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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意間的偶然遇見,和對我邀請的欲拒還迎表現的淋漓盡致。” “真的,恰到好處,絕了。” 莫言晚又對常晴出神入化的“演技”肯定了一遍。 常晴:“……” 她如果說她剛剛是真的想離開,是真的很驚訝,是真的很想拒絕,估計莫言晚也不會信吧。 莫言晚沒注意常晴臉上糾結的表情,她將繞在指尖的布料放開,拽著常晴的衣袖又扯了扯,上上下下地掃了常晴一眼,毫不保留得贊美道,“晴晴崽兒,這條裙子你穿得好好看,這胸。” “嘖,好兇。” “你今天走的是色誘這個路數了嗎?不知道的還因為你是準備和紀敘兩人燭光晚餐呢……” 常晴坐姿僵硬,一邊聽著莫言晚說話,左耳進右耳出,一邊拿眼睛偷瞄紀敘,關注著他的表情。 可紀敘的臉上偏偏就是…… 看不出來是什么表情。 常晴以為自己的動作很小心翼翼,可在坐的也許只有紀敘沒看到。 畢竟這群人都在好奇這個第一次出現在紀隊長身邊的姑娘和紀隊長是什么關系。 現在看來,有點意思…… 坐在對面的老黑突然朝常晴舉起了杯子,主動開口,“我是老黑,初次見面,姑娘你怎么稱呼啊?” 常晴這才反應過來她一來就坐下了,連自我介紹都沒有,很不禮貌,于是她也給自己添了杯酒,不好意思道,“你好,我叫常晴。” “好名字!”老黑一拍腿,爽朗地笑。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舉杯,你一言,我一語地掙著做自我介紹。 “我叫錢超。” “我叫王恕。” 有人插嘴調笑,“你就叫他老王吧。” “再瞎扯蛋,就給老子滾蛋!” …… 這小姑娘以后有可能會變成他們的隊嫂,于是他們覺得自己應該要表現出熱情歡迎和尊重。 在這群糙老爺們眼里,敬酒就是對人的歡迎和最大的尊重,卻忽視了常晴只是個小姑娘。 桌上氣氛熱鬧起來,看著他們淳樸臉上坦蕩的笑,常晴也跟著笑了。 這些人和上次班級聚會的那些人形成極大的反差,他們直率熱情,眼神赤誠,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咧開嘴笑露出白白的牙齒,動作粗魯,喝酒也干脆利落,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可卻散發著親切的氣息,把她拉進這個集體。 而上次的那些同學,明明是一個大集體,卻分成很多個小團隊,說話夾刀帶槍,一字一句都帶著心機,虛偽又做作,有人在字句間炫耀,有人帶著諷刺的語氣假裝迎合,聊天都很累,互相勸酒勸半天,酒杯卻依舊是滿的。 收回思緒,看著大家都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常晴拋開了剛剛的尬尷與緊張,也拿著酒杯將酒送到嘴邊,她絲毫沒有遲疑,動作利落灑脫到大家都以為她酒量很好。 可那是幾乎一整杯的白酒,這一杯下去,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拿得起筷子。 在眾人的掌聲和歡呼聲中,眼看常晴就要喝下酒,玻璃小酒杯卻被人搶走。 耳邊的呼聲停了,常晴愣住了,她轉過頭,看到紀敘微仰著頭將從她手上搶下的酒一口喝下,空了的酒杯放在了他的右手邊。 一個她的小短手不能輕易勾到了地方。 放下酒杯后,他用一次性被子倒了一杯橙汁放在她的手邊。 “你喝這個。”他淡聲說道,聲音低沉,又帶著不能抗拒的霸道。 她坐下之后,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不讓她喝酒。 常晴笑瞇了眼,低頭喝著橙汁掩飾臉上過于燦爛的笑。 剛剛那杯酒,她好像已經碰到唇了,他看也沒看就喝了,也不知道唇上會不會沾上她的口紅。 一直在密切關注紀敘的宴彥突然起身,他拎過酒瓶傾身給紀敘續酒,酒滿到都快溢出來杯口了。 他笑著盯著紀敘,不懷好意道,“替人姑娘喝酒一杯怎么夠啊紀大隊長。” “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 除了志愿去當過一斷時間軍醫的宴言,這里的男人曾經都是紀敘手下了的兵,被紀敘變態地折磨了好幾年。 他們中的好些人在部隊的時間比紀敘還長,年齡也比紀敘大,可退伍后對紀敘依舊又敬又怕,下意識的會聽從他的指令和安排。 如今有宴言帶頭,又有幾個家屬在,還有一個可能和他們隊長關系匪淺,這些都是護身符,他們是萬萬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可以整紀敘的機會的。 “對,對,起碼三杯才夠。” “剛剛那杯不滿,隊長作弊還要罰半杯補上。” “就是,就是,隊長,你可是我們的榜樣,這點酒量都沒有這么能說是條當過兵的漢子……” …… 有些性格是深深埋藏在骨子里的,比如說一不二的硬氣,再比如不能被挑戰的威嚴。 紀敘退伍的這幾年一直壓著性子,可不代表他體內的狼性就消失了。 耳邊起哄地聲音鬧個不停,這一幕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最開心最懷念,也最放不下的日子。 那樣一群愛國的熱血青年人年輕且無畏,相互信任,勇敢地為祖國和人民撒熱血。 每每完成一個危險的任務,休假時他們也會像現在一樣聚在一起,聊前途聊姑娘,互相灌著烈酒,就算身負著傷也鬧著要不醉不歸。 在他退伍之后,大部分人也一起退下,他們藏著滿腔熱血,開始低下頭為生活奔波勞累,如今好像都已經老了,可聚在一起的時候,卻依舊還是當年那樣的心性。 紀敘眉眼松懈了下來,他的嘴角牽起一抹笑,端起一杯酒,仰頭就一口悶下。 一個杯子剛放下,另一個杯子又被他舉了起來抵在唇邊,一杯接著一杯,無縫銜接,唇邊來不及咽下的酒順著下巴往下流,低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三杯滿滿的酒被飲下,一滴不落,還剩最后半杯的時候,常晴突然伸出手用力壓在杯子上。 “我來吧,我酒量很好的。” 像是怕他不信,她認真地看著紀敘,又點頭鄭重地強調了一遍,“真的,我不騙你。” 紀敘手還搭在杯子上沒放,他側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常晴,腦中閃過那天那個吵著鬧著要開車的小姑娘的紅臉蛋,他嗤笑了一聲。 “你開車來了嗎?”他湊近她,低聲問道。 本就可以壓低的聲線因染上酒氣而變的格外低沉,昏黃的燈光下,他眉尾微揚,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他往常的淡漠沉著,反而透著一種邪肆和張揚。 因為靠的太近,他身上的氣息環繞在常晴的鼻息,濃烈的白酒香里夾雜著淡淡的薄荷味兒。 那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常晴兩眼微瞇,愣愣地看著紀敘性感突出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