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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出國去了,你別打擾他。至于大哥,我會通知的。”原溪憋屈地點點頭,眼中隱藏的叛逆一閃而逝。方儒感覺原澈的威信似乎還凌駕于大少原澤之上,他的家人都很怕他。是因為他狂躁的脾氣和強烈的控制欲,還是其他原因?“Dyn,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幫我聯系律師,把這件事處理好。還有方儒,你也回去,然后讓司機幫我把筆記本帶過來,我今天在這過夜。”原溪小聲道:“二哥你那么忙,就不用留下來陪我了。”原澈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為我想留在這?我是怕你明天會跟警察起沖突,到時候你自己倒霉不要緊,影響原家的聲譽才是大事。”原溪低頭不敢再多言。方儒和Dyn一起走出病房。來到停車場時,Dyn對方儒說:“方先生,你是不是感覺原澈對自己家人有點不近人情?”方儒轉頭看了看他,回道:“初步看來,確實有點苛刻。”Dyn望著夜空,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如果我有那樣的家人,我也會心力交瘁。”“哦?怎么說?”“具體情況你以后就知道了。”Dyn聳聳肩,嘆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我是他的生活助理,自然會好好照顧他。”方儒打開車門,告辭道,“我先走了,駱先生。”Dyn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靜立原地目送他離開。方儒坐在車中沉思,其實他剛才還有句話沒說,雖然原澈看起來有些苛刻,但他對家人的關心是毋庸置疑的。在那樣暴怒的情況下,他踢床的動作固然可怕,但提起原溪的衣領時,卻小心地沒讓針頭松開,平提平放,僅僅只是讓原溪痛了幾下。從對情緒的壓抑,到細微動作的控制,原澈都表現出了高人一等的意志力。一般人暴怒,需要比較強烈的外界刺激。原澈卻不是如此,他的狂躁會讓他經常因為一點小事而失控。一旦失控,普通人可能會做出缺乏理智的判斷和暴力行為,而原澈卻能在情緒不穩的情況下,驅使自己做出傷害力最小的選擇。這大概也是智商高的一種表現,他的分析力和判斷力起到了抑制負面精神狀態的重要作用。也因為如此,他的大腦時常處在高度運作中,年輕的時候還好,等到中年,他將會在頭痛中受盡煎熬。而且,他也將會是個短命的人。方儒嘆了一口氣,如果原澈只是普通人,可能會更好治療一點。只要小心引導,盡量讓他放松精神,多參與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動,應該就可以很快得到治愈。可是他每天都在緊張的工作,根本放松不下來。他,不會累嗎?方儒莫名感覺有些心疼。回到家中,方儒動作利索做了幾份夜宵,然后拿上筆記本,坐車回到醫院。原澈正在沙發上看報紙,見他進來,問道:“怎么又來了?”“睡不著。”方儒隨口回道,抬手將筆記本遞給他,又將食盒輕放在桌上。睡不著?是因為自己嗎?原澈看了他一眼,嘴角幾不可見地揚了揚。“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方儒問道。原澈點點頭。方儒打開蓋子,一股沁人的粥香立刻飄來。躺在病床上的原溪揚起頭看了看,忙道:“好香,我也要吃。”方儒對他笑道:“嗯,我準備了三人份。”說著,一一給他們裝盛。原溪大概一直處在緊張中,這回聞到粥香,一下子放松不少。方儒小心將他扶起來,給他擺上桌子。原溪撒嬌道:“哥哥,我是傷員,你喂我吧?”方儒還沒說話,原澈刀子般的視線已經射了過來:“原溪,你的右手也斷了嗎?要不要我幫你一把?”原溪就像泄氣的皮球,敢怒不敢言地接過勺子,自己吃起來。病房中一片寂靜,只有杯盤碰撞和咀嚼食物的細微聲響,氣氛有些壓抑和沉悶。方儒去洗了幾個蘋果,然后在原澈身邊坐下,拿起水果刀開始削蘋果。他神情專注,手指修長而靈活,鮮紅的蘋果在銀質小刀的劃動下,逐漸變成幾只小巧的蝴蝶,一只一只落在盤子中。他所雕的花樣并不復雜,看著他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揮動,卻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平靜。病房中低悶的氣氛,因為他這個小舉動而不著痕跡地緩和。“嘗嘗?”方儒捻了一只遞過來,原澈想都沒想,很自然地就著他的手將那塊蝴蝶狀的蘋果rou咬進了嘴里。方儒愣了一下,而原溪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原澈面無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方儒也收回手,小心隱去自己的不自在。原溪看著他們,暗暗猜測他們的關系。他從沒見二哥對誰這么親密過,即使是家人也沒有。難道這個叫“方儒”的男人是他的情人?不會吧?二哥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男人了?吃飽后,原澈打開電腦,準備明天開會所需要的資料,順便發郵件通知秘書,重新安排明天的工作行程。直到凌晨1點多,原溪已經沉沉睡去,原澈卻仍然在敲擊鍵盤。方儒給他泡了一杯奶茶,靜靜守在他身邊。當原澈終于忙完,回頭看向方儒時,發現他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手上似乎還拿著一張淡黃色的小卡片。原澈小心抽出來,只見上面寫著:原澈,該休息了。簡單六個字,瞬間讓原澈心中涌出一種溫馨的酸澀。“是啊,該休息了。”他小聲低喃,關上電腦,取來一條毯子,抱住方儒的腰,頭靠在他肩上,輕輕合上了眼……作者有話要說:☆、生日快樂第二天清晨,當Dyn推開病房門時,立刻被眼前所見的畫面驚住了。只見原澈靠在方儒的肩頭,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像孩子一般依偎在懷中,頭發散蓋在面頰上,半掩著他安詳的睡顏。方儒嘴角微微揚起,表情嫻靜,毫無防備地任由原澈擁抱著。窗外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仿佛為他們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Dyn從來沒見過原澈如此平和安詳的模樣,也沒料到他竟然能在這樣的環境下熟睡。Dyn的視線落在方儒臉上,是他讓原澈放下了所有戒心和防備嗎?“Dyn,站在門口發什么呆?”原澈緩緩直起身體,小心將方儒扶進自己懷里,轉頭看向Dyn,用顯低啞的聲音問道,“現在幾點了?”“7點多了。”Dyn走進病房,說道,“律師8點就會過來,媒體采訪也在控制中,只要和傷者的家人協商好,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