壓一下內心叫囂的聲音。“別怕。我背你。這樣我就咬不到你了。”莫于言說著就轉過身蹲下。原本還想拒絕的風枝,聽到咬字后,立刻答應了。他脖子上,鎖骨上滿滿的都是牙印,讓他回想起莫于言那發(fā)紅的雙眼。風枝對這個字有了深刻的恐懼。莫于言的第二次魔化,就像潮水。來得快,退得也極快。在風枝戳手不及之間,將風枝打濕。又在風枝驚恐萬分之中,退至遠處。手臂摟著莫于言的脖子,風枝把腦袋枕在胳膊上。他的腦袋胡思亂想,不知道莫于言這樣的魔化屬于正常還是加劇。原著中,莫于言每次魔化都通過殺人來體現(xiàn)。以殺人的數(shù)量,以及殘忍度來區(qū)分莫于言的魔化程度。從只殺罪魁禍首到屠村。從一擊斃命到玩弄得對方生不如死。可就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莫于言第一次魔化神智不清,第二次魔化看起來更像是在侵犯他。風枝分不清這屬于什么范疇。甚至說這是魔化,都有點兒戲。莫于言的背很結實,給風枝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精神崩潰又哭了許久的風枝很是疲憊,不知不覺就在莫于言的背上睡了過去。等風枝再次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熟悉的屋子里。極簡的家具,淺色系的風格。有點半現(xiàn)代化的設計,不會太過超前,也沒有太多古代的感覺。這事曾經煉制的一件法寶。可以變大變小,放進儲物袋里,隨身攜帶。不想露宿郊外的時候,就將法寶變大。風枝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只瞧了那么一眼,風枝像受驚的兔子砰一下關上了窗。他覺得莫于言一定是瘋了。莫于言居然把房子放在魔界入口的旁邊。魔界入口就像一個紅色的漩渦,高高掛在空中。漩渦旋轉的速度很慢,近乎不轉。四周的空氣都被扭曲,有種要將人吸入的感覺。“醒了?”莫于言端著一個托盤走進房間。托盤上三菜一湯,豐盛而美味。那黑墨色的眸子微微彎起,讓莫于言笑得深不可測。莫于言可不會這樣笑。風枝看到莫于言笑容的一瞬,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必須謹慎行事。“吃飯。”莫于言雖然在笑,可他的話有一種不容人否決的警告。風枝點點頭,聽話地落座。他沒有任何遲疑地扒了兩口飯,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飯只有一碗。他小心翼翼地問:“你不吃嗎?”“我看著你吃。”莫于言又笑了一下。那笑容發(fā)自內心,可搭配上墨黑的眸子時,是那么的詭異。食物很好吃。可風枝第一吃這般食不知味。他現(xiàn)在就像一只被黃鼠狼盯著的肥雞,而黃鼠狼在旁邊笑瞇瞇看著他,對他說:我看著你吃。這話仿佛有種\’等你吃飽,我就把你吃了\’的意思。尤其這個吃,還不是情侶間調情的吃。是魔修對血rou的想\’吃\’。“這rou真好吃,下次可以多買點。”風枝尷尬地笑了笑,隨意找了個話題。莫于言做菜技術一般,都是各地買的菜品。“嗯。”莫于言笑著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冷場屬性再次顯露。風枝硬著頭皮又扒了兩口飯。突然覺得動物園里的猴子真厲害,可以在那么多人圍觀下該吃就吃,該拉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