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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點點頭,沉吟道:“待會我應(yīng)付完警察就回公司,善后的事就交給你了。”“嗯,你放心。”這時,方儒囈語一聲醒過來。他從原澈懷里抬起頭,蹙著眉頭,一副迷迷瞪瞪地的模樣,一雙通透的眸子仿佛含著水氣,如陽光映照下的琥珀,純真中透出幾分魅惑。Dyn看得呆了呆,原澈警告般瞪了他一眼,然后低頭溫聲問道:“醒了?”方儒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和Dyn似笑非笑的表情,清醒了幾分,拉開毯子,站起身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老板,你的Mr.Right真不錯,趕緊搞定他!”Dyn等方儒進(jìn)了洗手間,立刻沖原澈豎起大拇指。原澈冷哼一聲,用不屑的眼神表示:還用你說?方儒草草梳洗了一下,走出洗手間時,原澈正在和律師說著什么。正在這時,走廊盡頭走來一名二十上下、衣著時尚的漂亮女孩,徑直來到原澈身邊,小聲喚了一聲:“二哥。”她正是原家三小姐——原靜。原澈瞥了她一眼,吩咐道:“去,看著原溪,在他出院前,別讓他再惹出什么麻煩。”原靜低聲問道:“二哥,我還要上課,恐怕沒那么多時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平時都在大學(xué)里做些什么?”原澈冰冷道,“你有時間追星、玩COS、找男人,就沒時間照顧一下你的弟弟?”原靜嘟囔著嘴,情緒低落。她緩緩抬起頭,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方儒身上,頓時眼前一亮,快步挪到他身邊,問道:“你是誰?是我二哥的下屬嗎?”“三小姐你好,我叫方儒,是二少的生活助理。”方儒禮貌地回復(fù)。“生活助理?”原靜捂著嘴驚訝道,“你跟著我二哥還沒多久吧?”“嗯,快三個月了。”“三個月了?”原靜不可思議道,“不會吧?你是怎么堅持下來的?”方儒正待回話,原澈隱怒的聲音插/進(jìn)來:“原靜,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勾/引男人的那一套用在方儒身上,我就派人全程監(jiān)視你的一舉一動,包括你和各種男人上床的時候。”原靜臉色漲紅,不忿地抗議道:“二哥,我哪有你說的那么隨便!”“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原靜跺了跺腳,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原溪的病房。方儒望著原靜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方儒。”原澈冷聲喚道,“離我meimei遠(yuǎn)點,或者讓我meimei離你遠(yuǎn)點。如果讓我看到你和她發(fā)生了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我一定不會輕饒你!”“嗯,我知道。”方儒對原澈露出一個溫馴的笑容。看著這樣的笑容,原澈焦躁的心情頓時平復(fù)了。10點多的時候,警察找上門。原澈沒有直接出面,將事情全部交給了律師。他只負(fù)責(zé)監(jiān)督原溪,保證他在錄口供時不會大發(fā)少爺脾氣,與警察發(fā)生沖突。有他坐鎮(zhèn),口供錄得很順利。原澈對原靜吩咐道:“照顧好你弟弟,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偷懶,你就給我小心點。”說完,他帶著方儒走出了病房。在房門合上前,方儒透過門縫看到原靜和原溪兩姐弟同時對著原澈離開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眼神憤恨。顯然,他們已經(jīng)形成了這種默契,對原澈的一言一行都帶著抵觸和抗拒。原澈和方儒回到家,各自去洗漱。方儒洗完澡就走進(jìn)廚房,準(zhǔn)備做午飯。“你做你的就好了。”原澈穿戴整齊,走出房間,對方儒說道,“我要去公司了,下午還有會要開。你吃點東西就去休息吧。我先走了。”方儒從廚房快步走出來,遞給原澈一個盒子:“把這個帶上吧。有巧克力、餅干和酸梅,好歹填一下肚子。”“嗯。”原澈接過盒子,然后抱了他一下,輕聲道,“我出門了,方儒,晚上見。”“晚上見。”原澈走后,方儒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到房間,打開電腦。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原家的三女原靜和四子原溪,給他的初步印象一個叛逆,一個亂交,全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不知那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報刊雜志上的公眾人物、原氏集團(tuán)目前的代理執(zhí)行總裁原家大少原澤,又是怎樣的性格?據(jù)他所知,原峰先后有兩位妻子,原澤和原澈是前妻所生,而原靜和原溪則是續(xù)弦所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否和睦?如果想要了解造成原澈精神狂躁的環(huán)境因素,他的家庭至關(guān)重要。“算了,今天就到這吧。”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額頭,方儒合上電腦,打算先補個眠。原氏公司大廈,原澈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就接到醫(yī)院來的電話,原溪與傷者的家人發(fā)生了口角,結(jié)果被傷者的哥哥潑了一身開水,手臂和腰腹出現(xiàn)大面積燙傷。原澈猛地一砸電話,怒不可遏。深呼吸幾下,他叫上秘書一起趕往市立醫(yī)院。本來律師已經(jīng)將此事協(xié)商好,賠償方面也達(dá)成了一致,傷者的家人最后只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始作俑者原溪能誠懇地給他們道個歉。結(jié)果可想而知,原溪怎么低得下這個頭?就算是對自己家人,他也從來沒有為自己的錯誤道過謙,頂多就是沉默以對。傷者的哥哥也是個脾氣火爆的人,被原溪傲慢的態(tài)度和語言激怒,想也沒想就將水壺里的開水朝他潑去。原澈趕到醫(yī)院時,雙方正處于緊張的對峙中,兩名警察正在調(diào)解。他徑直走到原溪的病床邊,二話不說就朝病床重重踢了一腳,冰冷地命令:“原溪,道歉。”原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二哥,你竟然讓我向他們道歉?”“道歉!別讓我再說第三次!”原澈雙眼含冰,渾身散發(fā)著有如死神降臨般的凌冽氣息,不僅嚇住了原溪,也震住了病房中的其他人。原溪緊咬嘴唇,渾身顫栗,眼中滿是不甘和憤恨。原澈拿玻璃杯猛地朝桌面上一磕,只聽“砰”一聲震響,玻璃杯上立刻出現(xiàn)了縱橫交錯的裂痕。“對,對不起。”原溪從牙縫中擠出這三個字。“大聲點再說一遍!”“對不起!”原溪揪著被子大吼出聲。“很好。”原澈轉(zhuǎn)身面對傷者的家人,冷冷道,“我弟弟正式對你們道歉,希望你們能接受。”傷者的家人們都被原澈可怕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原澈又看向傷者的哥哥,說道:“我們會為撞傷你弟弟的事情負(fù)起責(zé)任,賠償也按程序一一辦理。那么現(xiàn)在輪到你了,用開水燙傷我弟弟,麻煩你道歉順便支付治療燙傷的一切費用。”“什,什么?”傷者的哥哥不滿道,“是你弟弟先